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两个丫头口中套话,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一向口无遮拦的简素儿。
找上门去,兰玲笑的和善可亲,格外亲切的与简素儿论着交情,很快就和没心没肺的简素儿聊的火热。
崔安安虽然也微笑着与她们聊着,但一向睿智的她,早就看出了兰玲这回来是有所图谋的。
通过芯片给简素儿说了声,简素儿根本就是把警告当成了耳旁风,一口一个亲切的兰玲姐叫着。
无奈的看了眼简素儿,崔安安只能自己心里提防着,好随时警告简素儿。
果然,再狡猾的狐狸行动时总会露出尾巴,见兰玲的话题一再的往无名大师身上引,崔安安立时就清楚了兰玲此行的目的。
“素儿,她是想从你身上套出阿禾书法家的身份,你千万别说漏了。”
正一脸骄傲兴奋的简素儿闻言,丰富的表情瞬时就停了下来,顿在了脸上,显得是那么僵硬。
兰玲凤眼眯起,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淡然浅笑的崔安安,心说:“早就料到你是个聪明丫头,不过就是队友有点菜,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可是间接说明了很多问题哦?”
猜测这两个丫头肯定知道王仲禾身上的秘密,兰玲趁着简素儿提防心刚起,还有些不自然的时候,也不去绕弯子给简素儿编借口的时间,而是直接了当的就温声问道:“素儿啊,我觉得王仲禾就是那个无名大师。”
简素儿可是被家里严令警告过,绝不许说出有关王仲禾的身份,所以当即就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绝对不是。”
熟悉简素儿性格的兰玲,见她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有了几分肯定,装作疑惑的样子道:“是吗?当时王仲禾给我写过一份检讨书,我看他的字迹和无名大师的笔法特别像。对了,我还带了一张。”
说着,兰玲就装模作样的去翻包,然而怎么可能真正的被翻出来呢?兰玲只是再借翻包这个时间,查看简素儿的神情。
还别说,不止简素儿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就连崔安安的笑容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王仲禾交给兰玲检讨书的事情,她们是知道的,而且简素儿还借此事一再笑话王仲禾。
所以兰玲一说出这件事,她们两个的心里瞬间就没底了,简素儿挤眉弄眼,脑海里喊到:“安安姐,这可怎么办啊?那个混蛋可真是写过检讨的啊。”
崔安安光洁的额头也渗出汗滴:“不管她拿出什么,我们都绝口否认,死活不承认就是。”
“哦!”简素儿忐忑不安。
“哎呀,我记得就是装在包包里的啊?怎么突然找不见了呢?”兰玲懊恼的翻着包。
原本把“绝对不是”这四个字提到嗓子眼的简素儿,瞬间神情一愕,紧随着就是面露狂喜,松了口气,庆幸之余,还主动凑到兰玲的包包前,热情的帮忙找了起来。
可那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怎能会因为一个热情的帮助就出现呢?
兰玲很不高兴的收回了包包,觉得自己很丢人,随简素儿闲聊几句,就说了个有事离开了。
送兰玲离开,简素儿一头倒在沙发上,长舒口气,抱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吓死我啦,她要是真拿出检讨书来,我还不知道我会不会撒谎。哼,今天我为那个混蛋保守住了如此大的秘密,我非得让他好好报答报答我。”
“咦?安安姐你怎么了?”忽然看到崔安安愣在原地,简素儿猛的坐起,小心翼翼的问道。
崔安安秀眉紧蹙,忽道不妙:“不对,我们上当啦?”
简素儿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就是想不明白哪里上当了。
“素儿,兰玲是有便携空间的吧?”崔安安急声问道。
简素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有啊,我当初就是羡慕兰玲姐的空间项链,才让我家人给我买的戒指。”
崔安安苦笑一声:“既然她有空间项链,又为何会带一个包包呢?又怎么会把检讨书那种东西放在包包里呢?她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从我们的紧张程度上判定我们是否撒谎。”
简素儿虽然神经粗大,但不是个傻瓜,被崔安安一点就明白了,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张开秀口,喃喃道:“兰玲姐怎么会这样阴险?”
随后,急忙抱着侥幸心理问崔安安:“安安姐,我刚才的表现得是不是很淡定从容,兰玲应该不会看出什么吧?”
崔安安回想简素儿刚才如过山车般的表情包,摇头尴尬一笑:“看来我们得告诉阿禾一声了。”
王仲禾听两个女孩惴惴不安的讲完经过,根本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先是开导道:“放心吧,她手上肯定没有我的检讨书,要是有,就没必要去探你们俩的口风,早就上门找我来了。”
“她要是试探我,我不承认就是,他还能拿我怎么办?总不能上大街去喊我就是那个书法家吧?谁信?”
随后又开玩笑的揶揄了一脸落寞的简素儿几句,顿时让这个不服气的丫头和王仲禾打起了嘴仗,全忘了之前的挫败感。
转过天来,王仲禾故意去上了一堂兰玲的课,还真就被兰玲客气的邀请共进晚餐。
有美人相邀,还不用自己出钱,傻子才不去。
兰玲当晚盛装出席,一身高贵的礼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夺人双目。
而王仲禾倒是穿着随意,一身还是当年简素儿给买的衣服。
两人先后进入包间,对坐而视。
至于今晚要聊的事情,二人都是心知肚明,一个全方位下套,一个死活都不上套,聊来聊去,王仲禾把餐桌上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厚颜无耻的又点了一大桌菜,王仲禾只管吭哧吭哧吃,闲下来才与脸色已经渐黑的兰玲敬杯酒。
酒过三巡,兰玲双颊红晕,更显娇媚,耐了一晚上的性子,终于爆发了。
“喂,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就是那个被传的纷纷扬扬的无名书法家吧?”
王仲禾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茫然:“你说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