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唐雨墨只感到从下往上透骨钻心的疼痛,甚至能感受到肌肤撕裂,伤口崩开,却无法嘶喊出声,天鹅绒枕套很好的消音作用使她再次慌乱的挣扎和反抗都变成了一场默片。而顾以涵亦根本收不住势头,纵然他也感到一种异样的艰难和痛感传来,却来不及多想,只顺着本能要她接纳他。
持续的狂风骤雨终于过去,顾以涵艰难地扳过快要虚脱的唐雨墨,红肿紧闭的眼睛,涕泪狼藉的小脸,他心中一动,将她的身体并一头乱发拥进怀中,在她光洁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手指顺着脊背往下,渐渐摸到了粘稠的猩红液体。
“痛......”
唐雨墨倒抽一口冷气,逸出微弱的呼叫。
顾以涵心一沉,难道方才自己有这么粗暴吗......
为什么自己也感觉很痛很痛很痛呢......
一时的冲动和快意瞬间就过去了,留下的却是淡淡的自责和悔意。
顾以涵将怀中的人儿紧了一紧,直到看着虚弱如一片冬天树梢新绽放的嫩叶一般的她疲惫地陷入昏睡,才轻轻挪出手臂起身,看到床褥上的斑斑点点或浅或深的印记眸中不由一黯。
他走到沐浴间开了热水,自己先简单冲洗了一下,又拧了两条热毛巾,回到床头轻轻擦拭着唐雨墨哭得一片狼藉的小脸,温热的气息让睡梦中的她舒服的哼了一声。
顾以涵冷冷的面色瞬间云开雾散,嘴角轻轻弯起来。
他又把锦被掀起一角,继续依次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胸前、胳膊、小腹、腰肢......不带一丝狎|昵和轻|薄,而是充满着怜惜和小心翼翼,似乎在擦拭一尊价值亿万的名贵瓷器。
轮到擦拭腿部的时候,唐雨墨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在睡梦中不自觉地jia|紧了膝盖,摆出抗拒的姿势。
顾以涵心中一恸,停了下来。
看着白瓷一样的肌肤上明显的粉红色血迹因接触冷空气而迅速凝固,顾以涵闭上了眼睛。
他把被子盖上,传了古堡的私人医生过来。
“首席,这位女士是有点虚弱,既然骑马的时候已经受了惊吓,又......咳咳......体力消耗太大,最好是静养一下。其他倒是没有大碍,只是那个......咳咳......年轻人花样多也要讲究科学不是?......咳咳......下次你们记得要先用这个比较好......”
医生是图尔当地人,原本一口标准发音的法语却不知怎的总是“咳咳”地断句个不停。
顾以涵闻言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后他拿起医生留下的两只药膏研究。
看上面的法语简介,一个似乎是对伤口快速愈合有辅助作用,而另一个......
顾以涵看到另一个药膏的说明,顿时脸色冻得比古堡冬天的外墙还要寒冷坚硬。
那个药膏的名字叫做:润—滑—剂!
它的功效是:用于非正常姿|势的那个啥以防那个啥......
难道自己费了半天劲儿,艰难得要死,不惜让唐雨墨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自己也痛得要死,结果......结果竟然是耕错了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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