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斌家的养殖院东面就是拦河大坝,喂完猪天就黑了,夏天的夜间很热,王斌、王强、王建国等人带着马扎、凉席、扇子等物到拦河坝边上乘凉。几个人扇着扇子,或躺或坐,感受着青龙河边的凉爽,东拉西扯的聊着天,好不快活。
王斌躺在凉席上,呼吸着自家养殖院那种熟悉的那种混合了河中水草、养猪场、院里花生地瓜等气味的空气,听着知了们因为天热发情而兴奋的没玩没了的歌唱,心情无比的放松和自在。
周边的养殖院的乡亲们吃完饭,喂完牲畜后,也都三三两两的带着马扎、扇子、凉席等物出来乘凉。没事就凑在一起,交流一下喂养牲畜的经验和教训,互相吹嘘一下种地的本领,谈论一下临近四庄的新闻。
乡下的夜晚,一般是下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孩子们疯跑、打闹累了,一般就会围绕在大人的身边,听大人们聊天、拉呱。由于大人们说的事情一般都是农村的一些新闻和农人们熟悉的的一些事情。小孩子们一般喜欢听新奇的故事,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代的,只要有人讲故事就行。一般都是大人们为了哄孩子,都会轮流着给小孩子们讲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在小孩子们一致的要求下,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了。照例是王爱国开始讲,王爱国讲了一条蛇的故事,说村里放羊的老头一天在锣鼓山放羊时口渴了山下的泉眼去喝水,到了泉边发现一条大虫也在喝水,好大的一条虫啊,蛇头在泉水中,半边身体搭在唤唤沟边的堑上,另一半身体藏在堑上的高粱地里不知有多长,吓得放羊的老头拔腿就往山上跑,半路上提留咕噜的摔了好几跟头都没感到疼,差点没被吓死,老羊头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病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再也不敢去锣鼓上放羊了。
王建君接着讲,这条大虫不只是老羊头见过,还有还多人见过,王建君说锣鼓山边上的小清河弯弯绕绕的与我们东面这条青龙河相通,就在南面的交叉处交汇,那条虫晚上有时在月明之夜会顺河而下找食吃,有一次是农历十五,晚上天很亮就跟白天差不多,我和村里王老四晚上打折手电顺着河照螃蟹,等抓到养殖院南面的大口井时,吓了一大跳,我靠,好大的一条蛇啊,头在大口井这边趴着,身体藏在大口井边上的花生地里,吓我我跟王老四拔腿就跑,以后晚上再也不敢去大口井照螃蟹了。
王建国接过来说这条大虫据说最少活了好几百年了,据说我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见过,据说快成精了,也有人说这条蛇每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都在山上学公鸡打鸣,村里王宝田有一年秋天晚上在锣鼓山的地里看庄稼,那晚月亮很亮,跟白天一样,半夜听见山上有公鸡打鸣,王宝田从看地的草棚里往外一看吓大气都不敢出了,只见一只大蛇在山顶上抬着头盯着月亮在打鸣,蛇身子一伸一曲的。据说这是蛇妖在月圆之夜出来吸收月华之气,等它修炼到一定程度就能退去蛇身,变化成龙,从而能飞腾变化和呼风唤雨。
王强问:“大爷,你说这条大虫现在怎么不见了,这些年我们经常去锣鼓山捉蝎子,怎么没见过。”
王建国把旱烟袋里的烟灰在地上磕了磕,回忆了一下说,这条大虫是经过这几百年的修炼已经变成龙飞走了,化龙那天狂风大作,云雾缭绕,一阵龙卷风刮过,把咱村的房子吹倒了好几十家,那时1998年夏天刮龙卷风你一天发生的事。
当事我正在村南的栗子园放牛,把牛拴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坐在另一块大石头上抽烟休息。我无意间抬头望锣鼓山的方向一望,不得了,只见锣鼓山顶上飘着一朵乌云,这朵乌云看起来不太大,缓缓从锣鼓山方向向山沟水库方向移动,这片乌云路过之处一片飞沙走石,我只看见从乌云中伸出一个蛇尾巴一样的东西朝着地面一伸一弯,地上的房子的顶就一个一个的往天上飞,还有那几百斤挡门石也一个一个的往天飞,那场面实在是太惊人了。
乌云由南往北慢慢的飞着,忽然,我看见从乌云中伸出一个三角形蛇脑袋,在蛇脑袋的两边还长着两个猪耳朵一个东西,这条蛇在乌云飞边飞边扭动身体,一会露出尾巴,一会露出脑袋。一路龙卷风,飞到山沟水库上方,打了个响雷,云散雾消,不见了。我猜这条蛇修炼成龙后,搬到山沟水库去住了。”
王建国的故事讲完,周围的大人们都说1998年龙卷风过村时,确实大风把村十几户的房子给吹飞了,确实是实事。王建国的神奇经历让大家身临其境,特别是小孩子们都听得如痴如醉,迷恋不已,大呼过瘾,恨不得当年是自己亲身看见这神奇的一幕。
......
夜深了,孩子们也都困了,乘凉的人们开始收拾马扎、凉席等物准备回家睡觉。
王斌也要回家睡觉了,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从月亮上掉下来一个星星,这个星星刚开始像一个花生米那么大,逐渐变得像一个碗那么大,然后,这个发着强光的星星就悬挂在月亮下面的天空中不动了。这时从空中传来了持续的尖锐的如同知了受到了惊吓后发出的尖叫声。
王斌大叫一声,用手指着月亮下面的ufo,说“大家快看,月亮下面,飞碟”。
大家纷纷抬头观看,惊叹不已。
飞碟在那里悬挂了大约二三分钟后,沿着从东南天空到南面天空再到西南天空的轨迹迅速的划过来半边天空,悬在西北天空那里,尖锐的空气摩擦声持续着,这个过程用了不到3秒的时间。
大家都抬头看着这个神奇的ufo,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见飞碟在西北天空悬停了几分钟后,突然往天外飞去,迅速的从碗口大变成花生米那么大,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王斌估计是离开大气层飞走了。
......
前几天校园现飞碟时王斌在教室没看见,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没过几天,自己就在乡下自家养殖院实现了亲见飞碟的梦想。
这梦想也真是实现的超级快啊。
王强更是兴奋,没几天就连续见到了两次飞碟,心想这种高频率目击ufo经历绝对能成为自己向高中的同学们炫耀的一大谈资了。
.......
Ufo飞走了,兴奋的人们打着呵欠回家睡觉去了。
夜很深,梦很沉。
.......
但是,这个飞碟真的飞走了,就一去不复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