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戴了绿帽子了?”上官尔寻突然出现在院子外,声音不大,却能够让所有人听见,她快步走进院子,只见其中当事人一个个的都在。
她在外面奔波劳碌了一天,回到家去找云惜,发现他没有在书房里,于是就到秦飞真这边来,没想到到听见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上官林,又再惹事生非了。虽然心里也明白,他肯定是乱说的,可是当一看到院子中云惜和秦飞真两个人所站的姿势时,还是有些怀疑了。
只见秦飞真紧挨着云惜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似乎还搭在了他的腰上,只看得见半边身子,一张美丽的小脸露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云惜站在那里身体很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上官林讥笑道:“不就是你罗,我的堂哥,你的男人和你的女人,被我亲眼撞见在院子里搂搂抱抱,还差点亲上了呢!你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多乱,就是抱成这样的!唉,窑子里的出来婊子,就是不一样,勾引人也要勾引不一样的!
云惜冷着脸也不出声作解释,秦飞真被他肩膀遮住的嘴角稍稍一弯,眼底也随之闪过一抹阴狠,娇滴滴地说:“不是的,你在胡说……”
此话一出,自然是没有人相信的。
有时候,越解释就是在掩饰,欲盖弥彰罢了。
上官林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着他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了么,看到了么?堂哥!哈哈!”
“闭嘴!”上官尔寻冷道。
上官林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哎,秦飞真,告诉你,我说不定就是未来上官家的主人,这里迟早都是我的,你现在投到我边还来得及!”
嚣张的样子,好似上官家的所有一切,终归会落到他手里一样,让人不禁为他的厚脸皮与无知感到厌烦。
“滚出去!”这次是上官尔寻大吼了,吼完之后,她转头对着上官林怒目而视,“你,给我滚回你的院子里去!”
上官林被吼了,一点也不生气,他依旧笑得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走到院子门口又转过身来调皮地说:“秦飞真,我刚刚说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哦,看在你美丽的脸蛋上,好好地伺候好了我,说不定我也会好好地宠你几年!”
上官尔寻脸色更加难看地沉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上官林,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还是想你希望我来揍你!”
上官林哈哈大笑:“堂哥,别太生气哦,气坏了可不好!”
院子中只有三个人了,上官尔寻走了过来,看了看云惜,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秦飞真。
秦飞真这才走出来,看了上官尔寻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相公……”
上官尔寻恨恨地道,“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
云惜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事也没有,上官林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很清楚。”
“是的,是的!”秦飞真在一边天真地猛点头。
上官尔寻只是看着他们不说话,那探究与审视的眼神,盯着他们心里毛毛的,秦飞真轻声道:“相公,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不在家里,你们就会出事!”
云惜眉头一皱,只听是她继续说,“当初我把飞真娶回家就是为了分开你们的!你们别搞错了身份!”
云惜和秦飞真对视一眼,皆是无语。
事实证明,你越是处心积虑想去阻止,有些事情就越是阻止不了。
上官尔寻只要稍微离开一小儿,云惜和秦飞真就会说话,虽然和偷情谈不上,但只要看到他们在一块,上官尔寻心里就极度不舒服,她就会上去搅和搅和。
每每看见他们在一块儿,上官尔寻都会气得够呛,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受不住了。
上官尔寻头脑一发热把秦飞真带进了她和云惜的新房。
自上官尔寻把秦飞真带回家之后,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云惜都是一个人睡的,虽说身边适应了有人陪着,之后又成了一个人睡是有些不太习惯,但时间久了也就这种感觉也就淡了下来了。
当门口从外边打开时,云惜还以为是凌思帮他送药进来了,便道:“就放桌子上吧。”
一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上官尔寻和秦飞真,微带惊讶地把手中的书中合上,道:“这么晚了,你们来是所为何事?”
哦不,他应该是问,你们怎么会一起来他的房里?
上官尔发堂而皇之地说:“睡觉。”
云惜错愕的眼神转向秦飞真,她只是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好说什么,显示她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于是在上官尔寻拉着秦飞真一起走到床边,开始更衣的时候,云惜脸上青筋直冒了。他倏地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问道:“上官尔寻,你是真的要在这里睡么?带着飞真一起?”
“当然。”上官尔寻直起身子,丝毫不畏惧地道,“你们不是经常背着我见面么?不是经常背着我在一起偷情么?好,我就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看你们还怎么偷情?”
云惜冷哼一声:“所以,你就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来?”
“相公,你别误会。”秦飞真轻声道,“我和云惜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聊聊天罢了。”
上官尔寻直接往床上一躺:“误不误会,我从来不相信别人说的,就边上官林说你们如何如何,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亲眼所看到的,还有从你们的一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到的。”
上官尔寻等了一会,还不见秦飞真上来,故意脸一板,严肃地催促道:“怎么还不上床来,把衣服脱了!快点上床来睡觉。”
云惜冷笑一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叫她把衣服脱了,你怎么也不脱呢?”
上官尔寻往里面滚去,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在被子里滚了一阵,随着眼前一花,一件东西从被子里面扔了出来,“我脱好了。”
大家睁眼一瞧,可不是上官尔寻刚刚穿在身上的外衣么?
云惜冷哼一声,又走去桌子边坐着看书了,真是够了,幼稚!
秦飞真只得把外衣脱了,自动自发地爬上床,刚在床边躺下,只听得上官尔寻说,“你睡最里面去,我睡中间。”
“哦!”秦飞真又乖乖地爬到床里面去了。
这张床很大,即使睡三个人都不会很挤,问题是只有两床被子,三个人中一定会有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另外两个你合盖一床,上官尔寻自然而然地盖了云惜的那张。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听得见地上炭盆里的炭燃烧得噼啪的声音,还有云惜翻动书页的声音。
其实上官尔寻硬拉着秦飞真进到屋子里来,心里就在后悔了,她心里很明白,这么一来,云惜只会更加恨她,会更加地讨厌她。
上官尔寻躺在床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她明明在做生意的时候,很精明也很聪明,可是为什么在对于云惜的事情上却这么地幼稚与可笑呢?
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一个人在智商上太过聪明,那么她在情商上便是白痴,她现在突然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