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的妻子在丧夫之痛后,又面临着来自生活上的压力。由于她无一技之长,只好收拾行装准备回到家乡那个闭塞的小镇去。这时矿工的队长找到了她,告诉她说矿工们都不爱吃矿工餐厅做的早饭,建议她在矿厂开个面包店,卖些面包,说不定可以维持生计。
矿工妻子想了一想,便答应了。于是她找人帮忙,面包店就开张了。开张第一天就一下来了8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买面包的人越来越多。最多时可达二三十人,但最少时却从未少过8个人,而且风霜雨雪从不间断。
时间一长,矿工的妻子们都发现自己的丈夫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下井之前必须吃一个面包。妻子们百思不得其解。
直至有一天,矿工的队长在刨煤时被哑炮炸成重伤。弥留之际,他对妻子说:“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接替我每天去买一个面包。这是我们队8个兄弟的约定,自己的兄弟死了,他的老婆孩子怎么生活?咱们不帮她谁帮?”
从此以后每天的早晨,在众多买面包的人群中,又多了一位女人的身影。来去匆匆的人流不断,而时光变幻之间唯一不变的是不多不少的8个人。
时光飞逝,当年矿工的儿子已长大成人,而他饱经苦难的母亲两鬓花白,却依然用真诚的微笑面对着每一个前来买面包的人。那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与善良。
更重要的是,前来光临面包店的人,尽管年轻的代替了年老的,女人代替了男人,但从未少过8个人。穿透十几年岁月沧桑,依然闪亮的是8颗金灿灿的爱心。
瑞恩的梦想
瑞恩是加拿大一个普通家庭的一个普通的男孩儿。5年前的一天,这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听老师讲非洲的生活状况:孩子们没有玩具,没有足够的食物和药品,很多人甚至喝不上洁净的水,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喝了受污染的水死去。我们的每一分钱都可以帮助他们:一美分钱可以买一支铅笔,60美分够一个孩子两个月的医药开销,两元钱能买一条毯子,70美元就可以帮他们挖一口井……6岁的小瑞恩深受震惊,想为非洲的孩子捐献一口井的愿望成了他强烈的梦想。他的妈妈并没有直接给他这笔钱,也没有把它当成小孩儿一会儿一变的头脑发热时的冲动。妈妈让他在所承担的正常的家务之外自己挣:哥哥和弟弟出去玩,他吸了两小时地毯挣了两块钱;全家去看电影,他留在家里擦玻璃赚到第二个两美元;帮爷爷捡松果;帮邻居捡暴风雪后的树枝……他坚持了4个月,终于攒够了70美元,交给了相关的国际组织。
然而人家告诉他:70美元只够买一个水泵,挖一口井要2000美元。
瑞恩的梦想只得继续着。一年多以后,通过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他竟筹集了足够的钱,在乌干达的安格鲁小学附近捐助了一口水井。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因为有更多的人喝不上干净水,攒钱买一台钻井机,以便更快地挖更多的水井让每一个非洲人都喝上洁净的水成了瑞恩的梦想。他坚持了下去。
5年后,这个6岁孩子的梦想竟成为千百人参加进来的一项事业,“瑞恩的井”基金会筹款已达75万加元,为非洲8个国家建造了30口井。这个普通的男孩儿,也被评选为“北美洲十大少年英雄”,被人称为“加拿大的灵魂”,影响着越来越多的人去爱和帮助他人。
一位年轻的护士
1854年至1856年间,为争夺巴尔干半岛的控制权,英国、法国、土耳其、撒丁王国先后向沙俄宣战,爆发了著名的克里米亚战争。哀鸿遍野,伤残无数。
一位年轻的护士白天协助医生进行手术,护理伤员,替士兵寄信,给他们以慰藉;夜晚则提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沿着崎岖的小路,在4英里之遥的营区里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探视伤病员。
这位护士获得了士兵们的崇高敬意,并亲切地称她为“提灯女神”。每当她走过,士兵们就感到有一阵春风拂来,许多伤病员挣扎着亲吻她那浮动在墙壁上修长的身影……她,就是洛芬伦斯·南丁格尔。这位出身富有移民家庭的小姐,不顾世俗的偏见,不顾父母的激烈反对,投身于当时只有最低层妇女和教会修女才担任的护理工作;为了投身这项事业,这位聪慧端庄的姑娘竟终身未嫁。
马克思曾先后写过两篇充满感情色彩的通讯,称赞这位既温柔又坚强的女性:“在当地找不到一个男人有足够的毅力去打破这套陈规旧习,能够根据情况的需要不顾规章地去采取负责行动。只有一个人敢于这样做,那是一个女人,南丁格尔小姐。她确信必需的物品都在仓库里,于是带领几个大胆的人,真的撬开了锁,盗窃了女王陛下的仓库,并且向吓得呆若木鸡的军需官们声称:‘我终于有了我需要的一切。现在请你们把你们所看到的去告诉英国吧!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南丁格尔一生对现代护理和护理教育等做出了杰出贡献,是现代护理工作的奠基人,“白衣天使”的先驱。
这位曾照亮苦难人间的“提灯女神”,在81岁时因操劳过度而双目失明;在90岁的一个夜晚,于睡梦中安然长逝。
南丁格尔的那盏灯,永远照耀着护理界;南丁格尔的身影,永远受到人们的亲吻。
珍贵的一美元
20年前那个雨雪霏霏、北风凛冽的季节,刚刚中学毕业的马克,带着对音乐的狂热,只身来到纳什维尔,希望成为一名流行音乐节目主持人。
然而,他却四处碰壁。一个月下来,口袋里差不多已空空如也。幸而一位在超级市场工作的朋友用那里准备扔掉的过期食品偷偷接济他,他才勉强度日。最后,马克只剩下一美元,却怎么也舍不得把它花掉,因为上面满是他喜爱的歌星的亲笔签名。
一天早晨,马克在停车场留意到一名男子坐在一辆破旧不堪的汽车里。一连两天,汽车都停在原地。而那名男子每次看到马克都温和地向他挥挥手。马克心里纳闷,这么大的风雪,他呆在那儿干吗?
第三天早晨,当马克走近那辆汽车时,那名男子把车窗摇下来。马克停住脚步,和他攀谈起来。交谈中,马克了解到,他是到这里应聘的,但因早到了3天,所以无法立即工作。口袋里又没钱,只好待在车里不吃不喝。
他忸怩片刻,然后红着脸问马克是否可以借给他一美元买点吃的,日后一定奉还。然而,马克也是自身难保。他向对方解释了自己的困境,不忍看到他失望的表情而转身离去。
刹那间,马克想起口袋里的那一美元。犹豫了片刻,他终于下了决心。他走到车前,把钱递给了男子。男子的两眼顿时亮了起来。“有人在上面写满了字。”他说。他没有留意那全是亲笔签名。
那一天,马克尽量不去想这珍贵的一美元。然而时来运转,就在当天早晨,一家电台通知他去录节目,薪金500美元。从那以后,马克一炮打响,成为正式节目主持人,再不用为吃穿用度发愁。
马克再没见过那辆汽车和那名男子。但他一直认为那男子是上天派来的使者;那是他人生碰到的一次至关重要的考试——他通过了!
老人和一双心爱的新鞋子
有一位老人,来城里看望儿子。儿子给他买了很多东西,其中的一双鞋子令他爱不释手。坐在回乡的火车上,他就不停地把玩这双心爱的新鞋子,自豪地告诉邻座的人,这是他儿子孝顺他的礼物。火车在一个转弯处,突然地变向,把老人的一只鞋子甩出了窗外。还在高谈阔论的旅客一时间一片肃静,大家都看得出老人有多喜欢这双鞋子,可是……出乎大家意料的,老人在经过片刻的寂静之后,随即将另一只鞋也拿起来,用力扔出窗外。旁边的乘客大惑不解,问他为什么要把另一只鞋也丢掉,老人说:“这只鞋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但如果一个人正好从铁路旁经过,他就可以得到一双鞋,而不是一只鞋。”
琳达最后画的一幅画
琳达·柏提希完全献出了她自己。琳达是个杰出的教师,但她感觉,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她宁愿去创造伟大的艺术和诗篇。在她28岁那年,她开始有严重的头痛现象。她的医生发现,她有个巨大的脑瘤。他们告诉她,手术后存活的机会只有2%。所以,他们没有立刻帮她开刀,先等6个月再说。
她知道她相当有艺术天赋。所以在这6个月中她狂热地画、狂热地写。除了某一篇以外,她所有的诗篇都在杂志上刊出来。她的画作也都被放在一流的艺廊中展售,除了某一幅以外。在6个月结束时,她动了手术。手术前一夜,她决定完全捐献自己。她签了“我愿意”的声明,如果死了,她就捐出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给比她更需要它们的人。
不幸的是,琳达的手术夺走了她的生命。结果,她的眼睛被送到马里兰州贝瑟丝达的眼角膜银行给南加州的一个领受者,一个年轻人,28岁,从黑暗中见到了光明。这个年轻人深深地感恩,写信给眼角膜银行致谢。虽然已经捐出了3万个眼角膜,这是这个眼角膜银行所接到的第二个“谢谢你”!
进一步地,他说他要感谢捐献者的父母。孩子愿意捐出眼睛,他们一也定是好人。有人把柏提希的家的住址告诉他,他于是决定飞到史代登岛去看他们。他来时并没有预先通知,按了门铃,自我介绍以后,柏提希太太过来拥抱他。她说:“年轻人,如果你没什么地方要去,我丈夫和我会很高兴与你共度周末。”
他留了下来,当他环视琳达的房间时,他看见她读过了《柏拉图》;他曾用盲人点字法读过《柏拉图》。她读了《黑格尔》;他也用盲人点字法读过《黑格尔》。
第二天早上,柏提希太太看着他说:“你知道吗?我很确定我曾在哪儿看过你,但不知道是在哪里。”忽然间她记起来了。她跑上楼,拿出琳达最后画的那幅画,那是她的理想男人画像。画中人和接受琳达眼睛的男人十分相似。
然后,她的母亲念了琳达在她临终的床上写的最后一首诗:
两颗心在黑暗中行过坠入爱中
永远无法获得彼此的目光眷顾。
善良母亲的“身教”
“我越来越醒悟了,觉得这世界就是一个竞争残酷的角斗场,不狠又不善斗的人肯定吃亏!但我这辈子亏就亏了,便指望儿子托马斯和加菲尔德千万别和我一样,要做就做个硬汉铁人,特别是加菲尔德。于是我从小灌输给他们‘狠’和‘斗’的哲学。在我的精心培训下,加菲尔德6岁时,我的‘教育’就初见成效,比如,他不太会哭了,在有人夸他乖巧时,他会像受辱似的反驳,‘我不乖,要乖你乖去吧!’他会跟人以牙还牙了……”这些成果使这位母亲很骄傲!但这位母亲邻居家的儿子阿尔包利显然也接受这种“教育”,但他比加菲尔德要“杰出”得多,这使得加菲尔德的母亲很有点妒忌。
阿尔包利比加菲尔德大1岁,他继承了他父亲粗壮的体魄和他妈火暴的性子,他是这里的孩子王,很有点儿无法无天、生死不怕的劲头,打架时即使被别人压在底下了,还要反问上面的人:“说,下次敢不敢了?”至于像扯小姑娘的辫子,掐小男孩儿的雀雀,踩死人家的鸭子,淹死人家的兔子等这类恶作剧,更是数也数不清了。还敢犯上作乱,跟大人对骂,吐大人口水。附近的人对他真是又愤恨又叹气,但毫无办法。
加菲尔德在妈妈的教育下,虽然知道跟阿尔包利针锋相对,但总恨自己体能不如人,几乎每仗必输。有两次被打得头破血流,一次被推下楼梯,额上还被划过一刀,留下了永久的纪念。加菲尔德的母亲唯一欣慰的是——“尽管如此,我儿子也没有哭,只是受伤时像狼似的叫过几声。”
“你儿子会不得好死!”每回加菲尔德的母亲和这里几乎所有的女人一样,在跟阿尔包利他妈骂街时都这样诅咒过,而后来的事实却不幸真的被大家言中了。那年初夏,阿尔包利第一个跑到深潭里去游泳,结果被淹死了。或许他根本就不会游泳。总之,尸体两天后才浮上来,情景惨不忍睹。
“哼,这下阿尔包利真的死定了!下一个孩子王就是我了!”6岁的加菲尔德终于胜利了似的宣告。这时,这位母亲心里猛然一惊!一下子,她便全盘否定了她一贯奉行的那种所谓硬汉教育:“我是在害孩子啊!一个没有品德的孩子将来又有什么用?孩子还小,我怎么也不懂事?”这位母亲深深地责问自己后,她悄悄把儿子领到阿尔包利被淹死的那口深潭边。当时水天阴郁,凉风无声,芦苇萧萧,树木森然,归鸟黑影一样飞过,潭里像笼罩一层鬼气。儿子下意识地偎紧母亲。“阿尔包利就淹死在这儿。”她对儿子说,“你知道什么叫淹死吗?”
“不知道。”“好,闭上嘴,捂住鼻子,不准透气,看能坚持多久,我记时。”
加菲尔德照做,但很快他就憋不住了,放手张嘴,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喘息。
“你获救了。”她说,“可阿尔包利没有,他就这样憋下去,水还直往他肚里灌。他往下沉,他蹬脚,喊救命,可没人听见。不,他根本就喊不出声。他不想死,他害怕,他求饶,可是不行……”
加菲尔德大睁着眼望着阴森的水潭。然后,这位善良的母亲把儿子带到阿尔包利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