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九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他深有感触的说道:“星哥做的都是大事,是不屑于耍这中小把戏的。”
马天九的这个回答让文东芳很意外,她看着马天九,说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也并不完全是。我觉得就算星哥用这样的把戏,用的也不会有你这么咄咄逼人,不会有你用得这么霸道。”
马天九笑而不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星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这就是差距。他自忖,不管自己做什么,星哥应该都能察觉到,也能够预见到结果。但是自己却无法判断出星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见马天九笑而不答,文东芳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刘泉?”
“我还不知道刘泉到底是什么人,不能下结论。”马天九答道。
“可是,如果你杀他,方显会不会疑心。”文东芳笑问道。
马天九看着文东芳,笑了:“如果我很听方显的话,他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他才会更加的疑心。”
文东芳闻言,稍微一想,恍然大悟,感慨的说道:“难怪星哥说,让我一切都听你的。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到心有灵犀。”
听文东芳这样自己和星哥,马天九开心的笑了:“我跟星哥的差距显而易见,也许有的时候能想到一快去。但是他比我想的深远多了。”
这个道理,马天九从尤星设计救老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文东芳见马天九如此谦虚,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怀疑你的能力,现在再也用不着怀疑了。”
“我估计何贤立一会儿还会去找你,你帮我打听一下刘泉到底是干什么的?”马天九很随意的说道。
文东芳现在对马天九的能力再也不用怀疑了,她相信,只要有他在,一定能够救出尤星。
文东芳留下来陪马天九和苗欣儿吃了个午饭之后,便回去静候何贤立了。
过了一个小时,文东芳就来了。她告诉马天九,何贤立果然又去找她了,这一次他明确的承认了错误,让文东芳救救他。因为方显要杀他,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马天九笑了笑:“方显不会杀何贤立的,他这样做一来是想显示一下他吉隆坡老大的手段。二来也是做给我看的,如果我出面阻拦他,让他放过何贤立,他反而会觉得我对他不是完全信任。我不出面,他反而会很放心。总之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杀何贤立,就凭我们住在这里这一条,他也不会杀何贤立。”
听马天九这么一解释,文东芳深感钦佩。她叹道:“原来跟星哥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就跟不上他的思维。现在跟你在一起,我还是跟不上。”
“想我和星哥这样的人,都比较累。活得没意思。”马天九淡然的说道。
“想我这样好吗?连父亲留给我的基业我都守不住。”文东芳有些黯然的说道。
马天九笑了笑,安慰道:“近前和权势对女人来说,未必是好东西。就算是对男人来说也一样,把近前和权势看的太重,会失去信仰的。”
“有些人的信仰本来就是金钱和权势,比如路翰升,为了金钱和权势,他什么都会做。”文东芳说道。
马天九点点头:“说的也对,不过以金钱和权势作为信仰的人,他终究会失去很多东西。路翰升也绝对不会例外。”
说到“路翰升也绝对不会例外”的时候,文东芳在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狠戾的杀气。
文东芳突然想起来马天九交代的事情了,她立刻说道:“何贤立告诉我,刘泉是一个香港人,功夫很厉害,手下徒弟众多。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却让道上很多老大都很头疼。”
“他是开武馆的?”马天九问道。
“他有一家武馆,也有别的生意。而且刘泉跟政府的关系很好,道上的人都不敢惹他。”文东芳说道。
马天九点点头,笑了:“难怪方显让我杀了刘泉,原来刘泉这么难啃。”
文东芳见马天九笑了,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刘泉?”
“当然是拉拢过来了,如果我杀了刘泉,政府就会出面彻查。到时候咱们就会疲于应付,还那有心思去控制方显了。”马天九笑道。
“方显这招也挺狠。”文东芳不由得暗暗吃惊。
马天九点点头,说道:“方显是吉隆坡的黑道老大,没有点本事,又怎么能当得了这个老大。”
文东芳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的黑道老大,再也不是你能打就能解决一切的时候。混黑道,最主要的是要有手段。
“你打算怎么拉拢他?”文东芳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不是能打吗?我就跟他打,公平的打。”马天九很自信的说道。
文东芳对于马天九的这个做法,深表同意,她并不是一个善于玩谋略的人。
见文东芳露出笑容,马天九笑道:“就今天晚上,我去会会刘泉。你也跟我一块儿去。”
“我担心被路翰升的人发现我在这,就麻烦了。”文东芳有些担忧的说道。
马天九一笑:“就散他发现了,他也没有闲心管我们的。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们丢在雨林,让我自生自灭了。”
文东芳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忙问道:“你说他把我们丢在雨林然我们自生自灭,那要杀我们的人是谁?”
马天九一听,暗叫不好,一时得意,说漏了嘴了。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只好把实话告诉文东芳:“那些人应该是地狱的人。”
听见地狱这两个字,文东芳不觉心头一寒,他知道地狱意味着什么。
见文东芳有些害怕,马天九安慰道:“你放心,其实地狱也并不想真的杀我们,他们也不过是想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文东芳又不明白了,他发现,他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马天九想了想,说道:“地狱想借你的刀,杀路翰升。”
文东芳听了,就更不明白了,她糊涂的看着马天九:“我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我哪还有什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