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南宫雪朗一脸黑线的抽了抽嘴角,他实在是被剑舞跟红袖瞪得有些无语,也觉得份外的无辜啊!
不能因为他一次的大意,这就记恨他一辈子呀!
要是他知道会不小心触碰到机关,那他绝对不会冒险走那一步的好伐,哎,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特么他现在有点儿体会了。
他多想理直气壮的冲宓妃吼一句:管好你的丫鬟成么,特么别这么看爷,爷会以为她们爱上了他。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压根就不敢冲宓妃吼好么?至少在离开流金岛之前,南宫雪朗是万分不想跟宓妃发生争执,甚至是闹到要分道扬镳那种场面的。
即便是在离开之后,未曾到达那片大陆之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跟宓妃分开走,仿佛他只有跟着宓妃,才有可能去到那里。
哪怕,就算他跟在宓妃身边去往那片大陆的几率也不过十之二三,他也很想赌上一把。
毕竟去往那片大陆,是他毕生的梦想,也是他对那人的承诺。
“其实本小姐在笑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想到她听到的,晁东树跟司徒志仪的谈话,宓妃不知怎的就突然笑出了声。
昨晚,南宫雪朗潜进金楠院,目的压根就不是去刺杀晁东树,结果却被晁东树当成了去刺杀他的刺客,他也当真是看得起自己,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
而事实上,南宫雪朗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之所以会潜进晁东树的院子,怕只怕就是专门冲着那个房间中的某样东西去的。
只是,就连南宫雪朗自己都不知道,他竟会意外的发现一条地道罢了。
至于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给晁东树下了蛊的人,宓妃表示她也相当好奇对方是什么人,居然无巧不成书的替他们担了一半的嫌疑,让她都不禁犹疑,是不是需要对那人道上一声‘谢谢’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不为何。”他想知道,她就愿意说么?
“你真不想知道?”
“不想。”
“啧啧,不想知道就算了,本小姐多少还能省点儿口水。”
南宫雪朗眼角跳了跳,嘴角也抽了抽,他顶着一脑门的黑线,态度诚肯的道:“我想知道,劳烦温小姐告诉我成么?”
“你猜我在笑什么?”眯了眯眼,宓妃的语气三分带笑,七分是故意加调皮。
“……”
猜?
他要能猜到她的心思,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儿出来吧!
这世间,又能有几人能猜到她温宓妃的心思?
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在整他,简直叫他恨得咬牙切齿,偏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南公子这是生气了?”
“没有。”
“但愿是真的没有。”
“生温大小姐的气,小的还没有那个胆子。”
岂料,宓妃神色古怪的看了南宫雪朗一眼,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不管是在分家前还是分家后,本小姐的排行都排不到第一啊?”
噗——
闻言,南宫雪朗直接就内伤,郁闷得都快吐血了。
他黑着一张脸,加快脚步往前走,实在不想再跟宓妃说话,他担心自己继续跟她说下去,一定会被她给气死的。
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吧!
“小姐你真棒。”眼见南宫雪朗被气得险些暴走,红袖她的那个兴奋之情啊,简直就是溢于言表。
“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剑舞你也跟着凑热闹。”宓妃好笑的扫了身后的俩丫头一眼,她不过就是跟南宫雪朗开了个玩笑,不曾想他反应会那么大。
剑舞捂唇嘿嘿直笑,半晌后才道:“小姐,属下就是觉得他跟在小姐身边是不怀好意的,所以他被小姐给气到,属下当然开心了。”
比起楚宣王世子来,这个无双王简直差太多了,她不喜欢不说,还莫名的带着几分讨厌。
“梦箩国的无双王,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其气质更是独特非凡,你们两个不都属外貌协会的,怎么就如此不待见他?”这不科学啊,在宓妃眼里剑舞也好,红袖也罢,绝对都是喜欢看美男子的,要说就南宫雪朗的容貌,放眼这片大陆能与之匹敌的也不过双手之数。
“哼,无双王是长得不错,可比起楚宣王世子来,他还差得远呢?”
红袖话落,剑舞补刀道:“就是,他在楚宣王世子的面前,也是要逊色三分的。”
“熙然。”南宫雪朗比起陌殇来,是要逊色三分的?
宓妃笑了笑,她的熙然自是最好的。
她的熙然,也自是无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熙然,你在哪里?
你可知,我很想你。
“都怪你,提谁不好,偏提……”
“你不也说了,怎么就怪我。”红袖扯开剑舞的手,红着一张脸反驳出声,她又不是故意要提到楚宣王世子的。
“小姐,世子爷他肯定平平安安的,就等小姐去跟他团聚了。”
“是啊是啊。”
想着陌殇的宓妃,不知不觉就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好半晌都没有回应剑舞跟红袖,将俩丫头急得跟什么一样。
“小姐,我们错了。”
“你们何错之有,我的熙然本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宓妃屈指在剑舞红袖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没好气又不失俏皮的道。
“我们勾起了小姐的伤心事。”
宓妃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伤心事?不,我没有伤心事,想起熙然并不会让我伤心,而是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因为想他,所以哪怕要忍受孤独与思念,其实都是幸福的。”
对于宓妃的话,剑舞红袖都还不能够体会,但看着宓妃脸上温柔的浅笑,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她们知道她们的小姐是真的很好,如此,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总算是安稳的落了地。
“晁族长竟然亲自出来相迎,这可真是令本公子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