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惨叫声撕心裂肺,刘乾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像个虾米一般,弓着腰,躺在地上捂着下身直抽凉气。
这副惨样子,让一直靠着吧台,抱着膀子看热闹的王仲禾,不禁让曾经的噩梦萦绕上心头,胯下发凉,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郎腿。
“乖乖,感情简素儿这丫头就会这一招女子防身术,简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王仲禾心里抽凉感叹时,刘乾州那几个保镖知道是自己失职,让简素儿伤了主子,他们是赶紧将功补过,一个如抓小鸡般把简素儿抓在手里,两个是趴在地上,粗声粗气的问刘乾州:“少爷,你没事吧?没事吧?”
刘乾州眼前是一片空白,听到这两声如废话般的询问,他哭的心都有了。
“我叫这么惨是图好玩吗?你以为我愿意躺地上?多凉啊?”
两个保镖搀扶起可怜巴巴的刘乾州,让他在一旁坐下。
刘乾州刚坐下,也不知是被踹了人中后让他有了特异功能,还是他现在十分敏感,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远处有人在低声轻笑,把刘乾州臊的是面红耳赤,恶向胆生。
“打,给我打。”刘乾州扯着嗓子,让保镖下手打人。
保镖闻声也是犹豫,他们虽然兼的有打手的活儿,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女人,他们也觉得丢人。
可如今他们主子发话,他们也违抗不得这衣食父母。
没办法,打吧!
就在保镖要辣手摧花的时候,一直在保镖手里挣扎的简素儿生气了,喊到:“臭混蛋,你打算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
保镖的手顿住了。
“怎么?还有同伙?这要是再给我们少爷一个偷袭,老刘家可就绝后了。”
其实是这些保镖也不忍心对女人下手,赶紧作出提防的样子,四处张望,想找出所谓的同伙,让刘乾州转移了注意力,就别让他们打女人了。
听到简素儿的喊声,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都摇脑袋找“臭混蛋。”
“拜托,以后求救的时候能不能礼貌一点?混蛋喊多了,混蛋可就不救你啦。”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吧台的方向响起,如春煦温暖的阳光突然闯进寒冬一般,与周围紧张的环境格格不入。
众人寻声看去,一阵惊呼:“原来混蛋是他啊!”
这人都认识,就是之前拼酒无敌的那位,要不是刘乾州的出现,他绝对是今晚最受人瞩目的人。
王仲禾拿着一瓶酒往嘴里灌着,让那些刚才拼酒刚清醒过来的人,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是酒缸成精吧!”
王仲禾目中无人,提溜着酒瓶子,像个醉鬼似的,步履阑珊的走到简素儿面前,一会儿看看怒气腾腾的兰玲,一会儿看看瞪眼努嘴的简素儿。
对着简素儿打了个酒嗝,王仲禾看着简素儿扭曲的五官,咯咯直乐,大着舌头说:“你们两人这个被缚着手臂的样子,让我想到了羞羞的小电影画面,我还真想看下去。”
“那个,各位壮汉,你们继续,我在这儿看个羞涩的现场直播。”
周围的群众都是一脸怪异,这是给哪边帮忙的?按常理来说,不应该是打起来了吗?怎么听这酒缸说话,比那姓刘的说话还混蛋。
保镖们也愣了,心说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猥琐呢?还想看羞涩的现场直播。
呸!流氓!
流氓都骂流氓,还真是没天理了。
保镖心中不耐,不愿意跟王仲禾这个醉鬼磨叽,粗鲁的伸手一推,王仲禾就跟一个陀螺似的,滴溜溜就在地上打起了转,最后一个踉跄,就向刘乾州养伤的那个位置去了。
刘乾州是在那坐着的,眼睁睁的就看王仲禾向他撞了过来,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他一想自己身旁有两个保镖,他们会出手把那醉鬼拦住的。
两个保镖也是尽责,两人像座铁塔似的往刘乾州面前一挡,伸手就要去抓王仲禾时,谁知王仲禾的速度一快,就撞在了两个保镖怀里。
这两个保镖就觉得胸口一痛,眼前有些眩晕,一股大力把他们分开,王仲禾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似的,从他们中间一穿而过,当时就出现在了刘乾州面前。
刘乾州坐在这儿还探着脑袋看兰玲的可怜样,忽然间觉得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就朝他扑了过来,心中诧异转眼一看,就见王仲禾踉跄的身子像是突然脱力,脑袋往下一压,正砸在刘乾州的鼻梁上。
鲜血噗的就喷了出来,刘乾州的鼻梁骨都被王仲禾的铁头给砸偏了,只感觉眼前一黑,刘乾州就晕了过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有个保镖一指王仲禾,让被撞得胸口疼的两位赶紧伸手把王仲禾抓住。
喊话的这个保镖也是马上掐刘乾州人中,这回是上面这个,不是简素儿踢的那个。
……
“呃……”
被保镖紧急救援的刘乾州长吸口气,头脑发晕的苏醒过来,感受到鼻梁上剧烈的疼痛,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猛的一缩,他就呼天喊地的痛叫起来。
“哦呦,痛西诺俩……给诺达西介个回单……”
众保镖都是一愣,他们谁也没听懂刘大少说的是什么。
感情这位刘乾州的鼻子被王仲禾砸塌下去后,成了囔鼻,不仅呼吸不痛快,就连说话发音都变得含糊。
一众保镖仔细听了半晌后,这才闹清楚刘大少说的是什么。
“哎呦,疼死我啦,给我打死这个混蛋。”
“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揉着拳头就要好好教训王仲禾,他目露凶光,嘴角还带有一丝狞笑。
女人他不舍得打,这男的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名保镖拧腰出拳,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王仲禾的小腹上,一道沉闷的响声让周围的群众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实在太狠了,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感觉很痛。
在人群直撮牙花子的时候,被打的王仲禾反倒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开心的让人感觉瘆得慌。
“打人都没力气,还当什么保镖!”
不屑的嗤鼻的声,让打人的这个保镖很羞怒:“妈的,你小子还敢拿电影台词笑话我,老子非把你脑浆子打出来不可。”
说罢,这保镖低喝一声,太阳穴鼓起,举拳就向王仲禾脑门上砸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若是要落在普通人身上,不死也得昏迷。
而被两个人架着的王仲禾,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心道: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可真是得寸进尺。
在保镖拳头就要落下来的一刻,王仲禾伸脑袋迎着拳头就是一顶,只听得咔嚓一声,就见这名保镖的手腕被顶的诡异一折,直接脱臼。
保镖瞳仁扩散,眼睛因为剧痛变得通红,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手臂瘫软垂下,他的神色满是震惊与恐怖,别人只看他是手腕脱臼,他自己十分清楚自己的伤势,他的手指骨骼寸断,右手已经报废,就算是再高超的医术也无法医治,他这一生也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