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双眉微蹙,疼痛的喊出一声。
“手下留情!”迷醉在邪天帅气中的少女被哥哥的惨叫惊醒,急忙向邪天走来,请求说。
侧脸看向迈着碎步走来的少女,她有着银色的齐耳短发,好看的瓜子型脸蛋上有着迷人的小酒窝,而且还有着一双扑朔的大眼睛,模样看上去非常俊俏可爱。
“我……我对下人误伤了你弟弟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少女有些不敢正视邪天,眼睛瞥向一边说。
“误伤?呵呵,那我这也算误伤吧!”邪天冷冷的笑道,随即左拳狠狠的轰击在青年的胸口。
“噗……”被称为风洛熙少爷的青年突出一口鲜红的液体洒落地面。
虽然邪天并没有怎么折磨他,可是他现在却脸色苍白,似乎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看到哥哥苍白的脸色以及眼神逐渐暗淡,少女心中着急,慌忙道:“我以风家小姐风铃的身份正是向你的弟弟道歉,并且承诺一定教训打你弟弟的家丁,请放了我哥哥吧!哥哥本来就患了重病,遭到这么厉害的一击,会有生命危险的。”
“风铃?”邪天在心中暗自喊了一声,原来这个女孩就是上午说自己是白痴的风家小姐。
目光再次看向面前面色苍白的风洛熙,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苍白的脸看不出一丝血色。
邪天在心中思考到:现在还不易与风家结下深仇,否则以后会有很大的麻烦,倒不如送他们一个人情,说不定还会有用得着他们风家的时候。
暗自下了决定,邪天一副冷酷的样子,说:“既然小姐道歉了,我自然不会在为难你们。不过,你们要帮零尘敷药,并准备一些远行的物品。”
“这个好办。”风铃向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请大夫,按照少年的吩咐去做。
“现在你可以放过我哥哥了吧。”
“恩。”邪天松开手,风洛熙的病体软软的向地面上摊去。
“还愣着干嘛,去将少爷的身体送到房间里啊!”少女向身边的家丁厉声喊道。
那些家丁急忙七手八脚的将风洛熙从地面上搀扶而起,背到了闻家的房屋内。
少女看着哥哥被送进了屋里,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背后帅气的邪天,便要向屋里走去。
邪天心中纳闷,风家的人为什么来自家的府邸呢?双手将零尘从地面上搂进怀中,对着风铃的玉背说:“你们为什么来闻家的府邸?”
少女听见邪天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心中竟然莫名的欣喜,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回答:“哥哥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所以爷爷就把这座府邸赐给了哥哥,让他休养生息。”
“原来如此。”邪天没有看向风铃,而是轻轻触摸了下零尘的伤口。
“啊!”零尘疼得喊出一声。
“很痛吧!”邪天眼中的冷意早已经融化,澄澈的眼底是对这个弟弟无尽的爱。
看着邪天这么一个男孩子如此体贴的抱着零尘,风铃脑海却突然将自己幻想成乐儿那躺在邪天怀抱的零尘。
“小……小姐,大夫请来了。”家丁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身边还跟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大夫。
风铃的YY被惊醒,不禁有些生气,喊道:“来就来了!喊什么!”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大夫留给家丁一瓶金疮药,然后尾随风铃进了屋内。
在仔细为零尘敷药后,邪天取过远行承装物品的包袱负在胸前,然后背起零尘说:“既然风家的少爷来到了这里,风绝那个老头子迟早会来的,所以我们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
零尘没有回答,小脸贴在邪天的背上早已经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微弱的呼呼声。
邪天听着耳边的声音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闻家的旧府,向圣樱城的城门口行去。
圣樱城作为东木帝国的皇都占地面积相当大,邪天从闻家的府邸走到城门口时,已经日落西山,蒙蒙的夜色已经降临,出城的人也寥寥无几。
在城门口被侍卫简单的检查了包袱,然后邪天就走出了圣樱城,回首望着这座高达百米的城墙,宛若银钩的月亮悬在城头。
邪天低声说:“圣樱城,我会回来的!到时候定要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
在清澈如水的月光中,邪天循着北斗七星,向着西北的方向行去。
皇城的内宫中,一位金色长发的老者,略着长长的胡须,锋锐的眼睛稍稍眯起,看向星空。
“东南青龙坠,西北白虎现。流星芒如锋,划破夜苍穹。红光出城去,必有祸将起。”老者观看星象,独自摇头叹息道。
披着星辉在青芒平原急速奔走,幽静的夜漫长无声,零尘贴着邪天的背甜甜的睡着了,尽管有些颠簸,却也露出了很舒适的样子。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邪天站在一个山丘上眺望,终于看见了这座位于圣樱城西北四十多里的鼎城。
鼎城本是圣樱城的旧都,其西部紧邻沃达沙漠,每逢干旱季节风沙都会给这里造成损害,虽然皇都采取过措施预防,可始终没有什么成效,最后不得不迁都圣樱城。
因为这里曾经是旧都,所以积淀了悠久的历史文化,在皇都迁移后,鼎城便成了整个东木帝国的商会中心,每年的城收入仅次于圣樱城。
熟睡了一整晚,此时零尘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将贴在邪天背上的脸微微扬起,趴在他的肩膀上问道:“邪天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就要到鼎城了,你看。”邪天一夜未眠,清秀的脸庞上浮出了淡淡的黑眼圈,单手托着背上的零尘,另一只手则用食指指向远处的巨大城墙。
零尘顺着邪天所指的方向看去,苍茫的平原远方,灰色的城墙绵延近十里,傲然高耸于天际。城门上有着淡绿色的屋檐,从远处看去,宛若一只巨大的飞鸟停栖其上,屋檐的飞角像极了张开的羽翼,甚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