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住手。”的喊声远远传来。潘自兴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正是慕剑风他们骑马赶来。
“自兴,为什么无故要和人家动手?”慕剑风骑马来到近处,先责问潘自兴。
“这鸟人抢了咱们的猎物,还兀自这么嚣张,我这才要教训他一下的。”潘自兴本来以为慕剑风他们来了,自己就更可以有恃无恐了,没想到先得了一番切责,只能委屈得嘟囔到。
“我看是你要夺人家的东西吧!”慕剑风看到潘自兴那样子暗自好笑,同时也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人,只见那人熊腰虎背,一脸落腮胡须,年约二十七、八,煞是威猛。
“这斑鸠我也有分的。”潘自兴还是不服,指着猎户叫嚷。
“好了,何必为了只畜生伤了和气呢?”慕剑风挥了挥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又拱手对那猎户说:“这位壮士,刚才大概是有点误会,我这位兄弟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啊!”
“这位小哥说话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刚才那位兄弟也太目空一切了。”猎户看慕剑风如此客气也收起枪棒,礼貌的拱了拱手。
“你?”一旁的潘剑风听到猎户挖苦他,又待发火。
“退下。”慕剑风及时的低喝道。
猎户一看这阵势也大概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微笑道:“其实吗!他说的也对,这只斑鸠的确他也有份,在下虽然是个山野粗人,但是也犯不着为了只扁毛畜生就和人厮斗。不过因为这位兄台的话语实在难以入耳,才一时耍起性子来。我看阁下也是懂事理的人,索性就把它让给你吧!”猎户说着就把斑鸠往旁边的树枝上一挂,转身便走。
“壮士留步。”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慕剑风连忙劝阻。
“什么事?”猎户停住脚步道。
“我看壮士刚才和我的兄弟过招丝毫不落下风,看来是学过武艺的,在下不才,还想见识一下阁下的高招。”慕剑风说话的时候虽然面带笑容,但那股威严却是谁都能感觉的到。
猎户一听这话,心想:“原来是想替他的手下找回面子。”本想不答应,但转念一想:“我怕他怎的?”于是回头说到:“既然承蒙阁下看得起,在下也只好献丑了,但不知如何个比法?”
“好!兄台果然是个爽快人。这样吧!刀箭无眼,万一伤了谁都不好,咱们之间的误会是因射猎而起,不如咱们就来比比箭法如何?”
“好,如此甚好。”
“前面百米处有棵大树,待会我叫人把这只斑鸠挂在那里的树枝上,咱们大家看谁射到谁就赢。”
“那还不简单,不是我吹牛,这么点距离我还不放在心上,抬手便来。”猎户眉毛一挑,很是自信。
“兄台莫急,在下还没有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待会咱们得闭着眼睛射,怎么样?”
“闭着眼睛?”
“不错,闭着眼睛。”
“好!闭着眼睛就闭着眼睛。”猎户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此时也由不得他打退堂鼓了,只得答应下来。那边慕剑风也派了名士兵去把斑鸠给挂上。
“我平时不大用弓箭,我待会用飞镖怎样?”慕剑风看猎户箭法了得,心想自己也只能用御剑术来胜他,于是提出要用飞镖。
“随你用什么?”猎户嘴里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想到:“这发射飞镖全靠的是手腕的抖动能力,比弓箭不知道要难上几倍,你也未必太托大了。”
“那兄台就由你先来吧!”看到远处斑鸠已经挂在那里,慕剑风示意猎户先开始。
“那献丑了。”猎户从身上撕了块布下来,蒙起了眼睛,举弓便射,那箭去势极快,带着丝丝的破空声,片刻就要射中那只斑鸠了。可是就在将要的射中猎物的一刹那,箭头稍偏了一点,贴着斑鸠的身体飞了过去,只听得‘当’的一声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此时空中还漂浮着几根被擦落的斑鸠羽毛。
猎户看到一箭不中,跺了跺脚,不甘心的道:“该你了。”
“好,那我就来试试。”慕剑风早就从一名护卫的手里接过了一支飞镖,而颖儿也取了块手帕给他把眼睛蒙上。慕剑风抖了抖手腕,立刻进入了空灵境界,运出内功,使出了御剑七式的手法,一招“破”字诀,飞镖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奔而去。远远看来只见红光一闪,挂在树上的那只斑鸠竟然一分为二,漫天洒着点点血花,凌乱、血腥。
“啊!”这一下猎户终于是长见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才醒了过来,对慕剑风拱手道:“阁下功夫真是神乎其技,在下佩服。”
“一时侥幸而已,兄台的箭法也不弱啊!”慕剑风还是谦虚的点了点头,看到猎户在那里一脸羞愧,于是转移话题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兄台赐教。”
“阁下有事就问吧!”猎户此时整个人都萎靡下来,早就没了刚才争强好胜的心理。
“我想问以兄台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不出去寻个前途,何苦在此处山林里清贫度日呢?”慕剑风早就动了惜才之念,一心想把他收归己用,这才使出绝学一下子把他震住。此时看火候差不多了,适时的提点他。
“我从小就开始打猎,一切都习惯了。再说我除了会些粗浅的功夫外也没什么本事,到外面去也站不住脚啊!”看来猎户也不是不想闯出一番事业,还是苦于没有机会。
“哦?那兄台可就错了,如今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以兄台的手段出去,正是英雄用武之时,何愁功名利禄?”
“你说的是那些军阀吧!他们在那里招兵买马,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出山去卖点野物换点生活用品回来,外面的事情也多少听到点。不过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些庸俗之辈,要不就任人唯亲,疾贤妒能,要不就滥杀无辜,灭绝人性,我又何苦去做他们的爪牙,为害一方。”听了慕剑风的提议,猎户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兄台不光是武艺过人,眼光也很独到啊!真的是君要择臣,臣亦要择君啊!”慕剑风对这位猎户越来越感兴趣,不自觉的下马来和他攀谈。“那如果是在下想请兄台出山共谋大业,不知兄台可否愿意?”
“你是?”猎户皱了皱额头,疑惑的问。
“这位就是天雷城的慕城主。”剑风慕还没有说,一旁的潘自兴介绍起来。
“天雷城?没怎么听说过?”猎户还是不明白。
“那陵城的唐奔总该听说过了吧!现在唐奔已经被我家主公取代了,现在天雷城掌管陵城的一切事务。”潘自兴听到他消息如此闭塞,大着嗓子吼了出来。
“原来是城主大人,小的失礼了!”猎户没想到如此少年竟然是这陵城地面上的一号人物,紧张中连忙做了一揖。
“壮士不必如此,不知愿不愿意随我出山啊?”慕剑风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承蒙大人看得起,小的愿效犬马之力。”猎户本来就对慕剑风印象不错,又看到他露了刚才这一招,早就被他折服了,现在听到他愿意招纳自己,当然一百个愿意。
“好,痛快,不知壮士尊姓大名啊?”慕剑风听到他同意了,自然也很高兴,豪爽的笑了笑,发泄一下心中的得意。
“小的叫陈袭,小人的草屋就在前面的山岭上,还请主公到那里去歇歇脚。”陈袭既然拜了主子,当然不敢怠慢,建议先到他家去休息一下。
“好啊!”慕剑风今天收了陈袭也很高兴,于是趁兴便答应下来。
慕剑风一行人有说有笑,看看风景,聊聊乡土民情,不一会就翻过了山头,来到一间茅屋前。陈袭连忙先进去收拾了一下,接着又拿出了一些野物来招待慕剑风。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慕剑风进了茅屋四处看了看,看到里面除了几张破旧的家具外就没有其它贵重的东西了,唯一还看的过去的就算是挂在墙上的那张虎皮了。不过这屋里面竟然没有其它人,慕剑风不禁有点好奇。
“是啊!自从先母去世后,小人就一个人住了,这样也没什么好挂念的。随去随留,我也不是经常回来。”
“陈大哥你还没娶亲啊?”刚才还要和陈袭厮打的潘自兴一路上就谈得很欢,早就把刚才的那点不痛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熟络的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没呢?一来没钱,你说谁愿意和我这种粗人来过苦日子呢?二来也没这心思,男人吗!不该被这种东西绊住手脚。”
“好,陈大哥果然是个豪爽之人啊!小弟也没娶亲呢!咱们可是‘同病相怜’啊!”潘说着哈哈大笑,调侃起来。
“潘兄弟坐啊!各位都坐啊!”陈袭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招呼众人坐下。
“陈袭啊!这里的百姓过的怎么样啊?”慕剑风刚一坐定就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还过的去,如果不打仗的话,过日子应该没问题。”
“这样就好,我这次也主要是下来访查一下民情,顺道寻求一下人才,没想遇到了你啊!”慕剑风顺手吃了干果,还不忘捧捧陈袭。
陈袭听后不自然的挠了挠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主公,我不说我倒还忘了,说到人才这里附近可是真有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