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的学校生活,让我们认识了很多同学,有苦,有甜,被罚过,淘气过,每天的生活都不一样。
终于班级和宿舍都进行了大调整,杨博有负一丽班主任的嘱托,免去了他的班长职务,而他也不屑做这个班长的样子。
班长又进行选择,一丽班主任进行了小小的投票和自我推荐,我推荐艾冰,艾冰推荐我,顾俊也推荐了我,这是明摆商量好的,不过我仍然没有入选,因为无论从身高、成熟度、威望度和其他方面我都不是出类拔萃的,一丽班主任对我的印象就是有一晚上我和谢春阳孤男寡女待在班里,还有就是专业课上课,我去打球被主任罚跑5000米。
你又问,到底谁被选上了好不耐烦?
是毛建林,这位当时我记忆里哪个平头男孩,就职时候,超能说,满班级的同学,他一人站在讲台好像能讲两小时的样子,这一点似乎一丽班主任很满意。
不仅班干部在调整,大多同学的宿舍也进行了调整,住了两个多月的209,和艾冰一起,告别曾振虎、李占峰、乔贵先、黄军和宋昊他们,搬进了同层的204宿舍。
我和艾冰是极大不喜欢的,因为偌大的宿舍除了空间大点和两扇窗户,却放了七张上下铺床,一共住了14人,实在热闹非凡。
不过好一点,又多两个熟人,张召、柳垒和大个子胡晓柯,还有几个坐在最后一排一起用纸团攻击吴浩的“战友”,这宿舍可想而知,放了学,一个二个坐哪斗地主,炸金花,吹大气,一个比一个神气,一个比一个玩的大。
有一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了,有位男孩牛呼呼的才回来,他睡在门口正对窗户旁边,名叫连书龙,方城人,是位练家子,擅长耍李小龙的双节棍,一边向床走一边满嘴牢骚的说:“妈的吧,他奶奶的,小子想搞我,还以为我不敢去哩…”
基本都是一个宿舍的,一位叫小周的同学接了句:“咋,经管二十四少找你谈话了?”
“谈毛了,那是请哥去的,知道不?”
“啊…,请你去的,赶紧洗洗睡吧!”这位小周说完不理他睡起觉了。
谁知这位连书龙同学反而大发起牢骚了,自己好像对着大家宣扬自己一样的说:“啥毛经管二十四少,我看是二十四毛,毛黑娃,去了问东问西,他们二十多人,我单枪匹马,毛都不尿他们,他们拿我毛发!”
“妈的,当年我在方城混老大时候,还不知道他们这些小毛在那混呢!”
没人搭理他,他一个人牢骚满腹,有些人早已经睡着,有些同学睡不着听他吹大仙,睡在他上铺的是张召,张召也是个火脾气,哪听他牢骚,不过也给他面子,没有不耐烦,只是劝他早点休息,谁知,撞到他枪口上了,三句说不到一起,两人开始火拼起来,自然这位连书龙同学火气更大,让张召自叹骚气,遇上他这样的,最后连书龙稍占上峰,张召也不愿搭理他。
说实话,和这位同学接触的时间也不多,不过他对我和艾冰刚开始是挑三拣四的,说艾冰挨炮的眼睛,说我是死鱼眼,不过,接触一段时间有变化,他还留了联系方式和他的照片给我,没多长时间他就退学不上了,所以他和这个班也只是个小插曲而已。
工美四个班级,要踢足球比赛,全班抛出女生,再抛出爱玩游戏的,再抛出身体柔弱多病的,一丽班主任选张召为体育委员,我们又组建了足球队,这其中有我、张召、郭迎堂、谢广明、柳垒、张起、王山和其他三位同学,稍加训练就和工美四班比赛起来。
记得那是个下午放学后的时间,没有裁判,只有双方的班长,工美四班人还没有到齐,郭迎堂就交待,要小心他们这班队员,里面“经管二十四少”老大“黑娃”也参加了,听他内幕说,他们要打黑球,让我们其他人小心,柳垒有点担心,不太想踢,王山说,没事,他和郭迎堂都在会里,可以招呼,之前只是听说过他们经常打架,想踢个足球不至于怎么样吧,再加上我这性格,虽然人小但似乎也不害怕。
不过大家都商量好,尽量不要进行身体接触,就是这样,球赛开始,我们这边标准装束上身迷彩服,脚踩带牙足球鞋,他们那边或高或低,整齐不一的服装开战了,张召率先打进一球,王山也打进一球,后来他们看要输的节奏,开始捣乱起来,一位明显年龄大的男孩,开始抱人,他们说这就是“黑娃”,他们有些同学还拉人,他们通过这些手段,进了两球。
我是那种,要么不玩,要玩就拼命三郎的性格,一看这情况,哪管他们什么老大老小,黑娃白娃的,带着球就是一阵猛跑,他们看我沿着边线就要冲到球框边,而将他们甩在后面,黑娃带领几个同学就撵上来了,我小腿老利索,一阵小跑把球直接带进球框内,进球了。
大家都在高兴,黑娃带着一位个子低的男孩,满脸是伤的跑到我跟前,不一会围上来一群,他们说我带球跑把哪位男孩拌摔跤了,把人家脸上手上摔的全是伤口。
我好无奈,压根就没碰到这位男孩过,况且他瘦弱还没有我个子高的模样,哪能赶上我,我好冤枉。
这时候张召、王山和郭迎堂都围了上来,问我怎么办,郭迎堂说:“我早说过,他们设计要算计你们,你看你们不信,还非要进那么多球干啥”。
张召和王山说:“好吧,找人家说说,包包得了”。
他们仨去说了半天,黑娃领着一群又凑了过来,黑娃说:“你看吧,你把人家撞成这样,怎么办吧,赔多少钱了事?”
后来王山和郭迎堂说了半天,看在他两也是成员的份上少赔俩钱,张召赶忙去找工美四班的体育委员,牛犇,跑的快,也结实,体育项目样样强,牛犇帮忙说些好话,最后让我去包点药了事。
这位男孩前面走,我后面走,向校门走去,我越想越气,压根没有占过他,我跑他两米还远,怎么可能撞伤他,想来想去,我摩拳擦掌,心里在想,等你小子走出校门,没有“黑娃”照应,到了背地方,好一顿揍你,揍完你,老子也不上了,什么他娘的学校,被军训个半死,还老师挨揍,玩又摔个半死,小红帽压根也不太理我,还他娘得有黑社会,越想摩拳擦掌的越响,越决定揍了他就跑路。
这位似乎也听出来了我摩拳擦掌的火药味,虽然他一副黑社会老大照势下的模样,但看看我皮肤黝黑满结实的样子,确实有点担心了,磨磨蹭蹭又不想走出学校。
刚走出校门,恰好碰到了介绍我和杨欣入校的孙恩民老师,我看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喊到:“表叔,表叔…”
孙恩民老师被我这么一叫,叫的一愣一愣,回过神来发现是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与愿违告诉了他,他转头对这位瘦男孩说到:“你是咋回事,还想不想上学了,自己摔倒不要诬赖他人,去,自己出去包扎去!”
一顿臭骂,把这位男孩骂的无话可说,再加上他看我摩拳擦掌的,最后也不去看伤,自己回宿舍去了。
孙恩民老师看他走了,不屑对我说:“臭小子没法没天了,还在学校称老大,以后他们找你,你来找我”。
送走孙恩民老师,我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宿舍去了,刚好又碰到了小红帽,她和一位男孩一起,有说有笑,我们打了招呼,她跑向宿舍去了,我一个人更加垂头丧气,慢慢走回宿舍,和其他同学去餐厅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