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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连环杀人命案(6)

上午九时,巴雷吉科和蔼灵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刚刚恢复健康的蔼灵丽依旧容颜憔悴,她的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巴雷吉科情绪十分激动,眼里的怒火快要将客人烧尽。

客人就是莫勒科恩,他很得意地站在巴雷吉科和蔼灵丽的对面,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带着八名刑警,分别守在前门和后门,他将一生的荣华富贵都押在这次逮捕上了,所以带了平时执行任务时两倍的人数。

在布置好一切之后,他走进了客厅。

(六)阴险的莫勒科恩

莫勒科恩很想现在就将那个瓶子摆在桌子上,给巴雷吉科看,他已经期待看到巴雷吉科失落的表情,但是他还要忍,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这样才有快感。他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笑容,并且带着这种笑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他并不想去解答他们的疑惑,只是开始慢慢地将橘子的皮剥掉,然后一颗颗地放入嘴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表演吃橘子吗?要是单单为了这场表演,我想我们也看够了,请你直奔主题吧,不要让我们再猜测你的表情了,你这副嘴脸,我简直厌恶极了。”巴雷吉科说。

莫勒科恩站起来,绅士地朝着巴雷吉科鞠了一躬,并对他说:“不好意思,亲爱的上司,我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报告……”

“这里是上交报告的场合吗?应该在办公室里。”

“但是,恐怕在办公室里将它交给你,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快点说吧!反正你安不了什么好心。”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呢!”

“什么事情?”巴雷吉科一下子紧张起来。

“具体地说,和令嫒有关。”

“蔼灵丽怎么了?”

“好,那我就简单地来说吧!还记得我们曾经因为令嫒见过面吗?在一家咖啡厅的门口,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你一定是因为那件事,就一直怀恨在心,说吧,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来报复我。”

“你未免也将我看得太小气了吧!那件事我根本就不曾记住过。哈哈哈!”莫勒科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就在那一天,你女儿乘坐的火车上,有三个人被杀了。三个人之中一个是女贼,另两个是路波兄弟。我记得那一天尤姆将小姐带走了,就坐在和我相同的车厢里。”

“你想说什么?”

“你不要着急,我才刚刚开始讲。尤姆和蔼灵丽坐在我身旁装睡,可是过了十二点之后,他们两个就悄悄起来了,他们可能注意到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我只不过在装睡而已。他们两个走向第五车厢,和事先在那等待的历蒙致男爵一起,杀死了女贼。之后,男爵按照他们计划好的,让他们两个将他绑起来,装成受害者,逃避追捕。后来,到了火车徐行区,他们杀了路波兄弟之后,就跳下车逃跑了。”

“不可能,蔼灵丽不可能杀人。”

“可能不可能都是我说了算。如果你的女儿肯答应我的求婚,那么她就不是杀人犯,要是不答应,她就是杀人犯。事情其实很简单的。”

“你混蛋!”巴雷吉科骂道。

二人扭打起来了。巴雷吉科将莫勒科恩压在了身体下面,抓着他的脖子,用力厮打起来。莫勒科恩找到口袋里耳朵警笛,他吹响警笛,赶来的警察推开了巴雷吉科,莫勒科恩站了起来,扇了巴雷吉科两个耳光之后,就让手下拿出两封信。

“好,下面我就来念第一封信,这是你的免职书,还是部长亲手签的字,不信你来看。第二封是蔼灵丽的认罪书,你听着……”

“住口,我女儿不可能杀人的,都是你捏造的。”

“当然了,杀人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这封认罪书是我帮她写的,让她签上字就行。”

“拿开,你这是在污蔑。”

“我没有对你说话,我现在在对蔼灵丽说,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你没权力再打断我的话了,我已经受够了!来吧,蔼灵丽。”

蔼灵丽眼里含着泪光,但是脸上却闪过一丝微笑,她从桌子上拿起笔,镇静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她的动作是那样从容不迫。

“好,很有效率,比你父亲态度好多了。现在轮到你了,巴雷吉科,在你的免职信上签名吧!”

“我不签,一定是你在弄虚作假。”

“爸爸,我们没得选择了。”蔼灵丽温和地劝说着。

于是,巴雷吉科这才在免职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莫勒科恩鼓起了掌,他说:“很好,不过,这还没有完,我还会将你的罪恶都揭发出来。到时候你就不是只被免职这么简单了。”

“不可能的!我没有罪。”

“好,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跟踪一个乞丐呢?”

“你还在装,你早就知道,他叫于都,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去跟踪他的。”

“当然了,那个瓶子里面的秘密我更清楚,现在它在我手里。”

说完,莫勒科恩取出了瓶子。

“这个瓶子关系着你的生死,我会将它交给当局,你的一生就这么完了,没有想到吧!”

“还是要感谢历蒙致男爵,现在他已经在牢中了,你们可能还会见到呢,那时候,你不妨当面和他道谢。他还用红蜡烛将瓶口封了起来,真是细心呢!这个瓶子里面有一张纸,纸中的内容足以使你身败名裂,还会使你走上断头台。”

“抓捕历蒙致男爵和蔼灵丽的功劳将属于我,揭露你罪行的功劳还会属于我,那时候我会成为一个大侦探,享誉全巴黎,我还可能会因此得到提拔,然后坐上你的位置。”

“好,我这就将这个瓶子打开。”

莫勒科恩将瓶口的蜡烛一点点取下来,拿出里面的纸,慢慢地打开后,他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原来纸上写的是:“莫勒科恩是个大笨蛋。”

他愤怒了,气得身体颤抖起来。

到底是谁换了里面的纸呢?那一定是罗宾了,他将这张纸放在里面,自己拿出来记录着巴雷吉科罪行的纸,他已经猜好了莫勒科恩的行动,所以这一切都是罗宾设计的圈套。

原来是罗宾

莫勒科恩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当时太安静了,他无法判断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他看了看在角落的被苏毕努用手枪指着脑袋的巴雷吉科,心想他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又看了看一旁的蔼灵丽,她静静的像一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可能发出那样的笑声。到底是谁呢?

(一)诡异的气氛

此时,在这个两层的小楼里,正出现着令人紧张的对峙。巴雷吉科和美丽的女儿蔼灵丽在阴险狡猾的莫勒科恩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莫勒科恩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面对着自己曾经求婚的蔼灵丽也是气得面如灰土。

此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安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到声音。

突然,一声奇怪的笑声从空气中爆发出来。

莫勒科恩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当时太安静了,他无法判断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他看了看在角落的被苏毕努用手枪指着脑袋的巴雷吉科,心想他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又看了看一旁的蔼灵丽,她静静的像一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可能发出那样的笑声。到底是谁呢?

一种被偷窥的莫名的恐惧感,在莫勒科恩的心中如同幽灵般地升起,难道是自己由于过度紧张出现了幻觉?不会的!局势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呢?一定是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

不愧是阴险狡猾的莫勒科恩,为了确保安全,他走到门口楼梯处,朝着楼下的警探们大喊道:“楼下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一切正常,探长。”楼下的警探们回答道。

“好!继续警戒。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探长!”

这个时候,莫勒科恩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确定当时是幻听。他走进屋子,把自己千辛万苦拿到的酒瓶子中的纸条拿出来,看了看,没错,那个纸条就是导致上面安静的导火索。但是他还是舒心地大笑起来,因为在此局势下对他来说,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赢了。

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笑声又出现了。

莫勒科恩可以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个声音使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简直是毛骨悚然。“谁?究竟是谁?”

“探长,你怎么了?”苏毕努急忙问道,看起来他也有点慌了。

“苏毕努,你没有听到一声可怕的笑声吗?”莫勒科恩很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五个人在场。而且,他非常熟悉自己的得力助手苏毕努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那个蔼灵丽也是不可能发出那样的笑声的,只有可能是那个该死的巴雷吉科。可是,巴雷吉科被苏毕努用手枪顶着脑袋,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发出那种轻蔑的声音的,那究竟是谁呢?

“探长,什么可怕的笑声?我怎么没有听到?”苏毕努说道。

“是吗?你没有听到,那好吧,那好吧……”

“探长,你没事吧?”苏毕努问道。

莫勒科恩抬起头看了看苏毕努,回答道:“我没事。”说完,就又继续低下头回想那两声奇怪的笑声。

猛地,莫勒科恩抬起头看着苏毕努。他发现苏毕努的脸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不!不是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苏毕努笑过,这次他看见了。

(二)罗宾来了

他看见苏毕努的脸在笑,先是缓缓地微笑,然后是大笑,最后竟然变成了讽刺般的嘲笑。“苏毕努,你……你的脸怎……怎么了?”

莫勒科恩看到苏毕努的脸在渐渐地变形,他的脸像在融化一般。

这把莫勒科恩吓坏了。他磕磕绊绊地扶着门,退到了门外,拔出自己的手枪大喊着:“你……你……你……究竟是……是什么怪物?”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脸就这么突然地融化掉,然后渐渐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实在掩盖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急忙往门外退去,摔倒在地上并呼唤楼下的探员上来帮忙。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场面惊呆了,数把手枪都对准了正在变脸的“苏毕努”。

所有的人都看着“苏毕努”把他脸上的胡须,睫毛,眉毛一一掲了下来,并把脸上残留的颜料擦干净。

此时,“苏毕努”用来指着巴雷吉科脑袋的手枪正被他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趁这个间歇,莫勒科恩连忙把那把手枪抢了过来,用枪指着正在卸妆的“苏毕努”大声地吼道:“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不要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了!快点现出你的真面目!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莫勒科恩已经被吓坏了。他不敢开枪。

这时候,卸妆完毕的“苏毕努”转过身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蔼灵丽,莫勒科恩更是张大了嘴巴,感觉实在不可思议,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啊?这不会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

“啊!我的上帝!”

“我的天!竟然是历蒙致男爵!”

没错,这个人正是历蒙致男爵,也就是我们的罗宾。

“怎么会这样?莫勒科恩探长,历蒙致男爵上午的时候不是已经被我们关进了监狱吗?他是不可能越狱的。”一个探员略有恐慌地说道。

“对呀!我是亲眼看到的。历蒙致男爵是我们亲手抓住,亲手送进监狱的。我们的狱警是不可能不会发现他越狱的。”另一个探员也说道。

“不可能的。”莫勒科恩说道,“苏毕努这一天自始至终都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一步。他始终在我的眼前,他不可能是历蒙致男爵的。他能假扮成苏毕努,也肯定会假扮成历蒙致男爵的。”

这个时候历蒙致男爵,也就是我们罗宾说话了:“好了,各位!不要妄加猜测了,我来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我亲爱的莫勒科恩探长,你不怕下面来人吗?”

“你们两个下去继续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来,我这不会有事的,枪都在我的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莫勒科恩命令道。

这个命令使另两个探员如临大赦,面对这个场面,他们求之不得,赶紧跑向了楼下。

“好了,历蒙致男爵,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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