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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请安

一夜的时光过得真快。对着铜镜任由着丫鬟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不是不厌烦,只是无力反驳罢了。

今天需要向宫里的几位请安,不知道璟钰会如何解决两人未洞房的事情。陌妃雅现在的脑子几乎要被这件事情布满,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是怕他们知道了怪罪璟钰,亦或是其他。

“王妃,不知王妃想要梳什么样的发髻,奴婢觉得小姐可不能再像先前似得那般随意了,毕竟是身份不同了”一句话唤醒了陌妃雅的思绪,自己已经是璟王妃了。若真要怪罪下来,自己也可以帮忙担着嘛。

“诗瑶,你跟了我快五年了吧,难道我未曾与你说过在我面前无需以奴婢自称,人都是平等的。还有以后无人时,唤我小姐便可。下去吧”

“是,小姐。诗瑶告退”跟了小姐五年,又岂会不懂小姐内心的苦楚。只是璟王爷的心中装着落小姐,又岂会再容得下小姐呢。小姐这是何苦呢。

如若不是五年前小姐的相救,自己或许早就已经离开这世界了吧。诗瑶这辈子誓死忠于小姐,不会让小姐受到一丝伤害。

空旷的房间独留陌妃雅,凝视着铜镜中的脸,诗瑶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不喜浓妆。只是有些许的优柔寡断罢了。

陌妃雅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淡妆出现。只不过,王妃又怎样,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妆容可以和以前一样,发髻又如何不行。迅速自己动手梳妆。

简单的流云发髻,水蓝色的整套发簪步摇,天蓝色的广袖流仙裙。颈间的紫晶链耀眼夺目。加上袖口及裙摆处巧妙地娟秀着的几只蝴蝶,走动时似在偏偏起舞的样子,使得陌妃雅更显得丝丝灵气,但不苟言笑的面容让人生畏。

璟王府大门。

陌妃雅带着诗瑶到来,沈璟钰早已等在了大门旁,一身黑袍,暗金色的花边。微微勾起的嘴角,若是看得久了,便会陷入他那温柔的假象。可也只有陌妃雅知道他真正的温柔只会是留给落秋韵的。

“王爷,妾身来晚了,请王爷见谅”规矩的行礼

“往后你我亦和以前一样称呼便可,也不需有那些尊卑规矩”不知怎得看到她这样心底有些不悦,但没在意,或许是不习惯罢了。

“你今天倒是换了件衣服”

“嗯。今天进宫,觉得白色衣裙不合常理,所以换了件颜色”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感觉自己爱的好卑微,不过这不也是自己甘愿的吗。

“你也会担心这些?罢了,只是他们也还是了解你的,怕是你今天这装扮应该会将他们吓着吧,哈哈。不过必须承认你这一打扮,倒真漂亮。走吧”随手牵起手向马车走去。

简单的动作,却是让身后的人身体轻微的僵硬了下,可很快恢复,为让任何人察觉出她的异样。

“妃雅,你还没用早膳呢吧?呐,先吃点糕点垫一下肚子,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到皇宫呢”陌妃雅转头盯着沈璟钰,沉默不语。

为什么你总是要给自己这种错觉,让我痴傻的认为你心里是有那么一丝空隙是留给我的。呵,苦涩的感觉占满了心扉。终究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你对我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罢了。

看着盘子里的糕点,这些都是平常自己最喜欢吃的几种糕点,原来他都知道。轻手拿起浅尝,明明很好的糕点在此时陌妃雅却尝出了丝丝苦涩,原来心情可以影响味觉,应该是因为他在的原因吧。

到了皇宫,已是正午。

迅速朝太后的蕙语宫走去。等陌妃雅和沈璟钰到时,沈禄贤与落秋韵已经在了。陌妃雅身体忍不住又颤抖了下,原来是被沈璟钰握着手突然像被针刺一下似的。本是轻握着双手,在看到那人时不觉得攥紧。

哪怕现在陪在你身旁的是我,以后也许依旧会是我,可你从未注意。我也是一个人,我也会痛心,会心伤。仅仅因为我不是她,我从不曾入你心,我又是何苦。

午宴,在各自的心思中结束。

落秋韵提议去御花园赏花。不知有意或是无心。反正太后同意了,又何必再去纠结,而璟钰与太子在此时也被皇帝带走了。呵呵,真巧。

花园中白色风信子及文心兰开的格外耀眼。这是在说自己吗?不敢表露对他的爱,极力去隐藏对他的爱。它们也在嘲笑我吗?嘲笑我傻,嘲笑我笨。呵,是我想多了吧。它们又懂得什么,我又有何资格去怪它们。

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爱的这样卑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谁可以告诉我。执着是一种精神,可明知结果不可能还要执着,那便是傻子。可我却依旧坚持那份执着,甘愿去当一个傻子。

我不是她,所以我便没资格去奢求你的爱。

“妃雅,皇祖母叫我们去清心亭歇息呢,怎么还愣着,快走了。你今天能换件衣服的颜色,就说明你也应该可以换一副表情的,笑一个”依旧纯洁的天真无暇,不知是真是假,落秋韵你变了?你没变?

“嗯,好”露出那久违的笑容,原来自己竟还会笑,上一笑已经距离现在多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曾是个会笑的人。

“来了,坐吧。雅儿,不要总把自己藏起来,有什么事讲出来,不要藏着在心里,知道吗?现在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以后多笑笑,学学韵儿,开开心心的”还没坐下,便迎来了一连串的教导。

“皇祖母,你这是在说韵儿没心没肺吗?韵儿可不依,就算是璟钰嘱托你要教导雅儿,那也不能说韵儿坏话,更何况韵儿还听着呢”一句话解决了陌妃雅的疑惑。是他嘱托的,为什么?

“那都有你,赏花了。雅儿,哀家说的话不仅是因为钰儿的嘱咐,也是哀家自己的意思,你也刚十六,别太委屈自己了,好好想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皇祖母,雅儿知道您疼我”可在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刻,雅儿便就已经回不去了。雅儿自己选择的路,再苦再难再痛,也要走下去,或许隐藏才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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