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的确比之前好多了,沈柰攸也没有怀疑,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点点头,“没事就好,如果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是你姐,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知道吗?”
“嗯,姐,我知道……”
“王妃,太医过来了,是否让太医进来。”门外,响起了肖邦询问的声音。
太医?终于来了,“快,让他们进来。”
“是……”
“太医?这么晚了,太医怎么可能会过来?”太医是住在宫里的,没有什么大事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你受伤了当然要太医啊,不要忘了颜瑾可是王爷,叫个太医神马的不是难事。”沈柰攸嘴上满不在乎的说着,可心里却是暖暖的,没想要颜瑾动作这么快,没到一个小时太医就来了,要知道王府离皇宫虽然不远,可一来一回再加上皇宫那庞大的面积,没有三小时是来不了的。
“参见瑾王妃!”说话的功夫,太医已经全数站到了屋内。
“啊,哦,不要行礼了,快过来看看本宫的妹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么多的太医,尼玛的……屋内都满了,就连屋外也站着人,这也太夸张了吧,她还以为就拉一两个来就好的。
嘴角微微抽搐,空开位置来让太医有诊治的空间。人多也好,多些人在,婼祁就会多一份保障。
半晌后,见太医收手站起身了,沈柰攸急忙上前询问,“太医,我妹妹怎么样了?”
急切的表情让太医一愣,瑾王妃说话时都忘记了自称本宫了,看来瑾王妃和她妹妹的感情真的很好,姐妹情深呐!无形中,沈柰攸在太医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瑾王妃,沈小姐的脉象很混乱,且身体忽冷忽热,恐怕……”说到着,迟疑的看了看重伤在床的沈婼祁,有些不忍说出口。
“恐怕什么?”沈柰攸自是看到了太医的动作,只怕这恐怕的后面,很不容乐观。低头思索了一下,“太医,我们出去说,其他人,继续给沈小姐把脉。”
“是!”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给自己把脉的太医,沈婼祁低眉苦笑,她自己什么病情她还不知道吗,只怕,又要让姐姐担忧了。
屋外,太医严肃的表情让沈柰攸心提的高高的,“太医,到底我妹妹的病情如何?”
“王妃,不敢瞒你,沈小姐的病,很严重。下官查看过,沈小姐是被人用内力所伤,体内的经脉全数被毁,再加上后来沈小姐又动用了内力,使之加重了内伤。说实话,能存活的机率,不大。”
“存活机率,不大!”沈柰攸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要不是有柱子支撑,恐怕已经倒下了。饶是如此,整个身子还是在微微颤抖着,让太医于心不忍,可也没有办法,这是实情他不得隐瞒。
“不管机率大不大,都要医治。”低沉的声音从太医身后传来,打断了太医与沈柰攸的对话。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急忙跪下行礼,连皇上都来了,不用想都知道里面那位的重要性了。
颜冀并没有理会沈柰攸和太医,直径走进了屋内。现在他的一颗心都系在了沈婼祁身上,特别是听到太医的话之后。怎么会筋脉尽毁?婼祁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看着颜冀那匆忙的样子,沈柰攸微微皱眉,眼眸微微闪动,“太医,什么方法可以治愈妹妹?”
“这个……”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方法有些困难,沈小姐受到重创,筋脉逆转,想要治愈需得找个内力浑厚的人给沈小姐输送真气,打通她的筋脉。不过,这样的风险也很大,在运功时不得有外人打扰,不然不但沈小姐就不回来,就连救沈小姐的人也会受重创。而且,沈小姐痊愈后,也不能再习武了。”
“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的。就算婼祁以后不能再使用武功了,那又如何,只要人没事就好。”
是的,她不在乎其他的,只在乎能够看到沈婼祁平平安安的。如果,如果锶僮在就好了,她医术那么高,一定能够医好沈婼祁。只可惜……
屋内,颜冀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太医为沈婼祁把脉,如若不是怕打扰到沈婼祁,他恐怕早就冲过去了。终于,太医把好脉退了下来,颜冀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沈婼祁的身边坐下,为她盖好被子,那温柔的模样让太医们皆是一愣。
大家都纷纷猜测着,看皇上那紧张的态度,会不会今日后宫又会增添一位主子。不得不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八卦都是人人特有的因子。
感受到太医们投来的探究的眼神,颜冀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太医很闲吗?”
“没,没有……”皇帝发怒了,自是不敢再乱猜测什么,尽管皇帝的声音很平和。
“那就说说,沈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是,微臣遵旨。”
“回禀皇上,沈小姐的病,很严重。下官查看过,沈小姐是被人用内力所伤,体内的经脉全数被毁,再加上后来沈小姐又动用了内力,使之加重了内伤。说实话,能存活的机率,不大。”很显然,答案和之前的那位太医说的一样。颜冀皱紧了好看的眉头,思索着。
沈婼祁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看着颜冀思索着的俊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尤其是当她看到颜冀闯进屋内却又担心打扰到她而不敢出声的样子时,心,猛地摇动了。或许,那真的只是误会吧。
“不管如何,朕只要婼祁可以好起来,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治不好,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治不好就等着陪葬?皇上连叫沈小姐的称呼都改变了,看来,沈小姐在皇上心里真的很重要啊!一时间,所有太医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太医们都先下去吧。”最后,沈婼祁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虽说说话的声音轻的犹如远方传来的,但在这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得见的屋子里,算大声了。
不过,太医还是不敢动,他们听的是皇帝的命令,皇帝不发话他们要是动了那就是在找死。沈婼祁当然也知道,也没有勉强,只是看向颜冀。
“皇上,我有话要问你。”
叹了口气,颜冀挥挥手让太医退下。“臣等告退!”
不一会儿,原本拥挤的屋内就只空旷的剩下俩人。颜冀静静的看着沈婼祁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沈婼祁也只是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艰难的用手撑起床板,试图着想要坐起来,可都是徒劳的。她沈婼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心里暗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