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两老是何人吗?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林瞪被人提起这些,很是好奇。黄药师便轻轻地对他说:“刚才说话的老北斗,就是北斗仙翁……”“什么?”林瞪愣住了,袁风也不禁转过身端详着那个老人家。林瞪以前虽然也听说过这个世外高人,但还以为都只是个传闻,可能并不存在,想不到今天却在这里真的遇上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林瞪还是不敢相信,北斗仙翁又笑了笑,说:“你的事,我知道的比你自己还多呢?不过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林瞪还想说什么,袁风却抢过了话,说:“我就对自己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对美女和武功感兴趣……,再郑重说明一下,我对象棋这玩意也没有兴趣!”
“再来一盘吧!”老黄说着,开始摆棋了,黄药师也远远地看着这两位世外高人如果对棋。看着看着,他觉得奇怪了,因为两个老人的摆棋完全不一样的,一开始就摆到其它位置上,好像已经走了很多步了。袁风看见,也说话了:“不是吧?看来本帅哥的象棋还比两位高明一点,起码我知道开始时棋子该放在哪。”老黄听了也呵呵地笑了,他说:“年轻人你不知道,我和老北斗已经对阵不知多少年了,我们已经可以总结出双方的九十九种固定的开局了,所以我们都省下了前面的步,直接进入到这里了,也从这里开始变化才多起来……”袁风听着听着,又打断说:“我就觉得这个没意思的,真正打起来才过瘾。”
两位老人没有再理会他,又专心地对弈起来了,林瞪和黄药师都专心地看着,只有袁风挨在那里发呆。这两位老人棋艺都非常精湛,而且可能走得多,他们都几乎不用思考。其实黄药师也自小跟父亲学过象棋对弈,他在这方面都很有研究,当然他更善长围棋。而这两位老人家走着走着,也开始变慢了,慢起来还是要用可怕来形容呢。
“黄……林的……”黄药师突然听到半山腰大胡子隐约的叫声,他马上走回到阶梯上,看着下面的大胡子。他是怕衡儿出事了,而现在他根本不可能马上赶过去。“出什么事了吗?”黄药师大声地向着下面问。大胡子又大声地回应说:“没有事的,衡等的太久的,担心的上面的?”黄药师其实对两位老人家的对弈很感兴趣,不过也想让衡儿放心,于是对着大胡子说了上面两位老人在对弈。尽管大胡子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现在他聪明了,只直接把他的话传下去给衡儿,自己完全成了传声筒。这样他就不需要去分析了,也能让黄药师和衡儿有直接对话的效果。
可能衡儿和小安子在下面太闷了,又担心黄药师他们,所以才这样向山上打听。知道黄药师他们上面的情况后,又问还要再等多久,得知到连续问了几次还没有走一步棋之后,衡儿对这两位老人这样的对弈来了兴趣。她又让大胡子传达给黄药师,想知道现在的棋况走得怎么样,因为她都想让这盘棋尽快下完。
其实这个很不寻常,大胡子作为传声筒没有思考过不知道,黄药师认为衡儿可能也在地上画了一个棋盘,便一个一个棋子的位置向她传过去。但事实上衡儿并没有在地上画棋盘,棋盘只画在她的脑海里。传完每个棋子的位置之后,衡儿暂时没有再向上面传话,她沉思起来了。
黄药师这样在上面向下大叫,其实挺累的,他又经常听不清大胡子的话,要向下走一段,然后又走上去看棋局,都跑累了。现在北斗仙翁终于走了一步棋了,黄药师又往下跑一段,告诉大胡子。片刻后大胡子却传来了衡儿的话,她说北斗仙翁这一步棋走错了,应该走另外三种情况,其中有一种走法是非常有利的,不过老黄也能有办法防住,只是他不一定能想得到。
黄药师带着衡儿那话,正走着回去,北斗仙翁这时候却主动对他说:“下面的孩子不知道,我这一步才是进可攻,退可守,打老黄的主要棋子都控制住了,而我省下了一个车,随时可以调走进攻。”看样子,北斗仙翁的听力比黄药现还要好,他就坐在那里就听到了。黄药师听了他那么说,又跑下去把话传给衡儿。片刻后衡儿的话也传上来了,当黄药师上到亭子那里,只见北斗仙翁都张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棋盘。黄药师知道他是听到了,北斗仙翁的天人合一,听力比黄药师还要厉害很多。而刚才衡儿的话是说,刚才北斗仙翁走了那一步,老黄完全可以牺牲一子反过来控制了局势,表面上是牺牲了一子,但一下子把所有形势都改变了。
看着黄药师传话传得那么辛苦,也在看着入迷的林瞪便往阶梯走了下去,他是要做大胡子和黄药师之间的传声筒,这样黄药师就完全可以站在棋盘的旁边传话了。而那个袁风,也想向大胡子传达他对衡儿要说的话,只是大胡子一点也不理他。他现在可无聊了,因为这两位老人走棋真的太慢了,而且他成了多余的人。
老黄果然按衡儿的话控制了局面,北斗仙翁一下子陷入了困局。而下面衡儿的话又传上来了,她又有了好办法帮他解围。北斗仙翁听了她的方法之后,想了差不多一刻钟,才知道这方法的妙处,于是按着她的方法走棋。老黄也暗暗惊叹这位山下的高人,她的高深之处在于,走的每一步棋都好像已经把所有可以走的棋步都试完了,才找出最好的方法。不单他,北斗仙翁都佩服到没有说一句话,他也想不到在山下面的竟然是什么人,本来他认为是衡儿的,但细想也不可能。他以前的曾孙女林朝英也是一个聪明得能用可怕来形容的人,但现在山下这位,好像还要可怕!
老黄想了很久才走一步,衡儿马上就传上来一步了,而且还因为所浪费太多时间,还说了老黄可以走的几步棋,每步走得怎么样。走了几步棋之后,还预言老黄的几种败阵方式,使到老黄也看着棋盘一言不发了。几步棋之后,老黄已经意识到他的局势开始崩溃了。而这次衡儿传上来的话却是,能够帮老黄解围,但要他答应一个条件。老黄看了看他的棋势,已经大势已去了,完全是一个败局了,这怎么可能还有得救呢?他又问了是什么条件,衡儿传上来的话很短,就是要知道九阴九阳真经在哪!
想不到衡儿开出这样的条件,老黄才醒了醒,他又问衡儿如果输了怎么办?衡儿便说这里所有人都撤走。其实这一句经过大胡子那里,大胡子有点不愿意,老实说他其实传了那么多话,很多都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是在下棋,但他也相信衡儿的智慧,所以才照传不误。
还是因为好胜心,也认为衡儿不可能扭转败局,老黄对于这个他明显有利的条件,也答应了。之后他直接走到了北斗仙翁的身边,让黄药师站到他那边,他要联合北斗仙翁,一起对付自己那边的残局。黄药师也站了过去,按着衡儿的话走棋了,一开始他觉得衡儿走的棋非常的笨,但他同样相信衡儿的智慧,没有犹豫就照步走了。其实衡儿走这个残局,也是很冒险的,如果对手走的棋毫无破绽,几步之内这边就输定了。衡儿就只能借着对手的一点点小失误,一步步走得并不完美的棋,慢慢地扭转棋局。
开始的时候,北斗仙翁和老黄都因为衡儿的走法忍不住笑,但走着走着他们又没有了话。直到衡儿完全摆平了败局,他们都埋头看着棋盘了。虽然衡儿现在还是比他们少了棋子,但衡儿居然可以这样扭转了局势,他们两个可是不知下了多少盘棋的老手啊,他们现在都像被雷电击着呢。
毫无意外,再走了一段之后,衡儿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北斗仙翁和老黄现在这一步棋已经走了一刻多钟了。“哈哈哈……老黄,老北斗我也认了,技不如人啊,老北斗真是汗颜,真是汗颜啊!”北斗仙翁说着,老黄现在压力可大了,他知道这盘棋其实已经输了,太不可思议了,他现在多么想跳下山,去见一见下面那位高人,竟然有这样可怕的造诣!
“嘣!!”老黄竟然用力把棋盘敲烂了,难道他恼羞成怒了?黄药师和袁风都警惕地退了退,下面的林瞪听见声音之后也快速赶上来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头子你不用这么一次就砸了棋盘,以后不玩吧?”袁风看见又说。老黄听了,呵呵地笑了,然后说:“没办法,谁叫老黄我已经输了呢?愿赌服输嘛。”听他的语气,还没有什么怒意,黄药师这时候才想到衡儿和老黄的约定,难道真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