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浅拉开被子,看着面前的秦远修。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半点柔和的光芒。
她现在就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放任自己和他做了呢?!
秦远修没有想过得到宋臻浅的答案,径直走进浴室,洗澡,看着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痕时,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宋臻浅是狗吗?!
有些牙印甚至咬在他的脖子处,他出去怎么见人?!
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又莫名觉得心里划过一丝温热的痕迹,他不知道这种交叉的情绪到底是好是否,反正,他还可以接受。
洗完澡,换上贺梓晋的拿来的衣服,大步的走出浴室,看着床上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睛看着天花板,发现他在看她时,转头看着他的方向,脸上没有其他神色。
秦远修抿着唇,看了她好几眼,确定这个女人没有传说中女人该有的神色时,脸又黑了几分,他捡起地上的手机,随手拨打,“法克斯。”
“怎么了?”
“有狂犬育苗没?”
“有。”
“我马上来找你。”
“你被狗咬了?”
“是,伤得不轻。”秦远修一本正经的说着。
宋臻浅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
“你居然会被狗咬,那条狗的胆子是有多大?!”法克斯调侃,还忍不住的笑得很夸张。
“是啊,胆子确实够大。”说完,请秦远修挂断了电话。
宋臻浅狠狠的看着他,“我是狗吗?”
秦远修没有搭理他,穿上鞋子,离开。
“秦魔鬼!”宋臻浅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扔了过去。
枕头被房门所阻止。
宋臻浅气得牙痒痒的,却在下一刻,突然冷静下来。
她刚刚是不是听到秦远修在说要去找法克斯?!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辛仇。”
“怎么了?”
“帮我找人盯紧秦远修,我怀疑秦远修现在要去找法克斯。”
“这么晚?!”辛仇有些惊讶,又问道,“话说你怎么知道?”
“按我说的做就行!”宋臻浅不想浪费口舌。
辛仇识趣的点头,“好。”
宋臻浅刚想挂断电话,就看到房门处杵着的秦远修,他冷冷的看着她,“还想杀法克斯?”
“我说过不想吗?”宋臻浅面无表情。
两个人,刚刚还暧昧纠缠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靠近在一起的两个人,此刻却流淌着一种僵硬的气息。
秦远修走进房间,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车钥匙,捡起来,“你不会如愿的。”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了过来!
宋臻浅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脸色,冷的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臻浅拖着疲倦的身体洗了澡,换上秦远修为她准备的衣服,打开房门时,卢卡站得笔直的出现在房门口。
她看着他的视线在房间中来回扫荡,半响,才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不是应该好心提醒你,这个房间是我帮你开的。”卢卡嘴角一笑。
宋臻浅眉头一蹙,“感谢。”
“就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样?”宋臻浅有些不耐烦。
本来就累,心情也烦躁,不想和任何人多说。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说我想怎么样?”卢卡很严肃的问她。
宋臻浅却不以为然,“如果是心爱的女人,你没必要拱手相让。”
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没必要!
卢卡被宋臻浅直白的话堵得半响都没有开口,只是笑了笑。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做交易。”卢卡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举动。
宋臻浅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他们一起坐在这间酒吧的一个咖啡厅里,两个人对立而坐,身边没有其他人,幽暗的空间,很是寂静。
“我找了唐士森,让我帮我搞垮秦远修的证劵公司。”
“这对你而言有好处吗?”
“如果我没估算错,秦远修在用这个证劵公司洗钱。”
“然后呢?”宋臻浅看着他,“想要定罪,我想秦远修的其他罪比洗黑钱要重得多吧?!”
“既然在用证劵公司洗黑钱,就证明秦远修把自己钱的大半部分用在了这个公司上,如果公司顷刻间破产,那么秦远修的财力也将受到很大限度的印牵扯,这个时候,我再在道上用点关系制约他,比唐突的行动要有胜算得多。”
黑道和上到的经营理念其实是一致的,金钱是衡量盛衰最主要的因数,道上做什么都得花钱,比如疏通关系,比如购买枪支炸药,比如收买人心……太多太多,都需要金钱来维系!
“很遗憾的告诉你一件事,或许明天,不,有可能今天晚上,唐士森就会被解雇。”宋臻浅明白的告诉她。
“那不重要,现在整个证劵公司都是唐士森在操控,就算他不在那里上班,却依然可以做到。”
“既然如此,你对我说用意何在?”
“我知道你想要找法克斯。”卢卡看着她。
宋臻浅眉头一扬。
这个男人到底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
曾经的时候,易老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去抹掉宋臻浅的过去,但,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嗯。”宋臻浅也不隐瞒,点头。
“我帮你杀法克斯,你帮我一起搞定秦远修,事成之后,我们结婚。”
宋臻浅看着他,半响,“我怎么觉得你算过去算过来都算在了我的头上?还得把我整个人以及龙门搭进去?!”
“相信我,我可以和你过一辈子。”
“帮你搞定秦远修我可以考虑,但是其他比如结婚的事情,我们免谈!”宋臻浅一口咬定。
“你还喜欢秦远修?”卢卡问她。
宋臻浅摇头,“没有喜欢过,怎么叫做‘还’?我不喜欢秦远修,不想和你结婚,仅仅只是因为我对你不来电,和秦远修没有半分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