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校警很高大,目测肯定过一米八,皮肤黝黑,双眼深邃,不是刚退伍就是才从乡下下来。
夏阳威和老三向他打听清楚校长家所在,才骑车往校园内赶。
打开房门的是一同龄女孩,圆脸粉嘟嘟的,眼大唇厚扎着过肩马尾鞭。没等两人说清楚来意,一串钦州白话袭来:“稳我阿爸,岿汇昨乖,稳岿,哈揍辛(找我爸,他去街了,找他,下午吧。)。”
“碰!”没等两人多说一句,门关上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两个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老三狠不得把手上水果砸到门上去。
“咋办?”老三阴郁地问道。
“逛逛,再想办法。”夏阳威倒是还沉得住气。
骑车在校园内兜了两圈,才回到校门处,和校警攀谈起来。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夏阳威和韦大哥自然而然地聊到旁边的铺面来。
韦本才喷了口烟很是猜疑地道:“你们是想租铺面才找梁校长啊,这样哥给你们指条路,肯定事半功倍。你们看要……”
老三忙又送上两包阿诗玛:“大哥,请明说,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挺赶时间的。”
看着消逝在转弯处的车影,把阿诗玛揣兜里后韦大校警嘿嘿笑道:“这年头,小屁孩都这么有钱了?真受伤。估计老头子也被吓住吧,崭新的嘉陵摩托,奶奶的,富二代。”
夏阳威和老三没想到事情就这么柳暗花明起来。在校长办公室,和赶来的李会计结清了款项,拿了收据、租约,二人才高兴地和韦开民副校长、李玫会计告辞。
“咋样,两位小兄弟,老头子应该在家吧!事儿办了?”看两人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韦本才笑呵呵的道。
“办了,韦大哥不厚道啊,咋刚不先带我们先去看铺面呢?你看我们租约都签了,铺子咋样都不知道呢,亏大发了。大哥,带我们去选铺面呗!”老三抑郁道。
“啊,这么快!行,我拿钥匙。”韦校警吃惊道。
掂捻着手中四套铺的钥匙,夏阳威对老三说道:“老三,钱真容易花,一下子就没了八千块。走吧,咱先找人弄房子,也不知道韦大哥说的玻璃店还在不在。希望他们能弄全套,实在不行去车站旁边,那倒是有好多找活干的泥水工。”
玻璃店果然在,老板很干练,听两人说明来意,立马传呼另一泥水包工头,相约一会在四中大门见面,一起看个工地。
回到四中,黄包工头已经在那等候。接下来也就是价钱,以及何时竣工何时付款的问题。从天花吊顶到落地玻璃窗,从铁架床到玻璃柜,双方均列好清单,又是五千五百块,好在验收后才付款,不然老三更肉痛。
到了饭点,两人就在师专门口的大排档做东请客,之后才骑着车在师专校园内慢慢兜起来。
校园内很幽静,和四中一样处处皆林荫、草坪,建筑物倒成了植被外的点缀。满地的落叶似乎在告示学校在放假;一连串的蓝球场、足球场、排球场等似手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喧闹;桥下缓缓流过的溪水把学校分成了两半,而桥仿佛连接着过去及未来。
两人带着顶礼膜拜的心情逛着这钦州最高学府,呼吸着校园内纯净的空气,不由自主地让人畅想连连。知道很快就会比邻而居,两人也不多留恋很快就骑车回市区。
夏阳威忘不了传呼机的入户开号,在大花园附近一处柯机专卖店,通过店里给手上的摩托罗拉中文机改了频,花了七百块顺利开了个127****527的号。
马上屁颠屁颠地给陆其妙打了个传呼一。很快就回了电话,听到陆其妙悦耳的声音,夏阳威很是激动,寒暄过后才问最近的情况。
夏阳威知道陆其妙手上的柯机是老板配给店里的,告诉她自己的传呼号后表示过两天就过去,并给她们带去柯机云云。
有些不舍地放下电话后,才和老三说道:“老三,怕是我要去广州那边呆一段时间。手上的工作,还得加紧。”
老三大咧咧地道:“没事,也就负重装备难弄些,我们能行。”
“那行,去买些救生衣和蓝球,我们就回去。”上车,绝尘而去。
晚饭时分,家里的几兄弟都拿到了只印夏武二字的教练服,也就是乡里帮车的那些。本打算叫村里婶娘帮刺绣的,考虑时间关系,最终放弃。
边喝边聊,由老三通报了市里一行的种种。
“根据阳威和我的判断,蓝球和足球运动应该会时兴起来,所以运动系服装是我们经营的首选。球类经营则是顺带,其它杂货同时也是主要经营。
我们当前要做的是:一是把手上的两千块钱重新筹集上来;二是把蓝球练好练精,到时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三是阳威要去广州那边忙一段时间,轮休改为一周一人;四是下周对现在起轮换去市里守铺。
另外就是负重装备,过两天就弄好,到时我们自身的训练就步入正轨。”说完顿了一下,示意大家有什么要问的。
“负重装备,老三,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呗!”崇东反应挺快地道。
“阳威和我都觉得咱们训练量太少,时间又有限,于是才有负重训练的念头,如此等于两倍训练量嘛。至于是什么装备,特制可放置钢板的背心及一些绑腿什么的,两天后你们就知道。”老三早有准备地说道,“另外,负重可自行增减,家里有破铜烂铁的,不防回去找找,超越阳威,机会就靠它。”
夏阳威有意让众兄弟自行处理问题,因此基本上都是含着笑听众人讨论。同时也在考虑去广州前,自己要做那些准备,忙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