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组织了大型活动,欢迎02级新生入校,偌大的操场上,几千人坐在一起,所有同学军装格领,盘脚坐的笔直,校领导也是军装,这一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李显杰校长,偏分长发,面带笑容一副学者的样子,厚厚的眼睛片子是知识分子的典型装束,军式长袖体恤衫,肩抗两扛四星,舞台场景正中两排讲台,校长正坐第一排正中间,这架势,真的是战事,每人一把冲锋枪,估计也能组建一个团的兵力。
舞台上面红色长布,上面写着:“热烈欢迎HN省经济管理学校2002届新生入校仪式”,校长发表讲话,主题:“经管校生,不甘示弱”,台下经过两月训练,整齐精神抖擞的同学们,和学校配备的合同制退伍教官带领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紧张有序的军事化管理学习生活继续,学校还是拼命的让这些教管训练我们,除了早训,有上午课间训练,下午放学还有晚训,除了,星期天除外,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宿舍有一间房住的全是教官,每晚必查,每晚必有不老实的同学受罚,学校早起是军队起床号,晚睡,有军队熄灯号,太阳出来,宿舍外,挂满军装,军式被褥,同学见老师要行军礼,每晚回宿舍要集体坐谈会,最严的时候,走在校园里,不能二人成排,不能多人乱七八糟行走,必须一前一后,像军训走步一样,统一化行动,这简直已经不是普通专业学校,是军校,很多住在学校附近的人说。不只这样,有些同学穿习惯军装了,星期天出去玩,也穿着军装出去坐公交,NY市很多人奇怪,怎么平白无辜多出这么新兵蛋子。
就是如此严厉的管教,都没有遏制大多数同学的坏习惯,坏脾气,坏毛病,天生娇惯的叛逆性格,打架,抽烟,喝酒,交朋友,不过比起刚入校时候又好了很多。
接下来,这件事发生了,发生在我们班。
一天下午,很多班在上体育课,球是学校的,但都是班干部去领取的,还不上要赔钱,还有其他系的学生也在上体育课,乱七八糟,球就丢了,我们这边认准是信工系的同学拿走的,人家不承认,最后打起来了,人家班男生多,几乎一个班级都上去了,我们班就四五个同学去,本来只是讨论要球,没想到那个班同学先动手,我们班吃亏了,当时我没有在,在班里歇脚,就听见外面,像上战场一样,撕喊打骂声,震耳欲聋,结果,球没有争回来,一个二个也受了伤,这里面,有张召,有王山,有谢光明,还有一位后来分专业至到毕业也一班的男孩,郭迎堂,他们几个是代表班级去要球的,可是不仅挨了揍,没有同学帮助,个别同学还说风凉话。
最可气的,一丽班主任,这位不能服众的小个子女人,把这几位好汉,轮番训个遍,好不给几位身心受伤的勇敢者心灵上的安慰,而是按照学校的指示,重点整治他们几个,重点整治我们班,简直不符合“带兵”领导的规则,只是一味的教训责骂,不能带领,谁会心服。
一丽班主任更加歇斯底里,因为,班级所有人都和她作对,很多同学面服心不服,更有甚者直接和她对抗,两个班,够她受的,而另外两个班的班主任,张邵钦班主任,让大家看到,他很喜欢一丽班主任,似乎他两还有处对象的迹象,常见张邵钦班主任骑车带着一丽班主任满校园转,自然她的痛苦会说给他听,而他只会给她出注意,狠整我们这两个班级。
工美四班的哪个女孩谢春阳,时不时来我们班,找我们聊天,本来我俩是没有事的,可有一天,两个高个男孩,找到了我,在图书馆前楼梯架下,一位叫李阳田的男孩搂着我肩,威胁我,以后不要和谢春阳交往了,把我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看架势,如果我说不出个一二三,有挨揍的危险,殊不知,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压根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因为我和谢春阳,压根没有任何事,这位大个男孩却醋味满缸,搞得我好不自在。
好不容易打发他两走,下午,谢春阳又找到我了,询问我是否有人来找事,我说啥事也没有,她不信,非让我说出个一二三不可,要不就不让我回宿舍睡觉,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找过我,但是觉得没必要,说了,事情更多,我不说,她不让走,所有同学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熄灯军号都响了,我还是脱不了身,她死缠烂打,几次我要跑,却始终没能跑掉。
就这样,我又撞枪口上了,一丽班主任和校学生会一帮女孩看见班里灯还亮着,就来查班,我早早听到她们声音,就跑去关了灯,让谢春阳,藏起来,把前后门頂好,不让她们知道。
似乎这是掩耳盗铃的招式,她们敲不开门,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最后连我名字都叫出来,没办法,她们拼命的撞门,最后开了,一丽班主任,看见我和一位女孩孤男寡女的在班里,自然她的想象力丰富,这件事又让系主任知道了,狠命的整治我,不过,系主任更忙,没有亲自整治我。
你问系主任忙啥呢?
工美系02届,太不好管了,似乎除了我们这两班不能让一丽班主任消停,工美三班四班,也好不到哪去,张邵钦班主任以为自己人高马大又是个男人,可以降服一切,殊不知工美四班的校园黑恶势力正在复辟,最后到了他都控制不了的地步。
只不过,这时候才刚刚开始,依工美四班同学为中心,像传销一样蔓延整个工美男生宿舍,我们班的郭迎堂、杨博和王山同学相继加入,他们每天都有例会,每天都要总结,每个入会成员,都要拜大神,排大小,每个人都要用烟头在手脖上活生生烙下记号,每位成员都准备有砍刀钢管等暴力工具。
为首的是工美四班的一男孩,外号:“黑娃”,是不是因为黑的原因,无从考证,因为我和他接触不多。
有一天,张召和柳垒我们仨一块去打饭,张召说郭迎堂和王山加入“xx帮”了,问他要不要加入,他和我俩商量,柳垒说不要他加入,我和他只是刚接触,再说大势不懂,没有建议,只是听听罢了。
随后回到宿舍,已经不是“xx帮”了,“经管六少”,“经管十二少”“经管二十四少”,并且在不断翻新着经管xx少,有多少人,就多少少,全都要开例会,有家伙什,得用烟头在手臂上烙印,自然大家此起彼伏,传闻不断。
庆幸的是,我们宿舍一群八个,没一个人参加,我哪时还小,个头小,心也不大,就是去,人家也不要。
有一天,一位大个子,头发微卷,说话笑笑再看看对方,再看地下说话的高个男生,来找张召玩,他俩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关系很好的模样,去踢足球,把我也拉上一起,没多久,大家就熟起来了,后来知道这位大个子男生名叫胡晓柯,工美二班的,就在我们班隔壁,这位大个子男生说话逗人,是地道的XX县人,人个大,性情也豪爽,玩起来,也异常高兴,后来,因为他,也同样带来很多事情和欢乐,以后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