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郡大军的帅帐中正洋溢着一股奢靡的气息,随处可见的杯盘酒盏证明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醉生梦死的狂欢。绣满雄壮野兽的西域地毯上飘落着数件性感撩人的丝袍,散发着浓浓的香味,顿时使人亢奋起来。中间那张锦被高枕的木榻上正赤身裸体的仰躺着一位娇艳少女,她面上不带丝毫的表情,她旁边一位少女手持镶金酒壶正往她那对傲人的双峰处倒出纯白的佳酿。
一股清流出奇峰,养活山间无数民。
美酒从少女的双峰处缓缓流出,正有一名男子在那贪婪的吸吮,不问可知他正是蔡国公柳国。那少女波澜起伏的胸膛刺激着柳国不断的在女子丰润的胸脯上舔允,嗅着体香与酒香混杂在一起的奇异香味,他浑身亢奋无比。
帐外突然传来一道不谐之音:“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正在兴头上的柳国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不知趣的侍卫剁成肉酱,咆哮道:“******,不想死的给我躲远点。”骂完后犹在自我满足,舔舌道:“这乳酒果然不同寻常,亏东郭益那小子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只听外面又颤颤巍巍道:“他,他说他是定国侯慕剑风。”
这一句话可不打紧,立刻使柳国陷于神游的脑子清醒下来,暗忖:“慕剑风?他怎么会突然现身此处?”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得他连衣服都不穿,赤着脚,奔出内帐,追问道:“你说什么?到底是谁求见啊?”
那名侍卫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道:“定国侯慕剑风。”
“慕兄弟。”柳国先是自言自语一番,随后哈哈大笑。那侍卫胆战心惊的缩在一旁,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国公大人这么一惊一乍,可柳国突然瞟了他一眼,接着啪啪两个巴掌,教训道:“后面三个字是你这种奴才叫的吗?以后再让我听见,非得打烂你的嘴巴。”随后也顾不得穿着打扮笑着冲出帐外,稀里糊涂挨打的侍卫只得委屈的跟在身后。
看到柳国出营,两旁的卫士纷纷恭立,营门口的慕剑风也早就看到了柳国,拱手笑道:“国公大人,劳您大驾了。”
反倒是柳国看着慕剑风这副潦倒的扮相,惊得合不拢嘴,上前抱住道:“兄弟,好久不见,今日怎么这副装扮。”
慕剑风狡黠笑道:“兄弟独自一人私游,不想让人识破身份,当然只得委屈一下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柳国很是高兴,暗想道:“别看慕兄弟打仗非常厉害,其实也是个放纵之人,尽想出些新点子,算是对上我的胃口了。”于是连忙把他请进大帐。
路上边走边问道:“慕大哥,去年皇都一别想的小弟好苦,不想今日在此巧遇,岂不是正好说明咱们有缘?”柳国感激上次慕剑风的救命之恩,又发现两人气味相投,因此甚是热情。
“劳国公大人挂念了,下官怎么敢当?”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相称就行了,何必说这些场面话。”进了大帐,两人并排坐下。反倒是慕剑风有点受宠若惊道:“下官怎么高攀的的起?”
“慕大哥,你救过小弟的性命又是帝国家喻户晓的英雄,谁不敬仰,你要是能称我一声兄弟,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你不要太谦。”柳国铁了心要拉拢慕剑风,极尽花言巧语之能是,不过话说回来,其中倒有一大半是出于真心。
“既是兄弟这般说,我要是再推脱反显得生分俗套了。那我便叫你一声柳兄弟。”
“哈哈!这样才爽快吗!”柳国眉飞色舞,给慕剑风递上一杯纯酿,道:“来,慕大哥,咱们兄弟喝上一杯。”慕剑风知推不过,喝了一杯。
柳国意犹未尽道:“大哥,听说贵军已与帝国叛逆黑衣军展开苦战,您怎么孤身一声来此许郡?莫非有何大事?”柳国随口一问,慕剑风暗惊:“韩宗安真的动手了!也不知战况如何。”他忧心如焚,可又不便明说,勉强笑道:“韩宗安跳梁小丑,苟延残喘,想来不足为虑,兄弟我早有安排。此来许郡乃是寻翠烟门商量些江湖之事,不想兄弟竟在率军攻打,不知究竟为了何事?”
柳国摇摇头,道:“我也不瞒你,此番出兵乃是受家兄所托,来此一来弹压漕民造反,二来取样宝贝回去,三来嘛!听说翠烟门掌门蓝如仪妖艳如花,要是能一亲芳泽,那是何等美事?”说着连吐沫都流下来了。慕剑风看得暗自好笑:“这小子真是三句话离不开女人,前世定是做和尚,今世来人间翻本了。”随口道:“战况如何了?”
柳国哪有心思打仗,不过是出来游山玩水,幸亏倒是善于用人,手下几员猛将各个有一技之长,这才能把这几万大军管理的井井有条。他对前线之事所知甚少,又不能说不知,只道:“敌方火器、机关非常重要,攻打了几次无甚成效便开始围山,谅他弹丸之地,不久便会粮草不济,冲下山来自投罗网。”
“这围山之策也不失为一招狠棋。”慕剑风虽然为周围的老百姓捏了把汗,但是从纯军事指挥来说也无可厚非,于是又问道:“尊兄大将军近来可好?”
柳国道:“不要看他表面风光无限,其实日子也不好过,暗地反对他的人实在太多,要不是手中有军队撑着,在皇都是一天也呆不住。”
“前段日子听说大将军弹劾了梁衍,如此杀鸡儆猴之下,难道还有人敢出来搅局?”
“皇都这趟浑水可不是咱们想象的这么浅,你想几百年来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互为姻亲,那是一天两天能清理完毕的吗?”
慕剑风对柳国的分析颇为赞同,看来他也不是彻底玩物丧志之人,又问道:“那大将军怎么处理梁衍?”
“按照家兄的意思是要把他连根拔起,以防后患,可是皇太后不同意,只得暂时把他削职软禁在家,以观后效。”
慕剑风以前对梁衍并无好感,而且梁衍一倒,秦家在朝中便少了一根出声筒,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是自从他得到梁熙露之后,对梁衍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他自己也讲不清楚。
“兄弟,我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小弟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帮你办得满意。”
“为兄在前来此地的路上得遇一户农家,颇为投机,可惜后来他家中的一个小孙子被永城的一路军马抓去了,至今下落不明,为兄甚为忧虑,请您代为查找一下。”
柳国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搁,怒道:“叫他们不要去扰民,就是不听,这些不听话的狗杂种非得军法处理不可。大哥,你放心,不出三日,哪怕是把永城反个盖小弟也一定帮你把人找到。”
“那就有劳了。”
“这叫什么话,咱们兄弟一场。”
慕剑风自小便无兄弟,朋友,看到柳国如此热心,还真的有点把他当兄弟了。
“聊了这么久,我看大哥也累,不如先去休息轻松一番,晚间我大摆筵席为你接风洗尘。”
“怎敢?”
“要的,要的。”柳国早就起身喊道:“来人哪!把侯爷接到后帐好生伺候。”
说着便有两位侍婢迎接慕剑风往后帐走去,来到一处帐房,发现里面铺满了鲜花,中间银帐玉钩宛如一张巨榻,八名丰挺少女分列两旁,全身只着透明蝉翼纱袍,泄露出无限春光。她们见到慕剑风,随即跪倒道:“恭请大人沐浴更衣。”
慕剑风这才看清原来那巨榻一般的物件竟是一处装饰豪华的浴池,笼罩在纱帐中,显示出一种朦胧的神秘美。他虽然也是做惯主子的人,但是被八名性感喷火的女子伺候着沐浴这还是第一次,幸亏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显得拘束,随她们摆弄。进入浴池后,两位女子把他的头安放在一处软枕上,缓缓的替他解开发髻,随后扭开浴池旁的一条鲤鱼嘴,只见清泉喷涌而出,沾湿了慕剑风的长发,两人轻柔的给慕剑风搓洗,使得他身心彻底放松起来。
其它几女则在浴池中替慕剑风擦洗身子,期间少不得斯磨软摸,可把慕剑风撩拨得春情如火。
又洗了片刻慕剑风突然浑身发热,一股莫名的欲念遍布全身,他原先觉得毕竟是柳国的地盘在此行欢多有不便,可是美色当前,他实在难以把持,心中暗叫道:“柳国这小子如此安排,明摆着想用美色勾引我,我要是没啥反应,岂不是被他笑作无用之人?”于是身子一提,随手抓住一名女子,摁倒在浴池旁,提枪上马,排闼寻欢。也许是久疏战阵,也许是杀敌心切,这番风雨很快便风停雨住了,只见落红点点,染红池边一片。
慕剑风愣道:“你是第一次?”那女子此时满脸泪水,红霞涌起,说不清楚是喜悦还是哀伤,只是嘤了一声,道:“贱婢能献身给大人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慕剑风刚才的那股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添了一股内疚。只听那女子道:“我们都是国公大人买来的奴婢,平日里训练色艺之事,专门用来伺候国公大人。若是被国公大人看中便会收为近婢,若是看不中,一旦破身之后便会被卖到军营、官家、青楼,沦为低贱无比的风尘女子,今日有幸能够伺候大人,奴婢真是感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