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乖,即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也……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司初春苍白无力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不,不要,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照顾我的!不能食言”泪水溢满了脸颊,啪嗒啪嗒的落在雪白的被单上消失不见,只是那水迹诠释着它曾出现过。
“对不……起,丫头……我可能不能……在……在照顾你……你要好好的,想想……我们的……念心山……和那快要开……满山的……桃……花……”他颤抖着手想要擦去那满脸的泪水,“司初春,你个混蛋你说过的未来我们要以念心山为母山,再有好多小山,你说的所有都没实现,你怎么这样残忍”向晚的泪水不停落下,打湿了来不及干的被单。
“丫头别哭,我会化作念心山上的一株桃树,桃花春时为你开满枝头的桃花,好……不好?……”他努力的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整,只是呼吸已经严重衰竭。“丫……头,我……放不”猛然的心电图发出响声,那只自己手里的大手没了颤抖。“司初春,司初春,医生……医生……”当医生进来时无力的摇摇头走了出去。“不会的,您再看看,再看看”她疯了似的遥着医生的手臂,“小姐,他已经去了,节哀顺便吧”。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向晚努力扯着医生不放开,“向晚,你冷静点,司初春他走了!你为什么不接受现实,发什么疯!”林颖声心痛的吼道。“他答应过我爸会照顾我的,他答应过以后和我一起种植好多桃花树的,他答应过我等他回来的!”向晚痛哭不已。
林颖声已经通知了他的叔叔,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都会使人心碎。她扶起向晚想要让她出去静静“不,我不走,让我再陪他一会”她挣扎着来到病床前,好似眼泪已经哭干:“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爸走了,如今你也要离开,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了,最爱我的你们都不在了,我又如何好好的?你们告诉我啊?告诉我!”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好姐妹,林颖声心痛不已。“初春……初春呢?”外面由远及近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接着进来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是司殷“初春,不要吓叔叔,叔叔老啦经不起你吓啊!初春,你醒醒啊!初春……”司殷顾不得面子而老泪纵横。“你让叔将来如何去地下见大哥大嫂啊!”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哭的泪如雨下,赶来的护士也经不住眼中泛起泪花。
可是看到已经快呆滞的向晚,司殷止住眼泪:“向晚,别太难过啦,唉,你这样初春也……走的不安心啊!“校长……我没事!”。向晚努力酸涩的笑笑。
最终司殷带走了他,回归自己的家。司殷临走时嘱咐向晚如果想便可以去看看他,向晚点点头。
两千一十三年小龙年,已经放假的向晚来到父母亲墓前还有一个有司初春衣物的墓:“爸,妈还有初春,今年的向晚一个人很乖,虽然是大三可是在农业界可是小有成就哦!,你们不要担心……”。从墓地登到念心山上,她望着满山开的绚烂耀眼的桃花喃喃道:“物是人非思绪时,又是一年桃花春!”。
又是一年桃花春,只是亲爱的初春,没有你的向晚,桃花春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