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剑风派遣常存愈押解俘虏返回五龙关,同时让其等待从陵城运来的一批武器,到时一并带到前线,而他自己则是一面搜寻柔达主力的行踪,一面带领军队进行操练,他手中的这支军队虽说士气高昂,但是毕竟缺少训练,尤其是缺乏协同训练,这对于一支想要靠团结取胜的军队来说,无疑是非常危险地。
又过了五日,总算是和柔达三王联系上了,他们似乎非常有顾虑,并不愿与慕剑风合作,但是在慕剑风的多次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在即将到来的慕剑风与野力高的决战中帮助慕剑风。同时常存愈也从五龙关运来了二十多辆车子,全用黑色幔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外人也无从得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秘密武器。
眼看万事俱备,慕剑风随即下令军队开拔,向前推进二十五里安营扎寨,同时斥候回报,野力高的主力也在向这边聚集过来。
这几日的天气微微回暖起来,但是在这塞外寒冬,仍是冻得人手指僵硬,慕剑风躺在夹榻上,想着明日必有一番恶战,自已也没有必胜的信心,只能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一战败,恐怕汉郡的局势就大不乐观了。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晚膳吃的是烤全羊,这几日不是羊,就是牛,还有些土豆,可把慕剑风吃得嘴里发淡,浑身冒火,暗骂:“他羊把羔子的,这柔达人就整天全吃这个也能长的个个膘肥体健的,真是匪夷所思。老子可受不了这活罪,但是在这军中也实在讲究不得。”可他想到常存愈、大泥鳅他们狼吞虎咽,唯恐落后的神态又是好笑,暗忖:“这帮兔崽子前世肯定是饿死鬼,天天吃这个就这么好吃吗?”他又是抱怨又是羡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颖儿、萧水寒的玉容来,暗想:“要是她们两个可人儿在的话就美了,可以给我弄点清淡的东西吃吃。”但是想着这战场之上万分凶险,他又怎舍得让她们前来甘冒矢石,颖儿还好说一点,毕竟也多有历练了,这萧水寒可是肯定吃不来这苦的。但问题是颖儿那手艺啊!也是稀松平常的很,真是越想越是扫兴,这肚子里反倒是更饿了。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一阵清香飘来,甜甜蜜蜜,也不知什么好东西,慕剑风暗想道:“莫非我是饿得六神出窍了?”但是睁眼一看,桌上真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银耳粥,还有一碟芝麻小点心。慕剑风咦了一声,喊道:“来人啊!这怎么回事啊?这东西哪来的?”他是十指大动了,可是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又怎敢乱吃?奇怪的是,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外面也不知是大泥鳅当值呢?还是曾季相?他光火道:“两个混账东西,又不知到哪去偷懒了?”又大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说着便要出帐,嘴里仍絮絮叨叨道:“真是反了天了,擅离职守,老子一个个把你们斩首示众。”
他还没走出去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扑哧的笑声,转身一看却是蓝如仪、萧水寒两位俏佳人并肩而立,在那格格大笑呢!慕剑风又是欢喜又是生气,骂道:“怎么是你们?他们人呢?”
萧水寒给慕剑风福了一福,笑道:“奴婢们来了,便把他们支走了。”
“胡闹,这可不比在家里,有些地方也任得你们胡来了,这可是军队里,军队里便有军队里的规矩。轮到他们当值,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离职守?”
蓝如仪樱桃小嘴一翘,呢声道:“风哥,你好是没趣,又在这里讲些大道理,整日里都听得烦了,你把我们整天扔在五龙关上想把我们闷死啊!”萧水寒也搀扶慕剑风坐下道:“主人,来,吃点心吧!下次奴婢们不敢了。”
慕剑风倒也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眼看萧水寒服软,便笑吟吟地端起粥来,大饱口福了。萧水寒在一旁连忙劝道:“主人,您慢点喝,小心烫着。”蓝如仪仍旧道:“风哥,你就是太小看我们了,小妹和水寒姐姐也都是在江湖上混了不止一年两年了,什么凶险没有遇到过,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慕剑风一抹嘴巴,道:“这战场之上可和江湖上的打斗大不相同,可说是四处受敌,防不胜防,一个不留心,便有性命之忧。”萧水寒连忙从袖中掏出丝帕,给他擦嘴。蓝如仪却是不让步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军队打仗是个什么模样,真是危言耸听。”
慕剑风看她还死不承认,追击道:“那结果如何呢?你胜了吗?”
“那是敌我实力不对称。还有啊!还不知被哪个狼心狗肺地打了一掌,这才使得我功败垂成,要不然早就取了柳国的狗命,说不定形势就此逆转。”蓝如仪说到此处似乎余怒未消,双手撑着下巴,一副赌气的模样,煞是可爱。
慕剑风听她提起往事,也是嘿嘿一笑,也就没心情和她争论了,叮嘱道:“明日之战也是以少对多,异常凶险,你们千万要跟着卫队,不可脱离了队伍。”萧水寒微笑着点点头。蓝如仪却是一动不动,慕剑风忽然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你听到没有?”
蓝如仪连忙把他推开,娇羞道:“讨厌,也不知明天是谁保护谁呢?要不是云娘姐姐托人带信过来,聂姐姐又放心不下,我才懒得到这里来吃西北风呢?”
“哦?你自己就一点儿不关心我?”慕剑风把身子故意凑了过去,已能隐隐地闻到她身上那清新的香气,非常受用。蓝如仪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脸上一阵发烫,嘟嘴道:“本掌门才懒得理你呢?”又道:“再说你慕侯爷威震天下,武功盖世,用得着我这种小女子来保护吗?”说着黛眉一挑,神气十足。
慕剑风看她耍小性子,哑然无语,只得笑着起身道:“水寒啊!看来咱们的蓝掌门眼高于顶啊!也不把你主人我放在眼里,那咱们也就不打扰她独自一人谋划大事了,来,咱们早点睡觉吧!”说着打了个哈欠,扭扭腰,往夹榻上睡去。
萧水寒刚想听命,蓝如仪朝慕剑风瞪了一眼,对萧水寒道:“水寒姐,咱们别理他,吃了就睡,就像某些动物一样无聊,你陪着我说说话。”萧水寒真是左右为难,不知何去何从。慕剑风拍了拍床面,叫道:“你还不过来?”蓝如仪干脆一把把她拖了过去,嘀咕道:“你不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不然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咱们可不能做他的好奴才。”说着还耸着鼻子哼了一声。
慕剑风哭笑不得,仰天叹息道:“真是反了天了,如今这女人都不听丈夫的话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以后可怎么面对手下的众多将士啊!真是夫纲不振,可气可恨!”
“这些都是你的事,我们可管不了那么许多!”蓝如仪又对萧水寒道:“水寒姐,你说是不是,咱们得统一阵营,省得他以后有事没事就借题发挥,说咱们任意妄为,不知深浅,似乎咱们作得每一个决定都错的样子。”她似乎心中有着说不完的委屈。
慕剑风觉得她以前似乎并不怎么善于言辞,没想到自从跟了他之后变得口齿伶俐起来,无奈一笑,蒙头便睡,再不和她们搭讪。萧水寒深知慕剑风一向雷霆雨露瞬息之间,看他突然无语,心中有点害怕,皱着眉头低声道:“仪儿,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啊?主人他好像不大高兴了。”
“谁叫他这么看轻咱们,把咱们的好心看做驴肝肺。”“他是主子,咱们是奴婢,哪有奴婢跟主子怄气的?”蓝如仪白了她一眼,严肃道:“你害怕了啊?”
“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啊?”
蓝如仪冷静了一会,最后道:“你要去讨好他,你就去吧!反正我不去。”萧水寒捏住她的皓腕道:“别小孩子脾气了,这塞外天气严寒,你总不至于一个人坐在这里过夜吧?”说着把她拉向床边。蓝如仪看慕剑风不再言语了,心中也就消了气,半推半就地上了床,两人一左一右的躺在慕剑风身旁,由于这夹榻实在太小,皆只能侧身而睡。慕剑风似乎已经睡着了,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蓝如仪怎么推也挤不出空间。反倒是萧水寒干脆就斜躺在慕剑风身上,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蓝如仪左右不得法,也只得侧过身来,伏在慕剑风另一侧,不料忽然被慕剑风拦腰抱住,在她桃花般的玉容上雨打荷叶般的狂吻,嘴里还得意道:“还不终究上了老子的贼船,看你还敢得意?”
蓝如仪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娇喘道:“你放开我,你下流,竟然装睡!”可是慕剑风的左臂犹如一道铁箍一般把她牢牢绑住,容不得她挣扎。
慕剑风美女在怀非常兴奋,笑道:“我就是下流了,你能拿我怎样?”说着竟然翻身而起,把蓝如仪牢牢地压在身子底下,再容不得她四处游移,左手不断撩拨她的私密之处,蓝如仪自小便受门规的约束,循规蹈矩,后来接任了掌门,更是天天一副冷峻的面孔,门上门下也没有男人,她哪受得了慕剑风如此疯狂地挑逗,早已是红霞乱飞,浑身滚烫了。即使是一旁的萧水寒乃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亦是被他们剧烈的喘息声刺激地难以自控,一双玉手在慕剑风身上四处游走,似乎想要寻找到那原始力量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