原来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唐雨墨的脑海里轰然都是这几个字在回响着。
“那你难道是......”唐雨墨不敢继续说下去。难怪阿奈总是充满着怨气,难道是那两个男人见事情被撞破所以杀人灭口?
“不,和你想的相反。是我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阿奈缓缓地说。
唐雨墨再一次被她震惊了,不由地紧走几步到床榻边坐下。床尾距离门口较近,顾以涵在门外虽然听不见阿奈的声音但应该能听见自己说话,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也好向顾以涵求救。
阿奈亦步亦趋地也跟着她坐在床榻边。
水珠滴滴答答地不知道是从唐雨墨身上还是从阿奈身上落到地板上。
“阿奈,你好傻。既然郎无情,你便舍弃他,干嘛要赔上自己?”唐雨墨镇定下来,继续问。
“哼,你如果是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今晚你只不过见到了赤松下模糊的一幕就已经深受其扰,何况我见到的比这还要......何况你只是旁观者而我还是深陷其中的当事人?”阿奈愤愤地说。
她向唐雨墨倾诉了不堪回首的那一幕。
之前她曾和唐雨墨说过,她与爱德华是类似于中国人古话里“青梅竹马”的一对。爱德华自幼失去双亲,阿奈几乎是他除了仆从外唯一的玩伴,因为都是图尔当地的贵族,两人一起读书,玩耍,在古堡嬉闹着长大。
自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在长辈的撮合下也就顺理成章地结为百年之好。
然而新婚之夜,阿奈便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挫折。
她的新郎,她的“青梅竹马”竟然和衣而睡,碰都没有碰她一个指头。
少女阿奈碍于面子羞于启齿,贵族家教颇严,她虽然未经人事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再纯洁的姑娘,也知道婚姻不是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见客人、一起在人前微笑......只做这些事情而已。
但爱德华对此并无任何解释。
新婚不久,他就忙于秋天的狩猎盛会。
为了招待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宾,爱德华更是从早忙到晚几乎不露面。
阿奈常常等待到深夜,也等不到丈夫的身影。
她还抱有一丝幻想,也许是忙于这个盛会,他的压力太大,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好好谈一谈,一切,也许会好的......
狩猎盛会结束的那一天,有几位从巴黎过来的夫人,请求阿奈陪她们到图尔市区挑选一些当地特色的礼物带回去。
阿奈陪着她们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不知怎的,就觉得心神不宁,胸口绞痛。
她交代女佣陪夫人们在手工作坊里慢慢挑选,谎称自己有点晕车回去服药。
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古堡,客人都已经陆续离去,仆从们都在院落外打扫,古堡内四处悄无声息。
然而在寂静中,某种咻咻的喘息格外撩|人。
她顺着声音的来源,一路走到属于她和爱德华的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