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眼见那人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袭来,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在空中一抖,纵深一跃,将那美人密密实实的揽在怀中。
低头着急的看着那人儿是否安然无恙,殇颜却把脸埋在了里面,这个时候,她还哪有脸看任何人!
“追!”,蓝衣人用手一挥,众人向前,奔着那白色的身影窜去。
蓝色少年站在哪里,手中抱着殇颜。不发一语。一黑衣人窜出,抱拳而跪,“主子!”
“杀!所有人!”
“是!”
那人发完命令,转身抱着殇颜离开,殇颜惊愕,转头向上看着,对上那双关切的双眸。
“为何要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
“因为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冷酷的声音伴着一脸无害的笑容,殇颜看的有些迷茫,为何他的脸和他的做派,却是如此的不同。
“可是,,,我,,!”,殇颜刚想说话,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怎么样!?”,轩辕天瑾回头问道。
“主子所料不差,那女子果真被那**所伏,而后被官府的官兵追杀!”,银辉一脸平淡的叙述道。
“恩,继续追踪那女子,有消息再报!”
“是!”
“北燕的皇帝查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倒也安生,竟然没去酒楼,也没上妓院,说是在别院休憩,就等花魁大赛开始!”
“他倒是好兴致!”,一脸的不屑,轩辕天瑾望着天边的月亮,淡淡的出神。
“怎么?还有事!?”,眼见银辉不肯离开,轩辕天瑾凤眸微敛,淡然问道。
“那女子据说,,,”,银辉看了一眼暗影,这小子,下的什么赌注,看主子那样,说了这句,估计怎么死的都不不知道,,,银辉小心翼翼的看着轩辕天瑾,欲言又止。
“据说什么,,,”,仍旧是酷酷的神情,眉宇间的冷漠已经贯穿全身。眼中的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据说那女子在林子里跟沙漠飞鹰。。。”,银辉顿住,看着轩辕天瑾,没反应?太好了,看来这一百两银子归我了!
“结果被官府抓住,沙漠飞鹰弃她逃走,她被抓进官府!”,银辉继而又说道。
“哦!”
什么!?就只是“哦”。暗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他明明看到主子看那女子里眼神的不一样,怎么能只有“哦”。
“主子,,我们要不要把她救出来,,或者!”暗影忍不住出声,他可不想一百两银子白白丢失。
“救?!为什么!?”
“呃,,,为什么,,”,暗影挠了挠头,对哦,为什么。
“下回这么无聊的事情不要多嘴!”。扔下这句话,轩辕天瑾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随手给旁边的石头一掌,向那夜色朦胧之中越走越远。
“我说什么来着,主子眼高于顶,别说是个什么花魁,就是燕国的公主,他也绝不会看一眼,拿钱来吧!”,银辉得意洋洋的笑着,就算主子对那女子有什么,大仇未报之前,主子是绝不会把儿女之情放在心上的。
“怎么会!?”,暗影还震惊于刚刚的一切,“主子看那女子的眼神,明明就很不一样,银辉,你看到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哎呀,我说你啊,就别操心了,赶快拿银子再说!”
“这两天去了玉真哪,你也知道,我没多少银子,要不我写个欠条,,”
“欠条!亏你想的出,这么多年,你攒在我哪多少白条了。。我看你是讨打!”
“哎,别打别打!”
两个人嬉笑的,一前一后的走开,而刚刚那块被轩辕天瑾顺手一击的岩石,在他们走了以后,竟然轰然粉碎!
轩辕天瑾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想着那白皙的身子靠近那白色的身影,心中宛如割肉般纠结,一股气涌上来,将气运行到掌上,冲着对面的湖泊就是一顿推掌,湖水被强大的气流所推起,激起几次的高度,又颓然落下,湖中的活鱼被那气流卷起,狠狠的甩在岸上,跳起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果真是娼妇、妓子,贱货,北燕的女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轩辕天瑾狠狠的握紧拳头,狠狠的又打在旁边的树上,树干突兀的陷下一个大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她,她只是棋子,只是棋子,轩辕天瑾,你的仇呢?你的恨呢?你痛苦了十八年,难道不该让他们付出代价吗?闭上眼睛,想起过往的一幕一幕,慢慢平复了心情,脸上又套上了以往的冷酷,对着湖中的自己,轻轻自语,“没人,,,没人能影响到你,知道吗?没人!”,拳头再次落向那棵树,枝干顷刻断裂,倒下。
北燕,天狼山脚下,一袭白色,立于那里,清风阵阵,衣袂飘卷,眼中的清冷化掉了一丝不羁,邪佞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只有那面巾下的嘴唇微微抿起,显示出他现在的不悦。
一纵黑色劲衣打扮,袖口锈有飞鹰图腾的队伍,快速整齐的向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夜色渐浓,轻雾弥漫,寂静之中竟然听不到丝毫队伍的声音,转瞬间,队伍抵达白衣人所在地方,黑暗笼罩中这支队伍,也凸显了那白色的卓绝。
“属下参见主上,祝主上洪福齐天,与日同辉!”,黑衣人齐刷刷的跪下,异口同声。
白衣人转身,鹰隼微眯。
“属下等来晚了,请主上责罚!”领头的开口,眸子里透出一丝愧疚。
“谁让你们跟来的!?”,脸上是微笑,那眸子里却是嗜血的决绝。
“主上!我,,”,带头的还要说话,却被狠戾的声音阻断!
“一人废一根手指!速决!”
毫无犹豫,没有一人辩解,就在那黑幕之下,齐刷刷的白刃亮闪,刀起,挥落,一根根指头掉落在地上,嗜血的醒味弥漫了整个黑夜。没有一人喊痛,也没有一人皱眉,如同被神灵感召一般,没有丝毫痛苦的执行命令。
看向众人,白衣人轻轻叹了口气,“清河留下,其余人下去止血!”
“谢谢主上!”,黑衣人们领命,悄无声息,如同从未来过一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为什么跟着我!”
“主上,我们只是听闻主上来到了此地,想,,”
“住口,你知不知道,正是你们鲁莽行事,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属下该死!”。唤作清河的男子面露窘色,为何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呢。
“再有下次,我飞鹰帮绝不留你!”
“属下知道!”,清河轻声应道,主子一年也不来一趟,好容易来一次,自己欢喜的不得了,结果竟然弄巧成拙,果真是自己的失误,想到这里,清河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指头都切下来恕罪。
“给!这是上好的止血药。”,一个青瓷瓶从远处丢来,落在清河手中。
清河眼含热泪,自己无父无母,要不是主子,自己能有今天,看着手中的瓷瓶,不禁喊道,“主子,,”
刚想出声。那白色身影如同鬼魅飘过一样,只见一截衣衫挤进黑幕,瞬时,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旷的山脉与清河的泪眼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