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你的嘴巴不干不净,看来是不想要了!”白衣少女本想好好羞辱杨恒一番,不想此刻反被杨恒反唇相讥,给狠狠的羞辱一顿,顿时老羞成怒,阴恻恻的威胁道。
“说别人之前,先想一想自己说了什么,先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见白衣少女老羞成怒,杨恒反而不急于动手,紧握剑柄,充满讥嘲的说道。
“小贼看剑!”经杨恒一说,白衣少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方才一直都不干净,又有什么资格去义正言辞的指责别人,顿时被杨恒说得面红耳赤,在顾不得其他,铿的一声,手中长剑应声出鞘。
杨恒冷冷一笑,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右手轻轻一抽,一抹耀眼寒光缓缓出鞘,就在此时,忽听一旁有人急慌慌的喊道:“姐姐切莫动手!”
杨恒循声望去,只见先前看见的白衣少年从枫林里冲出,挡在杨恒身前,朝着白衣少女跪拜道:“姐姐可怜可怜我,不要伤他!”
白衣少女急忙扶起白衣少年,道:“你快起来,起来再说!”白衣少年不肯起来,道:“姐姐可怜可怜我吧,你若是伤了他,我师父一定会剥了我的皮不可!”
见此情况,杨恒很快反应过来,心道:“看来这白衣少年就是丹枫观主的徒弟,他与白衣少女交好,自然是认同白衣少女的理念,而讨厌我!
所以方才才会连话也不与我说,丢下书信就走,活该,若不是他闹这么一出,书信又怎么会落在白衣少女手中,这倒是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已经知道白衣少年厌恶自己,杨恒也懒得叫白衣少年起来,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看着两人继续表演。
那白衣少女熬不过白衣少年的恳求,叹道:“好吧,我不伤他,你起来吧!”白衣少年道:“多谢姐姐,还请把书信还给他吧!”
白衣少女扶起白衣少年,道:“你以为我真想看,不过是看他鬼鬼祟祟不似好人,所以特意教训教训他罢了,诺,你把书信还他!”
白衣少年又是一番感激,将书信丢给杨恒,冷冷道:“你快走吧,我师父正在闭关,无法见你,所有的东西都写在信里,望你好自为之!”
见白衣少年眼带厌恶,杨恒也懒得搭理二人,转身走出数步,忽然回头似笑非笑道:“想必二位现在一定自以为是的觉得鄙人不知感恩,连句谢谢也不会说!”
那白衣少女冷笑道:“难道不是?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方才若不是刘默出手帮助,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可能要回书信?”
杨恒道:“笑话,方才他已经看见我了,只需等我几步,就能把信交到我的手上,可是他却把信丢在地上,导致被你所夺,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刘默二人闻言一怔,那白衣少女说道:“即便是刘默有错,但他终究为你找回书信,难道连谢谢二字也受不起了?”
杨恒笑道:“这更是笑话,他一见我就是冷冰冰的,想来他若不是怕师父责怪,绝不可能替我要回书信,所以我该谢的是他的师父,而不是他!”
那白衣少女闻言还要狡辩,杨恒却懒得搭理,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翻过先前下来的山岭,杨恒拆开书信一观。
里面除了一张写满字的信纸之外,还有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归元兄亲启字样,杨恒便把这封信小心收进怀里,展开信纸一看。
“收义兄飞鸽传书,个中详情已经明白,杨少侠侠肝义胆,本因鼎力相助,无奈华山长老秦怡灵在旁钳制,我若出手,她必会出手。
那华山派根基庞大,势力强悍,若是惹出华山派,杨少侠所谋之事必败无疑,故而今次我不能出面帮助。
杨少侠可去距此百里之外的青鹤观,找寻飞鹤真人归元子,料能对付齐云山,吾昔日曾有恩于归元子,他看了书信自会明白!”
杨恒看完书信神色大喜,立刻下了清灵峰,从当地土人口中探听到青鹤观的位置,径去不提。
却说那白衣少女见杨恒走后,问道:“这人好生眼生,武功又是平平,不知他如何结识你的师父,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刘默道:“五日前,我师父收到一只信鸽,她看完书信之后立刻变得心事重重,思考数日之后,于今早写了一封书信,叫我交给一位青衣少年。
我就在落枫崖上等着,不一会儿就远远看见对面山岭上下来一位青衣少年,体格与师父描述相仿,便带着书信下来给他。
我想着师父近年来屡次交友不慎,这青衣少年自然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便不想与他见面,只把书信远远丢在地上,转身就走,不想却被姐姐捡到。
至于他是何人,又有什么目的,师父既没有说,我也不敢私拆书信,所以并不知道。”
那白衣少女道:“你不知道也无妨,我看他武功平平,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杨恒一路不停问路,赶到青鹤观所在的青鹤山下之时,已是日暮时分,想着乘夜拜访颇为无礼,便在青松山下一家民居里歇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上了青鹤山,很快就找到了青鹤观,只见十几只白鹤三三两两的落在屋檐之上,不时发出清亮的鹤鸣之声。
一位瘦骨嶙峋的老道士骑着一只巨大的白鹤,在前院里来回走动,杨恒觉得新奇,看了许久,想要看看这只白鹤能不能飞起来。
让他失望的是,这只白鹤虽然体格巨大,却只是来回走着,终究还是没有飞起来,便朝着老道士道:“晚辈杨恒,有事求见归元子前辈!”
那老道士双目紧闭,没有理会,杨恒一愣,从怀里掏出丹枫观主的书信,道:“晚辈经丹枫观主介绍,有事求见归元子前辈!”
那老道士依旧闭目不语,正当杨恒以为自己找错人之后,背后一个白影夹带着风声忽然扑来,急忙矮身避过,再看向那白影,却是一只白鹤。
接着,四周鹤鸣之声大作,五六只白鹤朝着杨恒扑来,他知这里是归元子的居所,不敢拔剑砍鹤,只能四处闪躲。
那白鹤身形敏捷,配合无间,一只接一只的从空中俯冲而下,杨恒偶尔闪躲不急,被白鹤锐利的尖嘴与尖利的脚爪把衣服扯下数个缺口。
正当杨恒狼狈不堪之时,背后忽然一黑,杨恒暗叫不妙,急忙朝一旁闪躲,手中书信却被什么东西夺走。
那书信记载着对付齐云山之事,杨恒如何肯让书信被人夺走,右手在剑柄上一抽,转身便是朝着黑影一个横扫。
现场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杨恒双眼无法睁开,这一横扫就扫了一个控,待狂风过去,四周的白鹤已经四散飞走。
身前一丈处,一只巨大白鹤缓缓收拢翅膀,显然方才的狂风是由它所起,而在白鹤嘴里,叼着一封书信,杨恒看得分明,那正是他方才的书信。
双眼一凝,长剑一甩,杨恒便要朝着白鹤扑去,那白鹤背上一直闭目不语的老道士忽然开口道:“住手!”
杨恒立刻停止步伐,问道:“前辈可是归元子前辈?”
那老道士缓缓睁眼,露出一双电一般的眼睛,先是上上下下打量杨恒片刻,微笑道:“老道正是归元子,不知小友出自何门何派?”
“说来惭愧,晚辈无门无派,所学所用不过是一本自山里捡来残缺剑谱,倒让归元子前辈见笑了!”杨恒略微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归元子听得双眼一亮,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杨恒,心道:“原来此子竟然是自学成才,这份天资倒是不差。
目前他的根基虽然浅薄了点,倘若能够有人悉心指点,未必不能成才,正巧我那华山派的好友缺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儿,若是此子秉性还行,倒可以推荐推荐!”
心中如此盘算,归元子微微颔首,而后在巨鹤背上轻轻一拍,那巨鹤仿佛通人性,立刻歪着头把嘴里书信递给了归元子。
杨恒长剑入鞘,充满期待的看见归元子把书信打开,紧接着就看见归元子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心头暗道不妙。
“无知小辈!”果然,归元子收起书信,眉头一皱,沉声吼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那百忘禅师是何人?你要动他又会惹出什么厉害的人物来?”
杨恒微微一愣,跟着脸色犯难,归元子所说确实是他未曾预料过的,他看淡生死,一心只想与魔教痛快一战,不过此时是邀人助拳,却是不能不替别人的性命考虑考虑。
想那百忘禅师曾是魔教堂主,现在魔教余孽甚多,其中必有百忘禅师的故交,要动百忘禅师,百忘禅师的那些故交又岂会坐视不理,此是第一个难点。
第二个难点便是那百忘禅师武动已经如此之高,他的那些故交必然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自己这边却只有自己与归元子。
虽不知归元子武功如何,但见归元子如此慎重,便知倘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多半依旧是凶多吉少...
归元子见杨恒沉吟不语,面露难色,便知杨恒所思所想,心头不由起了轻视之意,心中轻笑道:“终究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屁孩,以为江湖是他儿时办家家的游戏吗?真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