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应该对目前的形势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大家说说你们的看法吧!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有什么顾忌。”慕剑风看尹月青说的差不多了,提议大家发表一下意见。
“主公,我看还是先打房城,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够强大,如果去硬碰陵城的话,力所不逮啊!”周彪是个急性子,每次慕剑风一说完,第一个发言的都是他,这也慢慢变成了习惯。
“周彪说的不错,不过就算我们打房城也只能是智取不能力敌,最好能和敌人打一场运动战,力求在野外歼灭敌人,如果顿兵坚城之下,师老力疲,于我为不利。”张文信也很赞成周彪的意见,不过更深入了一层。
“是的,而且我们攻打房城的时候还要充分考虑到陵城方向的动态,因为这两年杨、唐二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割据地位,共同对付管森的约束,很早就在暗地形成了秘密同盟,一方有难,两方俱应,因此这次我们也要把他们的因素考虑在内。”听着周、张二人的发言,尹月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到。
“不错,这却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月青,你刚才早就应该提到这一点,说不定这种微小的细节 往往会决定到整个战局的胜负。”慕剑风知道尹月青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漏说了,连忙提醒她以后要注意,但他也知道尹月青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有点疏忽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尹月青被慕剑风这么一点拨,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红着脸仔细想了半天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主公,我们还查到房城在这山北附近还有一处银矿,杨佑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派了专人在这里采矿,并派有一千多名士兵在此看管。”
“哦?还有这个事情?”慕剑风听到这里也觉得有点意外。
“我看可以利用这处银矿做文章,我们先派人夺去银矿,然后引杨佑人出来抢夺,到时候完全可以和他们在野外进行一场大战解决问题。他既然是一个嗜钱者,我看很容易上钩。”刚才一直没发言的李睿敏锐的发现这银矿是一个很好的诱饵。
“不错,这绝对是个好计策,军师不愧是军师啊!”周彪听了这个主意连连附和。
“火鹰,卡麦,你们怎么看?”看到周彪眉飞色舞的样子,慕剑风心中也一阵好笑,但是却把目光转向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的两名宗人将领。
火鹰和卡麦由于是刚加入天雷城,而且对汉郡的情况也不大熟悉,因此没有发表意见,现在听到慕剑风主动询问,只能勉强答道:“主公,我们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熟悉没关系,马上就会习惯了,我是怕你们心里有什么包袱,不敢说话。告诉你们,在我这里从来是畅所欲言的,谁有理谁最大,你们以后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又什么顾忌,知道吗?”看着两人的窘样,慕剑风也只能是好言安慰。
“是,我们一定不会期待主公的期望。”听到慕剑风这么坦诚的话,两人都是胸口一热。
“好。”慕剑风朝火鹰两人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既然大家都赞成这种想法,那就照这样办,现在我命令。”听到命令两个字各位将领都站了起来。“周彪率领第三营,于三天内拿下山北的银矿,在行动中可以放一些散兵回去,以求把消息回报给杨佑人,得手后在原地整训。等杨佑人率人来夺,设伏击之,不得有误。”
“是。”
“张文信率领第一营分散成各个小队,隐藏在房城地域各个角落,一来打听消息,拉拢民心,二来断其外围粮运樵采,不得有误。”
“得令。”
“其他众将分头行事。”
“是。”
河!这是一条非常宽阔的河,水流平缓,来来往往的各类船只显示了它的繁荣,因此在它的两岸形成了不少的码头,这个汉津渡就是其中之一,每天都有来自神州各地的商旅在这里发货歇息,因此当地的税收也是非常客观的,从而成为杨佑人心中的两大宝贝之一,而另一个宝贝当然就是位于南部的银矿了,两者一南一北,遥相呼应,时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码头还是如往日那般繁荣,而银矿那里却好象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开,开啦!八点,小,小。”在一个喧闹的小山坳里正有着一群散兵在那里赌博来打发这无聊的休息,在这荒芜的地方他们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可以娱乐的了。
“******,什么手气,今天输了十几把了,不玩了。”一个头有点歪的小兵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了简陋的小木蓬,心下想到:“嗨,看来这醉香楼是打水飘了,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小红了!等下次吧!下次一定翻本。”
赌徒在输了钱之后总是要点自我安慰的,歪头看看了远处在矿上劳动的那些民工,一个个汗流浃背,喘气如牛,再抬头看了看头顶有点毒的阳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尿急,于是左看右看,打算找个地方小解,刚好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因此也不犹豫,直奔那里。刚解开裤带就感到有一股洪流汹涌的奔出,身子一个哆嗦,连呼爽快,精神放松之下,还吟起了肉麻的小曲,可惜的是还没等他解完,他就没有继续的冲动了,因为他突然看到就在这处小树林里竟然埋伏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衣杉不整,杀气腾腾,歪头刚想喊的时候就觉得喉咙口一凉说不出话了,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只有那干燥的地上还在不停的冒着热气。
“快,快把他拖进来。”树林里正有一名大汉在那里指挥,仔细一看正是周彪,只不过他们干吗穿得如此不堪,真是有点让人费解。
“营长,那帮小兔崽子们还在那里掷骰子了,咱们过去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解决完歪头没多久,就有一名侦察兵回来报告。
“好,就这样办,不过要注意分寸,只要击溃就行了,一定放些人逃回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回去报信。”
“是。”那名土匪装扮的小兵说着就往前赶去,身后分散的跟了一大队人马。
工地上本来就很嘈杂,虽然也有些人在那里监工,不过都懒散惯了,实在没心思在这烈阳高照的时候多走一步路,其它不值班的士兵要么在那里赌博,要么在那里打盹,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一支队伍在这个时候来偷袭他们。可是当他们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因为这时候明亮亮的刀已经要架在脖子上了,他们还没来的及抵抗就纷纷投降了。矿上的士兵刚发现山下有异常,想要来增援,可是发现自己身后也有大量的土匪涌过来,顿时溃散,东奔西跑。
由于护矿军队的极其松懈,周彪和火鹰很轻易就在两面夹击之下拿下了银矿,擒拿了大部分护矿军队,只有少数在天雷城士兵的故意放纵下才得以狼狈的逃去。最令他们兴奋的还是他们缴获了滞留在矿上还没来得及转运出去的大约一千斤白银,这对于经济实力并不雄厚的天雷城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周彪一边指挥着人把白银和矿工们押往后方,一边对这矿场做了点必要的布置。
“嘟,嘟,吃呀,吃!”就在银矿被劫的第二天的早晨,在房城城主府的大花园里正有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在那里逗鸟。此人身材不是很高大,留着一对燕尾须,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人物,他不是别人,正是这房城的城主杨佑人。
忽然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闲情雅致,一名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嘴里喊到:“不好了,城主,大事不好了。”
“混帐,什么事情啊?如此慌张,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杨佑人最讨厌早上有人打扰他‘清修’了,尤其是他那只绿黄色的八哥被人一吓,扑扑的乱跳,弄得他极为不爽。
“咱们在南边的银矿被土匪给抢了!”
此话一出可非同小可,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使得杨佑人两耳嗡嗡直叫。“你再说一遍。”
“咱们的银矿被土匪给抢了。”
“什么时候的事?是哪里的土匪干的?”听了这话杨佑人自己也有点慌了。
“昨天中午的事情,不知是从哪来的,但十有八九是山里来的,人数大概有两千多,是一股不小的土匪。”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你们还不知道马王爷八只眼。”惊讶瞬间就被愤怒所取代,杨佑人对有人敢打他的主意愤怒万分。
“你马上去把杨统领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这两年随着渐渐脱离管森的统治,杨佑人只顾着自己敛财,对神农山的土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他也懒得进山剿匪,倒也落的个大家清净,可没想到这帮野猴子竟然要来动自己的肥肉了。那还了得,于是他赶紧招来自己的弟弟杨佑杰,准备去夺回银矿。
由于那些逃回来的小兵当时情急之下也实在没有看清楚到底有多少土匪,但是自己那里有一千多人被打散了,说少了一定会被城主痛加斥责,说多了吧!又无法让人相信,因此都说有两千多人。既然有两千多人,杨佑人觉得为了有绝对的优势兵力以达到一战功成的效果,决定派出六千人去剿匪,剩下八千人守城,反正自己周围最近没有多大的危险,本来东边最大的威胁许家现在正和聂家打的不可开交,哪还有心思顾及到自己,因此有八千人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