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出去并且小心地关上门。谁知,梁夜络才刚抖开衣服,蓝烟就慌慌张张地进来。
一听见动静,梁夜络立即站直了身子。看见是蓝烟,梁夜络没好声气地说:“你作甚这么一惊一乍的?”
蓝烟跌跌撞撞地拉住梁夜络,“二小姐,庄主受伤了,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将庄主扶上楼来。二小姐……”
蓝烟还没有说完,梁夜络就将拿起的女装放下。但是梁夜络没有忘记将那张人皮面具戴上,慕容启天都受伤了,看来她这张和一叶圣君易容一样的脸招来了不少祸事,慕容青墨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吩咐蓝烟收拾好衣服,梁夜络急忙离开屋子。
蓝烟看见梁夜络一连窜的动作,即使慌乱她家二小姐还是有条不紊的处理好眼前的事情,这样的行事作风一直是蓝烟学习的对象。
梁夜络匆忙来到慕容启天的厢房,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喊慕容启天,就见到一个白衣男子正在为慕容启天包扎伤口。一身的白衣给人玉树临风的感觉,头上的乌亮的黑发随意地盘在上面,垂在耳鬓的乱发有种不羁的感觉。只是背影显得有些单薄,梁夜络看见他的时候头上一阵刺痛。
当看见慕容启天身上的伤势时,梁夜络心中一惊,已经顾不上头上的疼痛,忙奔到慕容启天面前。
看见一旁的白衣男子,‘相公’二字到了舌尖又让梁夜络吞了回去,“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梁夜络担忧地问慕容启天,忍住疼痛的慕容启天看见梁夜络又戴回人皮面具时,脸色顿时大变。
“你别生气,我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我被人追杀,二弟为救我和那人打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梁夜络向慕容启天大致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慕容启天月牙白的衣衫都染上了血迹,梁夜络紧张地又问一遍:“你的伤真的没事?”
“有我鬼医在,他还能有事吗?笑话!”白衣男子在梁夜络和慕容启天说话之际,握着把刀子来到慕容启天面前。
梁夜络听见这么自大的声音,凝眉回头,当看清白衣男子长相的时候,梁夜络愣住了。眼前的人果真是玉树临风,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是梁夜络就知道他的这幅样子纯属是来骗人的。
男子的脸不断在梁夜络脑中闪过,梁夜络痛苦地抱住头颅,可是目光依旧在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上来回巡视,这样大胆的直视让受伤的慕容启天心中老大不爽,慕容启天干咳两声。这两声成功的拉回了梁夜络的神志。
白衣男子倒是没有把梁夜络的打量放在眼里,扫视一眼手中精致的小刀,开口严肃道:“慕容庄主,听说你在醉香楼见过一叶圣君,这事是真是假?”
慕容启天不解他的意思,当即勉强点头,“确实见过,不过不久就分开了。你找他?”慕容启天打量着他,“鬼医玉临风和一叶圣君洛叶感情向来交好,怎么这会你却找不到人了?”慕容启天揶揄玉临风。
“野女,你到底是死是活?你那么笨,若是死了也会再饿死一次!若是真死了,我定会去阴间陪你的,你那么孤单……”玉临风自言自语,他的失落似乎具有感染力,梁夜络心中有种揪痛。
“你若真想死也要等将庄主医好再去死,你很罗嗦,还好庄主伤得轻,否则还真让你拖得病情加重。”梁夜络端着茶水过来,看见玉临风迟迟不动手,梁夜络就开始督促他。听见梁夜络的话,玉临风的失落立即消失得无隐无踪。
“我鬼医的手下还没有死过人,你太小看我了。”玉临风因梁夜络的那声‘疯子’而和梁夜络的关系又进了一层。
慕容启天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梁夜络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即使是使了眼色,梁夜络也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还是若无其事地和玉临风有说有笑。
梁夜络有种报复的快感,慕容启天不是也经常在她面前和他的妾室们么?只不过现在人物对换了下,观赏的换成了慕容启天而已。
玉临风在救人时绝不含糊,拿着小刀对着慕容启天的胸膛就是狠狠的一刀。慕容启天震惊地看着玉临风的刀子在自己胸膛上狠刺,习武者的直觉慕容启天一掌击向玉临风。而玉临风仿佛早已预料了这点,轻巧地闪过慕容启天的攻势。
梁夜络看见玉临风的刀子,却没有任何担忧,只是轻轻地吐出:“诡异!”
梁夜络仿佛早已熟悉他的做法,异于常人的医术,在常人眼中只能说是诡异。玉临风吃惊地看着梁夜络,再次听见了熟悉的词语。
玉临风手中的刀子一偏,慕容启天立即哀嚎:“玉临风,你给我专心点!”慕容启天冒火,“梁仲,你出去!快!”
梁夜络看见慕容启天身上一片腥红,立即点头离开。而玉临风也开始专心给慕容启天治理伤口。
梁府。
楚冰洋由赤阳城一到梁府,就找到了管家刘伯。
“刘伯,梁仲回来了没有?”楚冰洋在赤阳城一直等梁仲,去了凌云霄在赤阳城的别院,连凌云霄的影子都没见到。回来后,在梁府又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梁仲,索性楚冰洋就找上了管家刘伯。
“表少爷,梁仲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刘伯一头雾水,不解楚冰洋为何会问到梁仲。
“这就是说他还没有回来了?梁仲是什么时候到梁府的?”楚冰洋认真地问刘伯,梁仲那种武功高强之人为何会到梁府?来梁府是有所图?楚冰洋百思不得其解,梁府和江湖一向没有牵涉,梁仲的到来确实异于寻常。
“回表少爷,梁仲是和那批进府的丫鬟仆人一起进来的,当时小人也是经过筛选的,看他做事很细致就留下了。请问表少爷,梁仲有什么问题吗?”刘伯担心自己失职,府中的丫鬟和仆人都是他经手的,若是出现了问题,他可以卷铺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