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万?”宇文莫惊呼,“这么多?是谁,查出来了么?”
上官尔寻摇头:“还没有查出来,时间太短了,我和云惜正在查的时候,却传来了他父亲被杀的消息,后来一就耽搁在那里了。”
宇文莫沉吟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和云惜,还有你,我爹爹也还不知道。”
“那你赶紧回去告诉上官叔叔,他或许有办法,这件事情不能再告诉其他人,只能暗中偷偷地查,知道么?”
上官尔寻脸色凝重:“我明白。”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我陪你一起去。”
“嗯。”
房间内,上官尘阳听到账薄一事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声,“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三个人在房中商量着怎么办,可讨论来讨论去都不知道怎么办?光靠猜的根本猜不到家里那个内奸到底是谁,而且他隐藏得很深,在账薄上做手脚这么久,连上官尔寻都不可能察觉得出来。
宇文莫道:“有没有可能是许管事做的?”
“不可能,许管事从十几年前就跟着我爹爹,虽然每天的账薄都经过他检查过,才送到我这里来,但是我相信许管事不会这么做,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上官尘阳也摇头道:“我当许管事如亲兄弟一般,他应当不会这么做。”
“通常表面嫌疑最大的人,一般不是罪犯,而平时隐藏很深的人,通常才是幕后黑手,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
上官尔寻急急问道:“是谁?”
宇文莫只笑不答,视线转向了上官尘阳,上官尘阳会意,皱着眉毛道:“他指的是你的夫君。”
“他?”上官尔寻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是他,他刚进我家那会连账薄看得不是很懂,而且数目有问题显然不是一天二天的问题,他才来了几个月,不可能是他。”
宇文莫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一行三人来到书房外面,正要进去时,众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里面有声音,细细碎碎的,大家互看一眼,心中了然。
“是谁在里面?”宇文莫啪地一声把门踢开,坐在地上账薄中间的云惜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账薄,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
而他们看到是云惜时,全都愣住了。
“云惜?你怎么在这里?”上官尔寻马上跑了进来,神情担忧,“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还来查这个做什么?”
云惜默默地站了起来,淡淡地道:“我只是闲着没事做,想着这里的事没有忙完,不知怎么的,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过来仔细翻看也还是没看出来。”
上官尔寻急急道:“那个不打紧的,你看你,坐在地上也不拿个东西垫一垫,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云惜摇了摇头,声线淡得似乎有些像在行尸走肉了,看来云应天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我没注意这么多,既然你们来了,那你们查吧,我走了。”
他把账薄放在了一边书桌上,转身离开了,上官尔寻马上追了出去。
“上官叔叔,你看会不会是他?”等他们走远了,宇文莫试探地问道。
上官尘阳走过来拿起书桌上,云惜正在查看的那本账薄翻了翻,“不会是他,账薄作手脚需要对记账的手法很熟,而且每个商家都不一样,外行人别说作手脚,连看懂一些符号都成问题。”
“那么不会是他罗!”宇文莫双手一摊。
上官尘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看你的表情,内奸不是他,你倒觉得很遗憾一样?”
宇文莫道:“我只是遗憾内奸太狡猾了!”
“或许。”上官尘阳良久吐出这么两个字。
上官尔寻走在云惜的身边,一直偷偷地瞄他,“云惜,我还好么?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有什么想要买的么?我陪你去买好么?”
云惜停住脚步,眉宇之间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上官尔寻,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内奸?”
“云惜!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当然不可能是你!”上官尔寻急急地道。
云惜冷笑:“不可能?哈哈,真是笑话,看到你们刚才的表情了么?一个一个地,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要是感觉不出来,我就真是傻瓜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刚开始真的以为是内奸在里面,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你!”
“够了,上官尔寻,你说的话虚伪了,你可以为了钱将我父亲残忍杀害,接下来是不是要一步步地让我们云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说什么对我一片真心,这片真心值多少钱?啊?值多少钱?”
无论云惜在那里说什么难听的话,上官尔寻一直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啊!”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你。”云惜退后几步,似乎当她洪水猛兽一般在躲避着,岂知这样的行为比他的言语更伤,上官尔寻直直在站那里,心痛如刀割。
“云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云应天,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云家……”
云惜悲愤交加地恨恨地瞪了上官尔寻一眼,转身走了,上官尔寻有心想要追上去,脚却沉重得迈不开步子。
而院子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着艳丽服装的女人站在那里,一直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极为妖艳的笑容,看上去性感又危险,转身消失了。
上官尔寻回来之后,已经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了。
宇文莫体贴地递过去一张白色的手帕,上官尔寻默默地伸手接过,低声道:“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嗯?”宇文莫调皮地朝她眨眨眼,上官尔寻无语,这家伙是分不清楚场合么?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把家里重新打扫了遍,装饰得漂漂亮亮的,上官家也不例外,大红的灯笼在门前挂了起来,红色的对联也贴了起来,下人们在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厨房里准备了好多的猪肉和腌肉,卤好的牛肉,还有一些山珍海味,兔子肉或者狐狸肉,街上人山人海,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手上提着重重的年货,呈现一派过新年的景象。
然而此时上官家的生意却不如其它店铺那般兴隆,自上官尔寻传出来是杀人凶手之后,大家伙都有些怕去那儿买东西了。
上官尔寻预测今年过年之前的生意会比以往的收入要少一半以上,好像,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上官尘阳道,只要我们人都在,一切不顺总会过去的。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厨房里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长长的桌子上面全都摆满了,菜色特别的丰盛,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让人流口水,所有人都出来吃饭了,包括了秦飞真,上官尘阳因为是过年在餐桌上看到她时,倒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是过年,下人有家人的早早地回家去了,孤身一人无处可去的则留了下来,工钱是照三倍发,再加上红包,那收入是很可观的,有些有家属的下人也选择不回去,光过年的收入便可以抵平时二个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