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住处,慕月就迎上来,刚刚慕月没有进入殿内但一直在殿外候听。“主人,我们这就要走吗?”
司千锦点点头,“嗯,这就启程。”慕月应下便亟亟地去准备了。
正当她们收拾好,准备离开时,千丘安逸这就闯进来了。嘤嘤地哭着,一张小脸哭得眼睛红红的。“神仙姐姐,你...这就要...扔下安逸走了...吗?”他哭得一顿一续。
司千锦蹲下来,拿出手帕帮他擦干眼泪,无奈擦了又冒出甚多。“安逸乖,千锦姐姐有事情一定要离开。以后我一定回来看望安逸的。”
由于安逸没有到达规定的年龄和修为境界是不能随意出入千丘山的。安逸哭得更厉害了,拉住她的衣袖,“神仙姐姐,你...不能走...”
司千锦叹了一口气,继续安慰道:“安逸,你若是再这般,我立马离开。”语气多了几分凌冽的威胁。
千丘安逸心一急,瞬间吓得安静下来。司千锦继续说道:“安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要好好地修炼,日后就可以去看我啦。”
千丘安逸听完后慢慢松开拉住衣袖的手,若有所思地说:“神仙姐姐以后会回来看安逸的吗?”
“嗯。”司千锦回答地很是斩钉截铁。
千丘安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慢慢地点点头,却一直低着头不再说话。司千锦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支玉笛,塞到千丘安逸手里,“我看见安逸的哥哥有一支玉笛,我便想起我这里也有一支,用来赠与你。”这玉笛是司千锦用蛮荒海的荒寂岛上的南湘玉亲自做的,材料在当地并不罕见,但是蛮荒海之地极为难闯。所以那里的东西自然昂贵稀罕。南湘玉相传是移动浮岛——荒寂岛上的地质产物。蛮荒海中四处都是移动死亡浮岛,想找到只能生产南湘玉的荒寂岛相当于大海里捞针。如此说来,这支玉笛却为珍贵之物了。
千丘安逸紧紧抓着玉笛,抬起头来抽噎着说:“神仙姐姐,你不可以食言的。”
这下司千锦笑了,打趣道:“怎么还叫神仙姐姐?该不会是忘了我的名字吧。”
“才没有,千锦姐姐就是神仙姐姐,只有神仙才会这么厉害,还...这么漂亮。”说着说着,千丘安逸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
司千锦站起来,随即离开,最后对千丘安逸留言道:“不用送了,就此别过吧。”
修仙炼道之人视时间如流水,眨眨眼百年已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今日之别,又不知是好几个百年后再相见了。
司千锦和慕月一前一后的骑着白驹离开千丘山。刚刚到千丘山的山下结界出入口处,发现千丘静、千丘安适、端云天一等长老寥寥几人皆在此处等候。
司千锦不再下马,勒住马绳,白驹长嘶一声前蹄一扬顿时停住。“各位可是有何事?”司千锦出声先问。
千丘静摇了摇手中的玉扇,如夜莺的声音从鲜艳的红唇中娓娓吐出,“千锦啊,我们不是来劝你留下,只是来送个行。”余下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动作标准一致,利索干脆。
但是这时端云天站出来,灿烂的笑着说:“徒徒去哪,为师就去哪。”作势走来司千锦这边。司千锦沉默不语,没有表示。
千丘安适和一些长老商量道:“若是千锦姑娘去了云山修仙未免不是个好去处,有安澜师兄指导,定能更上一层楼。”于是出言相劝,“千锦姑娘,安适有一言相劝。”
司千锦答道:“但说无妨。”
“千锦姑娘其实到云山修仙也挺好的,再说安澜师兄也在,希望千锦姑娘考虑考虑。”千丘安适诚恳地说。
端云天也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千锦。长眉垂下,双眸含雾,神情楚楚可怜状,高大的身躯就微微屈下,伸手轻曳司千锦的裙角花边,也不怕居高临下的司千锦踢他一脚。
满脸黑线的慕月在一旁,这一大家子故意的吧,怎么就那么希望主人去云山呢?忍不住柳眉一皱,出声凌冽:“这么大的一件事,还是让主人好好思考吧。”
司千锦不出声阻止慕月的不礼,反而一笑。嗯,怎么就有点阴谋的味儿呢?轻咳一下:“无妨,他们也是担心千锦罢了。这件事的确挺重要的,千锦暂时还没想好呢。”
“千锦妹妹,这件事反而我倒要说几句了。云山是历来的修仙老门派,虽不在现今的三大门派之位,众人皆知不过是云山忍避退让,谦虚行事罢了。到底你在担心什么呢?”千丘静相言附和。
司千锦这会似乎是尴尬了,若是说不去,怕是冷了他们的心。若是去,不知道前路又是怎样。再说思考再三吧,他们也是步步紧逼,似乎硬要自己表态。但是芸娘似乎也要让她去云山,这二者有何关联?
“谢谢静姐姐的好意,我会好好考虑。若是真的无事,千锦还有急事。”司千锦整理了一下马鞍,准备再次启程。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话。既然人家说了有急事,阻止了反而显得不近人情。千丘安适为司千锦打开结界,说:“一路顺风。”司千锦点点头,一勒马绳,白驹前蹄一扬奔驰而去。
看着司千锦和慕月渐行渐远的身影,马蹄扬下尘埃久久笼罩着端云天,说好的等我呢?端云天一阵哀嚎,二话不说御剑就追。
作为敬业的师父,说什么也要给桀木收个小师妹。我才不会被那个小五抢了徒弟。端云天坚定地想,不知觉御剑的速度又快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