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腌臜货啊?不过还好,腌臜本应肮脏治,今天小爷就让你们长长记性。”
王仲禾邪异一笑,深吸口气,腹部紧缩,只听得一声“呕”,从王仲禾嘴里一道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喷涌而出。
白色的呕吐物如银河横空,酸臭的粘液中,有尚未消化的肉丝、金针菇和绿色的蔬菜,一股让人闻之作呕的臭味瞬时在酒吧里弥漫开来,周围的所有人都在震惊厌嫌中,哗啦一下子就散来了。
向王仲禾冲来的保镖们,自这些呕吐物从王仲禾喉咙眼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未消化的金针菇扭动在空中,就跟白色的寄生虫似的,实在是太具视觉冲击力,让保镖们恶心至极,面目扭曲。
看着向他们面门扫来的白色匹练,这些保镖以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瞬间就把头压了下去。
这些保镖一个个本就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站在一起就跟一面肉墙似的,将前后分成了两个世界,前面是喷泄而来的秽物,后面是叫喧着打死王仲禾的刘乾州。
此时这堵肉墙忽然一倒,将前后两个世界融合在一处。
于是,极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刘乾州顶着一个猪头脑袋,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而且之前鼻血流的不停,在被王仲禾抡飞的时候,鼻血就糊住了他的眼角,他此时眼睛就跟瞎了差不多,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
而且这个时候他还撇着大嘴叫喧着打死王仲禾,嘴巴长得老大,就跟那城门似的。
白色呕吐物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如同白蟒横空,对准刘乾州的面门就拍了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的刘乾州,忽觉面门一热,紧跟着一股粘稠的液体就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落下,而且还有一部分灌进了他的嘴里,不明所以的他还本能的咀嚼了两下。
“酸的,辣的,黏黏的,滑滑的,还有金针菇……”
“这是什么东西?酸辣粉吗?”
“嘿,是谁这么好心,就知道我好这一口,还专门喂我。”
“不对,这不是喂我,要是喂我的话,怎么会弄得我满脸都是?”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么好的东西不进我的嘴,实在是太浪费了!”
就在周围群众震惊扭曲的神情中,刘乾州张大了嘴,仰着脑袋就着从王仲禾嘴里喷出的呕吐物,一边嚼着,还伸手在脸上抹,把喷在他脸上的全往嘴里塞。
众人光看着就恶心,还有些人想不明白,就算刘乾州眼睛不好使,他怎么就闻不到呕吐物的恶臭呢?
看来这些人已经忘了,之前王仲禾的脑袋已经把刘乾州的鼻子砸踏了,这嗅觉早就失灵。
就在众人不忍直视的神情中,刘乾州吃的是个香啊。
听到身后吭哧吭哧的声音,一众保镖纳闷的回头,心说是谁带猪来了。
可刚回头,他们就看到了此生难以忘怀的一幕,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吃呕吐物正欢的刘乾州,他们肚子里面也是翻江倒海,终于有保镖没忍住,哗啦就吐了出来。
也有那忠心护主的保镖,看到主人这番狼狈模样,心中不忍,大步扑上前去,按倒刘乾州,这才让他停止了吃夜宵的娱乐活动。
一看刘乾州被按倒了,王仲禾不高兴了,他正在扮演一个嚼食喂子的伟大父亲角色,这是多么难得的宝贵机会,如今就这样被人破坏了。
心里生气的他,腹部再一用力,嘴就跟高压水枪似的,黏稠恶臭的呕吐物如万丈瀑布砸落,不要命的喷在一众闭嘴不言的保镖身上。
这些保镖不是不想骂街,关键是太臭了,他们怕一张嘴,自己也跟着吐出来,而且王仲禾的呕吐物还噼里啪啦的乱溅,这要溅到嘴里,那他们这后半辈子可再也不敢吃东西了。
此时目瞪口呆看着王仲禾耍杂技的酒吧老板,血都凉了,欲哭无泪,这一屋子呕吐物让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王仲禾今天晚上在花韵餐厅吃了一本菜单的菜,来到酒吧还喝了数不尽的酒。这一肚子的东西,他此时是一点都没留,全给掏了出来,足足吐了十分钟,整个酒吧恶臭无比,满地都是秽物,围观的所有人也都跑到酒吧外面扶着墙吐了起来,这一晚上整条月落湾都臭了。
十分钟后,王仲禾的呕吐洗礼终于结束了,空荡荡的酒吧内,除了趴在地上已经不知死活的刘乾州等人外,再无一人。
打了个嗝,王仲禾感觉自己喉咙疼,看看四周没人,他伸手在吧台上拿了瓶酒,漱了漱口,这才皱起眉头看着面前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场景,泛起了愁。
“我该怎么出去呢?这都没地方下脚了!”
感情他自己也觉着脏。
……
几个鹞子翻身,王仲禾凌空横渡,轻松出了酒吧,站在众人折腰呕吐的大街上,王仲禾举目寻找兰玲和简素儿的身影。
刚欲抬脚去寻,从王仲禾身后有一个面色蜡白的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前来,啪的就抓住了王仲禾的手臂:“你不能走……不能走。”
王仲禾回头一看,这位也不是别人,正是酒吧的调酒师,王仲禾看他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奇怪道:“怎么啦?”
那调酒师眼珠子都发红:“怎么啦?你看看你吐的那一地东西,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我们老板说了,要不你给清理干净,要不然就把你告到派出所,说你寻衅滋事,扰乱营业。”
“哦,这样啊。那行吧,我出钱给你打扫干净就是。”王仲禾也知道理亏,看了眼调酒师紧抓自己的手:“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抓我这么紧干嘛?”
调酒师哭的心都有了:“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我老板说了,要是你跑了,就让我一个人去清理酒吧,我……我刚才酸水都吐了出来,再进去怕就死里面啦。”
王仲禾很不忿:“你们老板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调酒师狠狠剜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我帮你组织拼酒比赛,老板说我和你关系近,这才把倒霉事按到我头上。行了,今天我也算是看明白啦,你就是个扫把星,谁挨上你都没好果子吃。”
被人说成扫把星,王仲禾很生气,当时就与调酒师理论了起来。
调酒师蔑了他一眼:“你还说你不是扫把星,我就不用说了,就说那和你一起的橘色头发美女,不也挨了一巴掌吗?还有里面的几位,都快被你吐的没命了,你还有脸生气?”
王仲禾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