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拦住?”凝儿怒喝道。
“我看见君公子的时候已经往偏殿那边去了,没有主子的旨意,奴才也不敢踏入偏殿那边去的。”小允子惊恐的答道,偏殿那边除了莫兰过去打扫清洁外,主子从来就不许任何人过去半步,记得上次有个奴才误闯了过去被主子知道了,当场就被杖毙了。
兰町宫偏殿,凝儿疾步走了进去,厉声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君心吓了一跳,手上一松,花语的牌位便哐当的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对,对不起!”君心无措的看着凝儿,急忙躬身想要拾起,却被凝儿抢了先。
嗜血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君心,手紧紧的攥着,手指有些发白,一把匕首刺入君心的右肩,鲜血迅速蔓延而出,众人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君心愣住,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目光闪着迷惑和伤痛,竟感觉不到肩上传来的疼痛。
“主子!”莫兰上前低声喊道,声音有些哽咽,轻拭湿润的眼眶。
“滚!”怒吼声在殿内回荡,尽是寒意。
君心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莫兰匆匆的拉走,门被轻掩上,屋内一片沉寂。
凝儿小心的拭擦花语的牌位,嘴角轻扯一丝苦笑,便抱着花语的牌位痛哭起来。
蜷缩在地上,一身悲凉,可怜得让人心疼。
急忙赶过来的安祁羽小心的替君心包扎伤口,神色有些担心。
君心看着安祁羽,欲言又止,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安祁羽包扎好伤口后便收拾着药箱。
“她为何会那么在意那个叫花语的人?”君心瞥了一眼肩上的伤口,她不惜刺伤自己。
“你以后不要再主子面前提起花语,这是主子的禁忌,你算是幸运的了,她留了你一命。”
君心紧皱浓眉,一脸迷惑,难道以前触碰她禁忌的人都消失了?
为什么她如此在意这个人?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你要是想活命,以后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了,我可不敢保证主子下次不会要了你的命!”安祁羽好心的提醒道,收拾好东西便先行离开了。
兰町宫,莫兰和小允子来回走动着,神色焦急。
“莫兰,怎么了?”安祁羽疑惑的问道,还是因为不放心,想过来确认主子没事。
莫兰见安祁羽过来了,急忙走上前担忧的说道,“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那你们通知皇上没有?”安祁羽急忙问道。
莫兰摇头,主子一向不许他们把事情说到皇上那去的。
“那还不快去通知皇上?”安祁羽微怒道,如今也只有皇上能安慰主子了。
“是,奴才这就去!”一旁的小允子话音刚落便跑出了兰町宫。
养心殿,凌谨尘正在与大臣议论政事,安海进来传话,人影一闪,便去了兰町宫。
“凝儿!”凌谨尘站在门外,轻声喊道。
半响也不见动静,他也不敢贸然进去。
“凝儿,我可以进去吗?”
门缓缓的打开,凝儿一脸颓废之色走了出来,眼眶红红的。
凌谨尘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凝儿木然的靠在凌谨尘肩上,心尖有些刺痛。
“尘!”
“我好迷茫!”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说道。
“凝儿,你放弃好不好,你要是累了,我可以给你依靠,你要是想要什么,我可以夺来给你,你要是受欺负了,我便给你报仇,一切便让我来做好不好,你只要安静的陪着我身边就好!”凌谨尘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本来一直是自己在保护她,如今她却要撑起一切,这样的疲惫从来就不适合她。
凝儿轻点头,真的好累好累,快撑不下去了!
凌谨尘展颜一笑,心总算安了下来。
抱着凝儿的力度微加重了些,满是欣喜,却满是心疼。
过了两日,君心便来了兰町宫,站在门口,等待莫兰的通传。
“君公子,你请回吧,主子不想见你!”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你就让我见见她吧。”君心急切的说道,那日是自己的不对,今日事专程来赔罪的,如果不见到她心里会更不安。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还想乱闯兰町宫?”莫兰气愤的看着他,要不是他误闯了偏殿,也不会让主子那么难过。
君心见莫兰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便拂开她,硬闯了进去。
走进一看,便见凝儿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往前走了一步。
“主子,我拦不住他!”莫兰诺诺的低下头,不敢看凝儿。
“你先下去!”
“是!”莫兰瞥了一眼君心,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找我什么事?”凝儿坐起身来,走到茶桌旁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
君心神色复杂的看向凝儿,低声道,“那天,对不起!”
“如果你是来道歉的就不必了!”凝儿冷冷的说道,不给丝毫的情面。
“我,我是想告诉你谁是幕后的主事者!”微抬头看向凝儿,目光闪烁着。
凝儿沉默,无奈一笑,没想到竟是用这样换来的。
“说吧!”
“是那日和娘娘喝茶的女子,我们虽然都没看过对方的样貌,但是她身上有特殊的香味,我一闻便知道是她。”
凝儿愣住,是白疏?这不可能的,她不会这么做的,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可能是她!”凝儿坚定道,不悦的看向君心,目光冰冷。
“我是不会认错的,我鼻子一向很灵,只要闻过一次便能分辨是谁!”君心再次解释道,好像那人与娘娘的关系不错,想必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凝儿双手紧握,神色淡定的瞟了一眼君心,缓缓道,“本宫知道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凝儿又重新斟上一盏茶,轻幽的品尝着。
君心沉默片刻,便安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