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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出云盘腿坐在熊猫人长老对面,他们的身侧是刘浪的雕像,在这五晨寺的中心,他开始了讲述,陈-风暴烈酒也在他们身旁。

他来自无风岛,那是潘达利亚大陆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不像潘达利亚的熊猫人,这里的人看起来更像艾泽拉斯人类王国里的人类,只是他们的头发是黑色的,他们的眼睛也是黑色的,相比人类王国的苍白皮肤,他们的肤色更加健康,透出大地的颜色。他们看起来像极了另一个平行空间里,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上的Z国人。据说无风岛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潘达利亚大陆的,而是在几千年前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传说中,她来自于另一个位面。

无风岛是美丽的,一年里,这里一半的时间有着充足的白昼,而另一半时间里,则是漫长的黑夜。白昼出现的时候,这里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太阳划过天空的轨迹,但黑夜也有黑夜的好处,除了美丽的极光,还可以看到艾泽拉斯的双月静静地躺在星空里,这里是月亮和星辰的源头。

无风岛上没有高山,有的是富足的平原,平原上星罗密布着竹林、稻田和河流。因为无峰,所以人们就叫她无风岛。

无风岛上的人们跟潘达利亚的熊猫人一样,也有着习武的传统。在无风岛第一次出现在潘达利亚的时候,无风岛的先祖启凭借惊人的实力在大陆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传说,传说中启在昆莱山的不息峰与白虎寺和影踪禅院的高手们大战了七天七夜,并最终胜出。他是在康和少昊之后,第一个达到无心之境的武僧。

启在昆莱山收了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后来在昆莱山的晴日峰隐居,并创立了与世隔绝的晴日寺。相比大名鼎鼎的白虎寺和影踪禅院,潘达利亚的熊猫人很少听说过晴日寺的名号,但知道晴日寺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深厚的底蕴和他内在的实力。

每五年,晴日寺的高阶武僧,会去到潘达利亚大陆的各个角落,去招收极少数有天赋的弟子,由于师承启,无风岛上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少年加入晴日寺。

五年前,七岁的出云就是这样被师父带回了晴日峰,师父的实力很强,五年前就已经是晴日寺高阶武僧中的第一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龙长老隐世修炼,不再过问世俗事务,而出云的师父成为了新的灵龙长老,晴日寺两大长老之一。

三天前,在昆莱山晴日峰的晴日寺,出云在一块石壁前醒来,这是晴日寺弟子犯错时被送来的地方。面壁思过,出云已经在这里面壁了一个星期,这一天是他能够重获自由的日期,幸运的是,出云还可以在离开这个鬼山洞前先睡上一觉,不得不说是师父的优待了。

当他走出山洞的时候,天空刚泛白,空气中的潮气很重,是暴雨来临的前兆。今天的晴日寺很安静,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他的膝盖还隐隐作痛,由于灵龙长老的法力加持,他面壁的时候像是背着十个大汉。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去面对洞口的执法弟子,又少不得要听这两个胖胖的熊猫人冷嘲热讽了。

可是他们没有。

因为他们根本不在那。

他踏上晴日寺后院的台阶,沿着台阶走到大殿,青石板地面上没有正在冥想的弟子,两边高台上的大师也不见踪影。他们往常都会在这里指点学徒们的修行,传授新的技能的。他望着香炉上的檀香,它们一根根整齐的插在炉灰里,香烟袅袅升起,露出只剩小半截的檀香。

真是奇怪,这些檀香就像是昨天晚上剩下的,通常可都是天还没亮就有值班弟子来更换的。

出云穿过大殿,来到练武场,想象着在梅花桩上跳跃的师弟,是否还在对着其他弟子做鬼脸,挑衅他们的耐心;想象着在练武场东北角的师兄,是否还在接受着其他弟子的挑战,然后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想象着练武场南面的云游商人,是否还在兜售着那些冒险者的装备,讲述着他们的历险故事;想象着灵龙长老,也就是他的师父,正在溪边的灵龙神像旁修行冥想;想象着猛虎长老座下的弟子们是否又在白虎神像下试图挑起新的比试….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以往鲜活的场景成了出云脑海里的幻想。

整个晴日寺此刻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空气里的潮气更浓了,仿佛下一刻就要下雨。下雨在晴日峰是很少见的,这里的四周都是雪山,下雪反而更加常见。

难道白虎寺的庆典提前了吗?即使如此,也会有人留守才对,而且没有人来告诉他?

是暗号吗?想到这里,出云开始寻找晴日峰的每一个角落,大殿、山洞、练武场,搜寻直到中午才结束,出云却没能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暗号的东西。

难道是一种惩戒?这一次他真的闯下这么大的祸事吗?出云感觉有点头疼,他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偷跑下山了。

在一次下山执行护送任务的时候,出云认识了村里的几个年纪相仿的熊猫人,他们和他很谈得来,他们和他说着村里热闹的集市、可口的美食还有醉人的美酒,他们不用每天的训练,不用时时的冥想,出云觉得这样很自由。

他开始借着下山执行任务的机会,偷偷的下山,去村里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喝酒、看戏、或者什么也不做。有时候他可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有时候他会被师父关进山洞里,面壁思过。

这一次出云又玩嗨了,他们一起喝酒,各种酒,有风暴烈酒,朗姆酒,啤酒;他们一起烤肉,各种肉,烤牦牛肉,烤鱼,烤鹿肉;他们一起去看皮影戏,看末代皇帝少昊为了保护他的子民化成了潘达利亚的迷雾,看第一位武僧康带领熊猫人推翻魔古的奴役;出云玩的这么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当他回到晴日峰的时候,师父让他采集的材料少了一样。结果当然是师父一场激烈的训斥,然后出云就在石壁前面壁思过一个星期。

“师父”,出云出声喊了起来,这声音里有点奇怪,连出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怎么发出了这种颤抖的声音,但是师父没有回应他。

“猛虎长老?“,他继续喊着,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又试了师兄、师弟、所有他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这是一次集体的惩罚吗?所有人一起当作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这样也好,他心里想,不用练功、不用打坐,那我就睡一觉吧,睡到你们回来为止。

出云真的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离开了潘达利亚,在外面的世界痛快的冒险,留下一段又一段传奇。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出云盘腿坐在梅花桩上,思索着什么。他没能睡到天亮,无所事事的空虚感驱使他到这梅花桩上来打坐。一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

“白虎寺”,出云的心里闪过一个地名。

他回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带上疗伤珠,离开了晴日峰,向白虎寺而去。

五年的修行,让出云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个实力首先表现在速度上。他走的很快,虽然从晴日峰到白虎寺,要穿过皇帝谷,翻过好几座山,但他还是在中午之前就到达了白虎寺。

“你好,旅行者”在白虎寺门口,一个熊猫人武僧接待了他。

“我是晴日峰的学徒出云,我来找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们,他们是否来过这里?”出云问道。

虽然晴日寺在外人眼中很隐秘,可白虎寺,这个昆莱山的邻居还是听说过的。

“我好久没有见过晴日寺的武僧们了“熊猫人答道。

“怎么会这样,他们都失踪了,他们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真的抱歉,晴日峰的出云,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们。如果他们失踪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跟我来,我带去你见本寺的长老。”

在白虎寺雄伟的高塔里,出云见到了白虎寺的几位长老。白虎寺因为对外开放的缘故,香火比晴日寺要旺盛多了,光看这大殿所在的高塔,就是高达九层,这远不是晴日寺只有一层的大殿可以相比的。

白虎寺长老们对晴日寺武僧失踪的消息很是重视,一开始是几个长老在和出云交谈,到了后面,连白虎寺的主持,虎刃大师也过来了。

虎刃大师问了出云很多问题,比如晴日寺还有多少人没有失踪,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师兄弟和师父是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来时面壁思过,他回到晴日峰之前都见过什么人等等。

甚至,虎刃大师还派弟子和出云又回了一趟晴日峰,看着空荡荡的练武场和大殿,只剩最后一截、停止燃烧的檀香,还有积雪融化的山泉边没有带走的水桶,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太古怪了。

夜晚,出云坐在白虎寺的九层高塔里,这是白虎寺的长老们为他准备的房间,房间位于第九层。他双手放在窗台上,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窗外白雪皑皑。出云的身旁有一张简陋的床,除此以外屋内空无一物。

出云等待着第二天白虎寺的武僧们能给他带来一点好消息。

这真是难熬的一夜,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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