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京大学的熊熊烈火,终于在消防队四个小时的奋战下给扑灭了,只剩下一地焦黑。
这次恐怖袭击也被政府称之为“三五恐怖袭击事件”。为什么呢?因为今年在国际联盟的历法上恰好是以五结尾,这个月又是五月,事件又发生在第五教学空间。
三五事件是千百年来,发生在宸国最严重的恐怖攻击行动,遇难者人数高达一万四千八百一十三人,其中死亡人数三千六百人,包含恐怖分子一百二十一人,受伤人员两千五百七十二人。
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估计,恐怖袭击人员身份不明确,对方来历组织也极其神秘。
除了剩下的烂摊子,警方这边是一无所获。
愤怒到极点的宸国总统大发雷霆之后,正式发表声明,称无法容忍在本土的恐怖袭击事件,严令要求公安部门查明歹匪身份,和其幕后组织。
急得脑门冒汗的警察们,连忙通过查看第五空间通信未断之前的全部监控,和解剖之前在空间门交战时击毙的歹匪尸体。
里里外外,全全面面一通忙活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全无收获。
通过解剖尸体,警方发现这些歹匪居然全部都脸带人皮面具,而且查看死尸的芯片信息,长相于人皮面具又都相符。
至于为何如此,专家说是对方有着高科技人员,把人皮面具原主人的身份身份芯片经过移植,转移到了这些歹匪身上,所以他们可以轻松的通过身份检测。
再看这些人的真正面目,根本就没个人样,那些人的脸好像被大火烧毁过似的,丑陋狰狞,根本分辨不出原样。想着通过提取DNA查其本来身份,警方居然发现根本就没有所属DNA资料,想要通过血液还原其体貌特征,那些DNA还都是经过加密的,检测到所有的信息都不可信。
无奈的警方只能放弃尸体,把目光落在歹匪的伪装身份上,想通过在这上面得到线索。
但结果依旧让人失望,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天南海北哪的都有,查询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记录,和相同联系人员,俱都一无所获,好似这些人在集中到第五空间前根本就不认识,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
再查看人皮面具本人是否曾遇到过什么意外,结识过什么陌生人,让恐怖分子逮着机会换了身份。可一切又都是让人恼火的没有特殊情况。
完全没有头绪,让警方恼火之余,又是震惊不已,心说这恐怖组织的手段实在可怕,无论心性还是作案手段都是老辣之辈,行动之前就把警方一切的破案源头堵死了。
无奈之下,警方只能臊眉耷眼的向上峰报了一个全无查获,无颜以对宸国民众。
大发雷霆的一列高官,痛责公安部无用后,才静下心来想办法,想怎么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
既然找不到罪魁祸首,那就先找个替罪羊吧!
宸国总统亲自出面召开发布会,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道歉,又是一通深沉悼词,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并说一定会昭雪冤屈,还人民一个朗朗乾坤,公道世界。
至于罪魁是哪个恐怖组织,总统大人没说,毕竟他接下来要干的事也算是栽赃陷害,不能提前泄漏风声。
终于,宸国公安部把近日秘密抓捕的一个恶名昭彰的恐怖组织人员处死,并把那倒霉蛋弄成袭击第五空间恐怖分子的模样,最后把他的信息报告给国际联盟,说最终查明这是哪个哪个组织的成员,他在三五事件中也有参与,想来他所在的那个作恶多端的恐怖组织也无法和三五逃脱关系,很有可能就是谋划事件的其中一员。
至于这个事件中还有没有其他组织的参与,宸国这里也会成立专案小组,做进一步的追查。
报告呈交给国际联盟,很快就通过了,秘密立案后,多国联合,要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捣毁这个替罪羊组织。
要说这倒霉的恐怖组织,也是坏事做绝,杀人越货,贩卖毒品的事,做的是够够的,全体枪毙一百回都不多。
这组织的头领听说丰京大学的事后,当天觉得大快人心,还摆酒设宴请来各位小弟,庆祝同行的大手笔。
不过在酒醒的第二天,这个头领就下令让手下的人收敛些,别引起官方的注意,就怕自己做了国际联盟盛怒之下的替罪羊。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的组织再厉害,也阻挡不了全世界的怒火。
但他就是再小心,也没有逃过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几国联手之下,突袭其大本营,将几个据点连根拔起,杀的杀,抓的抓。
最后解押到国际联盟一审定罪,拍下照片,新闻播报,说这是已抓捕三五事件的幕后组织之一,咔嚓一杀头,反正冤枉的也不是好人,死得其所。
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了民众一个交代,平复了民情,维护了国家的尊严。
国家处理事件,安抚民情不多说,却说躺在病床上的王仲禾。
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的伤也好了个差不多,在他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老头,正是简开阳。
这几天来,两个人接连转了好几个医院,一开始是紧急处理伤情普通医院,后来是宸国政府听闻警察的报告后,专门把王仲禾他们转到了国家部队医院,一是因为王仲禾自身的强悍引起了国家的注意,对于这个是很奇怪的人,国家某秘密局想要进行人体研究;二来是简开阳那里也透着奇怪,其他的受难者要不死的死,伤的伤,偏偏简开阳这里被人下了奇怪的昏迷药,数名高医想尽了办法,也无法让简开阳清醒。
为什么只有简开阳这里昏迷呢?谁给他下的药?是恐怖分子吗?
这些问题,相关的调查人员在一天里问了王仲禾上百遍。
王仲禾是知道恐怖分子这次行动的目标就是简开阳,但他不想让警察知道,怕给简开阳惹来麻烦。
所以他就眨着眼睛胡说八道,说是他给简开阳下的药,怕简开阳受不了那些血腥场面,被活活吓死。
调查人员说:“得嘞。既然是你下的药,那你就把解药或者药的成分给医生说一下,这也好救醒老人家。”
王仲禾本来就是胡说,他哪有什么解药,只能继续捏着鼻子胡扯:“药是捡来的,没有解药。”
“捡来的你都敢给人胡吃,你这个谎撒的也太没水平了。”
“再说你没事撒这谎干嘛,你肯定知道什么。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调查员的脸色立刻就板了起来。
王仲禾也跟着叫冤:“我可是拼死救人的,我还救了好多警察,他们都哭着喊着感谢我,我绝对是好人,能知道什么啊?”
无论王仲禾怎么说,那些调查员死活认定王仲禾知道内情,而且也有可能知道歹匪的来历,这个小子身上肯定有问题。
就在调查员守在病床旁审问,王仲禾借口伤重不说话时,在两方僵持的时候,推门走进来另一波人。
国际联盟的人来了。
他们带着王仲禾转到了国际联盟宸国办事处秘密医院,也就是王仲禾现在待的地方。
王仲禾很不喜欢这里,墙是白的,医疗设备是白的,床是白的,床单也是白的,王仲禾一扯单子往头上一蒙,和停尸房的死尸没什么两样。
周围全是白的,比雪还白,王仲禾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会不会得雪盲症。
旁边躺着的简开阳还没有醒过来,依旧昏迷,不过王仲禾也不担心,因为国际联盟找他夜聊的修士跟他说了,等他们消除了简开阳脑海里的一些记忆后,就能让简开阳醒过来。
昨晚上,简开阳被那些修士带走了一整夜,今天也该是让简开阳清醒过来的时候了。
在简开阳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王仲禾每天都会接到老头家里人的通话,一再询问老头的状况。
王仲禾只能好言相劝,说简开阳如何如何没事,身体健康,就是昏迷不醒,但没有生命大碍,医生很快就能治好的一类话,并录下简老头的影像,给发了过去。
另一头的简家家属们,虽看到王仲禾发过去的录像,可活不能见真人,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着急的经常以泪洗面,说话时总带着哭腔,包括一向活泼开朗的简素儿也是如此。
每每想到他们的伤心劲儿,王仲禾在心里也期盼着简开阳快点醒来,别老让自己做这个传话人,这真的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