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不过是一瞬间,是那一瞬间的感动,是那一瞬许下的生生世世。
苏晴晴,不管是带着笑或者很沉默,你是否会和我一样时常忆起我们那一时短暂的相处,那一段懵懂的青春?
当谢科强发现殷雨天的时候,殷雨天正躺在练武场的角落,头仰望着昏暗的天空出神,眼中布满了晶莹的液体,他全身经过一次大雨无情地洗礼之后显得特别狼狈,衣服不仅湿透了,还带着点点泥土的灰色痕迹。谢科强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殷雨天的身边,学着大神的潇洒姿态想要看透苍穹,只不过他还是不敢躺在残留着雨水的地板上。
“大神,失恋了?”谢科强从来不知道委婉为何物,赤裸裸地道出天机。可是天机不可泄露,谢科强既然敢说出口,自然就准备好要面对殷雨天的无尽怒火了,所以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自觉地抱着头表示不能打脸。
可是过了许久,谢科强并没有遭受到自己想象中暴雨梨花般落在背上的拳头,他鬼鬼祟祟地抬起头,发现殷雨天还是死气沉沉地躺着,对于自己刚才的表情感到浪费,他准备换个姿势观察一下殷雨天,所以他把头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想要近距离查看一下大神的英姿,比如数数大神脸上的青春痘痕迹应该也是很有趣的。
就当谢科强要把那一点好不容易找到的痕迹记下来的时候,眼前一黑的同时额头一股剧痛直达脑部神经,受到强烈撞击的谢科强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所以他用极其潇洒的姿势倒地,特别是为了减少自己的落地面积,谢科强还特意把手脚尽可能地抬起,唔,好像有点乌龟被人翻过身的感觉吧,确实很潇洒的。
“哎呦,”谢科强痛呼一声,赶紧用手揉了揉额头,“殷大神,你起身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会死人的啊!”
“喝酒吗?”殷雨天感到喉咙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他的声音显得特别沙哑,甚至有点无助。
“喝酒?好啊好啊,”谢科强双脚蹬地,上半身一俯一仰之间就从地上弹起,随即脸上又变了颜色,“可是校规好像不允许我们喝酒的啊。”
殷雨天抬起右脚随意踏出一步,明明仅是一步,可是他却跃出了三米远,殷雨天不知道自己这一无心的举动深深地震撼了谢科强,他只希望酒真的能够消愁,想起老头子每天都把自己灌醉,无心无肺,那酒应该还是有点效果的吧,至于校规,“你爱来不来。”
谢科强咬了咬嘴唇,他艰难地于欲望和校规之间徘徊了一秒钟之后,他愿意为了自己伟大的友情作出一点牺牲,他朝着殷雨天跑去,心里想着:“我都是为了友情才去陪他的,我只是去监督他的,为了防止他酒后乱性做错事啊。”想到这些,谢科强觉得心里隐隐有些激动,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嘴里大喊:“殷雨天,少喝点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借酒浇愁愁更愁。殷雨天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他竭力用内力真元压制那股内心蠢蠢欲动的烦躁。虽然这种压制有效果,但是殷雨天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发泄出来的话,自己的行为就好像把一个水口堵住,终有一天的爆发会将整个沟渠摧毁。“或许那天我会发疯吧。”殷雨天看着不住往自己嘴里倒酒的父亲,心里很好奇老头子又是为了什么而烦恼。
“老头,给我一壶酒。”殷雨天把手伸向桌上的酒壶,在殷正诧异又隐晦的眼光中把整壶酒一股脑儿倒进了口中,也许他倒得太急,也许酒太辣,殷雨天刚把那些透明色的液体吞下肚就被呛得不住地咳嗽,咳出了辛酸,咳出了泪水。殷雨天咳嗽捂着嗓子,挤压着喉咙觉得略微好受点之后,流出泪水的他疑惑地问殷正:“白的?”
殷正不知道平时极端厌恶酒的儿子怎么突然也想要喝酒,而想到孩子也到了热血青春,爱恨交加的年纪之后好像又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这些年尽管不闻不问,还是无法忽略时间的力量,殷雨天长大了,也会有烦恼了。想明白了这些,他眼中出现复杂的情感,然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白酒度数高,比较容易醉。”
殷雨天看了眼桌上的酒壶,壶中已没了酒,而他还未醉,所以他很自然地朝着自己家的酒窖走去,虽然他很厌恶让父亲醉生梦死的酒,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藏酒的地点,所以他站起身,可是当他走了两步之后,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降临他的脑中,他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殷正眼睁睁地看着殷雨天倒在地上,也不怕儿子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而摔坏脑子,他的眼中带着戏谑,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不甘心地闭上双眼,随后得意洋洋地说:“就你这小混蛋也想和老子抢酒喝,加片安眠药就搞定你了,年纪轻轻就学老子装深沉,深沉是你能玩得动的吗?给老子安心睡去吧。”无良的男人好像忘了小混蛋的父亲好像就是个大混蛋吧。
殷雨天完全没想到自己一股脑灌进胃里的酒被自己无良的父亲下了药,所以他华丽丽倒下之后就不得不沉入梦境中,只不过那梦境会不会充满烦闷或者险恶,这都不是他父亲会考虑的,不过他要是知道那个无节操的男人能够在自己眼皮底下在酒中下药,估计他会更震惊吧,不过这些殷雨天都无法考虑了,因为他沉沉睡了。至于那个想要蹭吃喝的谢科强看到这一幕,也恰好听到殷正的话之后,就灰溜溜跑了。
殷正看着熟睡的殷雨天,漫不经心地爬起身,走到殷雨天身旁,蹲下捡起了那个似乎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酒壶,然后疑惑地看着自己家门,那似乎有人正在拆门,果然一秒钟之后,那扇存在不知有多久的门就朝着他飞来,重重得落在了离他一米外,砸落的地点离殷雨天极近,响声如雷,可是这样也没有把殷雨天吵醒。
“那个大混蛋的小混蛋敢欺负我苏梓轩的女儿!”一句极其霸道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随后殷正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嚣张霸道地朝着自己走来,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眯眼不是代表害怕,反而有点不屑,有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