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惊讶了,她预料他会找借口自辩的。一出法院大门,伊丽莎白走到皮盖吉跟前,他认出她之后,满脸的恐惧。“不要怕!”伊丽莎白说,“我不会揍你的,我很欣赏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你承认了你的过错,这很重要。”她看见皮盖吉低着头在哭,于是伸出手抚摸安慰他。突然,她浑身一震,她闻到了酒气。“你还在酗酒?”伊丽莎白很气愤,“你想坐牢吗?”“不想!”皮盖吉认真地说。他告诉伊丽莎白,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但是每天因为内心懊悔万分,晚上难以入睡,为了缓和自己痛苦的心情和便于睡觉,他不得不又开始喝一点酒。上班下班,他低着头出入,他不想看见别人,也不愿别人瞧见他,他觉得,正如他瞧不起自己一样,人人都会鄙视他。他只好借酒消愁。伊丽莎白很同情他的处境,但她还是严厉地说:“你一定要戒酒,否则你还会犯罪。”
又过了几天,伊丽莎白在皮盖吉的公寓外碰见了他,她又闻到了强烈的酒气,她觉得还得与他好好谈谈。原来,皮盖吉16岁时,在几个不良同伴的影响下染上了酗酒,加上他父母感情不和,经常争吵打骂,使他喝得更凶。经常醉酒又使家人朋友邻居厌恶,越来越少的人愿意与他往来,他只好对酒当歌,一醉方休,因为他在清醒时无法忍受自己的内疚和羞耻。
听完他的故事,伊丽莎白说:“我要帮助你,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几天后,皮盖吉在服周末徒刑时,被法官下令一直押在狱中,这完全是伊丽莎白一手安排的。过了几天,她去探监,她是第一个探视他的人,她看到皮盖吉一个人坐在墙角,一副胆怯的样子。“皮盖吉,”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待在这里吗?因为当你想请求别人原谅的时候,你一定要为这原谅付出代价,我要你彻底戒酒,否则,泰德的命便是白送了。”皮盖吉扑到伊丽莎白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边哭边问:“没有人管我,你为什么关心我?”她抚着他的头说:“因为我已原谅了你。放心,我会请医生为你戒酒。”
在狱中三个月的时间里,每周三次医生协助他戒酒,并进行必要的治疗。伊丽莎白经常去看他,问寒问暖。他终于完全戒掉了酒,完全放弃了过去的那种生活,他再度获准缓刑。由于他在酒吧出色的工作,他开始接受担任主管的训练。他几乎每天都给伊丽莎白打电话,每周陪伴佛兰克夫妇一起做礼拜。皮盖吉说:“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伊丽莎自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勇气。”说这话时,挨着他身旁坐着一个很标致的姑娘,那是他刚交的女朋友。
伊丽莎白的丈夫佛兰克说:“我们所以原谅杀死我们儿子的人,是因为那样做是对的。但是我们始终不能忘记我们的不幸。我们仍然认为,惩罚越严厉,道路上醉酒驾驶的人便会越少。”伊丽莎白记得,泰德从小便善于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同伴。以前她处于深仇大恨的时候,她曾经依稀听到儿子泰德的声音:“妈妈,你必须原谅他。”伊丽莎白终于按儿子的“心愿”做了之后,她觉得自己已恢复心平气和,觉得对自己心爱的儿子有了交代。
别把自己变成一个“黑人”
8岁的帕科放学以后,气冲冲地回到家里,进门以后使劲地跺脚。他的父亲正在院子里干活,看到帕科生气的样子,就把他叫了过来,想和他聊聊。
帕科很不情愿地走到父亲身边,气呼呼地说:“爸爸,我现在非常生气。华金以后甭想再得意了。”
帕科的父亲一面干活,一面静静地听儿子诉说。帕科说:“华金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我现在特别希望他遇上几件倒霉的事情。”
他父亲走到墙角,找到一袋木炭,对帕科说:“儿子,你把前面挂在绳子上的那件白衬衫当做华金,把这个塑料袋里的木炭当做你想象中的倒霉事情。你用木炭去砸白衬衫,每砸中一块,就象征着华金遇到一件倒霉的事情。我们看看你把木炭砸完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帕科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他拿起木炭就往衬衫上砸去。可是衬衫挂在比较远的绳子上,他把木炭扔完了,也没有几块扔到衬衫上。
父亲问帕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说:“累死我了,但我很开心,因为我扔中了好几块木炭,白衬衫上有好几个黑印子了。”父亲看到儿子没有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便让帕科去照照镜子。帕科在一面大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都是黑炭,从脸上只能看到牙齿是白的。
父亲这时说道,你看,白衬衫并没有变得特别脏,而你自己却成了一个“黑人”。
你想在别人身上发生很多倒霉事情,结果最倒霉的事却落到自己身上了。有时候,我们的坏念头虽然在别人身上兑现了一部分,别人倒霉了,但是在我们身上同样也留下了难以消除的污迹。所以说,吃亏和占便宜,其本身并没有十分明确的标准去衡量,没有严格的评定准则去定位。什么是吃亏,什么是占便宜?因人、因事、因环境、因社会等因素而决定,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得到是占便宜吗?不尽然。有些贪官、有些盗贼,得到的或许很多,但他真的是占便宜了吗?说不定哪天就会落得个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这又何苦呢?失去的就是吃亏了吗?更不能这么绝对。有些人见义勇为,为了拯救别人的生命,为了国家利益、集体利益、他人利益而牺牲自己,他失去了很多,甚至是最最宝贵的生命,但那又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两个生意人
有个名叫西拉斯的人,面临着想不到的危机,进退维谷,差点儿砸了全家的饭碗。
此人在一个小镇上开着杂货铺。这铺子是他爸爸传下来的。他爸爸又是从他爷爷手里接过来的。他爷爷开这铺子的时候,南北两边正在打仗。
西拉斯买卖公道,信誉很好。他的铺子对镇上的人来说,就像手足,不可缺少。西拉斯的儿子在长大,小铺子就要有新接班人了。
可是有一天,一个外乡人笑嘻嘻来拜访西拉斯,情况便变得严重了!
此人说,他想买下这铺子,请西拉斯自己作价。西拉斯怎舍得?即便出双倍价他也不能卖!这铺子不光是铺子呀,这是事业,是遗产,是信誉。外乡人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抱歉。我已选定街对面那幢空房子,粉刷一番,弄得富丽堂皇,再进些上好货品,卖得便宜。那时你就没生意了!”
西拉斯眼见对面空房贴出了翻新告白,一些木匠在里面锯呀刨呀,还有一些漆匠爬上爬下,他心都碎了!他无可奈何却又不无骄傲地在自家店门上贴了张告白:敝号系老店,95年前开张。
人们做一对比,无不在心里暗笑。新店开业前一天,西拉斯坐在他那阴暗的店堂里想心事,他真想破口把对手臭骂一顿。幸亏西拉斯有个好妻子。“西拉斯,”她用低低的声音缓缓地说,“你巴不得把对面那房子放火烧了,是不是?”“是巴不得!”西拉斯简直在咬牙切齿,“烧了有什么不好?”
“烧也没用,人家保险过。再说,这样想也缺德。”“那你说我该怎么想?”西拉斯火冒三丈。“你该去祝愿。”
“祝愿大火来烧?”“你总说自己是个厚道人,西拉斯,可一碰到切身事就糊涂了。你该怎么做不很清楚吗!你应该祝愿新店开业,祝愿成功。”
“你这是脑筋出问题了吧,贝蒂。”话虽这么说,西拉斯决定去一次。
第二天早晨新店还没开门,全镇人已等在外边。大家看正门上方赫然写着“新新杂货店”几个金字,都想进去一睹为快。西拉斯也在人堆里,他快快活活,跨到台阶上大声说:
“外乡老弟,恭喜开业,祝你给全镇人添方便!”他刚说完便吃了一惊,因为全镇人都围上来朝他欢呼,还把他举起来。大家跟他进店参观。谁都关心标价,谁都觉得很公道。那外乡老板笑嘻嘻牵着西拉斯的手,两个生意人像是老朋友。
后来,两家生意都做得兴隆。
李斯特和女钢琴家
一位女钢琴家来到欧洲一座城市演出。海报上写着:“李斯特的女学生。”
李斯特早已名震欧洲,既是他的学生,造诣一定很深。于是人们纷纷慕名而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并不是李斯特的学生,甚至连李斯特的面也没见过。她所以冒名顶替,只是为了招徕听众。
不料,就在她举行演奏会期间,李斯特也来到这座城市,而且就在她住的旅馆里下榻。
当她知道后,惶恐不安,连忙找到李斯特,痛哭流涕地请求宽恕。李斯特一点也没有责备她,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请你把演奏会上所弹的曲子弹一支让我听听吧!”李斯特当即指出她的不足,并为她示范,然后对她说:“现在我已经教过你弹钢琴了,从此以后,你完全可以称为‘李斯特的女学生’了。你开演奏会的时候,我还可以为你演奏一曲。如果节目单还没有印出来的话,请再添印一行:李斯特将亲临演奏。”
一个走错路的科学家
菲力普·勒纳是19世纪匈牙利出生的德籍物理学家。1898年,他在基尔大学研制出了最早的阴极射线管,并发现了阴极射线的许多特征,例如高速阴极射线的许多特性,例如高速阴极射线可以穿透薄的金属板。这个发现对电子学和核物理学的发展有重要影响,他也因此荣获190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勒纳特别讨厌牛顿,对“伊萨克·牛顿”这个名字有一种病态的厌恶感,得了恐惧症。他不但不能说“牛顿”这个词,就是写,或者看到别人写,听到别人说到牛顿,他都不能容忍。然而经典物理学毕竟是牛顿建立起来的,讲授物理课无一例外地要讲到牛顿。无奈,勒纳在必须讲到牛顿的时候,总是背朝黑板,由助手把牛顿的名字写出来,在他转身继续讲解之前,又让助手把牛顿的名字擦掉,往往弄得学生莫名其妙。事实上,谁也不清楚其所以然。勒纳就在讨厌牛顿、但又不得不与“牛顿”打交道的矛盾中,度过了一生。
勒纳的这种怪习惯可能同他的家庭环境有关。他父亲是一个酒商,没有时间给小勒纳以必要的关心。他母亲去世早,父亲再婚,他由继母抚养大。显然,他的继母不像生母那样无微不至地关怀他。从这时起,勒纳的心理就开始发生异常的变化:好猜疑,心胸狭窄,妒忌好胜,总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受了很大委屈,滋长了极强的报复心理和逆反心理。到青年时期,勒纳血气方刚,脾气暴躁。在匈牙利布达佩斯读大学时,因追求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而遭到拒绝,对他的打击很大,整天无精打采,学习成绩越来越差,以致最后中途退学。这些都加剧了他的变态心理。
1893年,勒纳到波恩大学当赫兹的助手。他非常钦佩这位电磁波的发现者,但他的超敏感性,竟使他产生一种病态心理,感到自己被赫兹忽视,甚至被排斥。勒纳还同著名的X 射线发现者伦琴有一段瓜葛。伦琴在1895年发现X 射线后,勒纳感到非常沮丧,因为用阴极射线管做实验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是他并未发现X 射线。更令他灰心丧气的是,发现X 射线前,在伦琴的要求下,勒纳曾经供应伦琴一根“可靠”的阴极射线管,而伦琴从未表示到底是否用过这一根管子得到他的发现,只是在一篇题为《关于新射线的产生》一文中,承认他们的这种协作关系。由于这件事,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因而勒纳从不用“伦琴射线”这个词,而用“高频率辐射”代替它。爱因斯坦曾说过,勒纳是一位多方面不平衡发展的人物。到了晚年,勒纳便陷入了狭隘的民族主义和反犹太主义,成为偏执狂。在1920年9月的一次物理学会议上,勒纳开始恶毒攻击爱因斯坦及其相对论,并声称与相对论势不两立。他和另外一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斯塔克一起,成为所谓“德国物理学”的中坚人物。他们早就叫嚷:如果给相对论的创立者颁发诺贝尔奖,他们就要退回他们所获得的诺贝尔奖。尽管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爱因斯坦荣获1921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时,把授奖原因谨慎地说成光电效应等的解释,没有提到相对论。但是勒纳竟然还向诺贝尔评奖委员会提出抗议,指责对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给予如此高的奖励“太草率了”。
勒纳还盲目崇拜希特勒,吹捧希特勒为“具有清楚头脑的真实哲学家”。勒纳在希特勒上台后就担任了他的科学顾问,和斯塔克一起参与纳粹体制,把爱因斯坦等人的研究称为“犹太物理学”而加以抵制。1933年,勒纳在纳粹党报《人民观察》上发表文章,攻击爱因斯坦和相对论。
一旦成为狂,便不能自拔。纳粹党徒及其御用科学家,七拼八凑,编辑出版了一本《反相对论百人集》,勒纳就是其中的急先锋。他们用无赖的攻击、咒骂代替了学术争论。据说当时这本书送到爱因斯坦手里时,他看都不看,只用手掂了掂分量,讥讽地说:“如果我的理论错了,有一个人证明就够了,何必抬出一百个人来?一百个零加起来还是零。”
牛顿就是牛顿,爱因斯坦就是爱因斯坦,勒纳也就是勒纳。他们对科学的进步所作的贡献,是谁也抹杀不了的。但勒纳作为一位有贡献的物理学家,却因走错了道路,不能不令人遗憾。
陈寿与《三国志》
晋朝有位杰出的史学家叫陈寿,他写了史书《三国志》。我们大家熟悉的《三国演义》,就是根据陈寿的《三国志》改编加工而成的,所以《三国演义》的全名叫做《三国志通俗演义》。陈寿在写《三国志》的过程中,还有过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