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离我远点!”凝儿一阵惊慌,往后退了几步。
“美人,当然是对对联了,还能干什么?”男子微勾唇角,轻佻一笑,极尽魅惑。
凝儿恨恨的看着他,居然被调戏了,心里恼怒不已。
凝儿瞧了一眼对联,轻笑,看谁厉害。
凝儿专注的看着上联:不设樊篱,恐风月被他拘束。
冷傲轩对到,“大开户牑,放江山入我襟怀。”
众人夸赞叫好,凝儿一怔,好大的口气。
上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凝儿笑着对道,“慈延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凝儿得意的看着他,亦有所指。
“两位果然才智不凡,令老夫大开眼界,那么,最后一副,请对下联。”老头赞赏道。
上联:几层楼,散白河烟,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试从绝顶俯首:“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凝儿皱眉,细想着。突然眼前一亮,大声道,“四季秋,凋零残花,尽落清水河,揽流水静河,欲近河畔低叹:走走走,这明年春你何时来?”
“妙,对的妙啊!”老头惊奇的看着凝儿,一脸欣喜。
凝儿得意的看着冷傲轩,“怎么样,是不是对不出来了?”
男子反笑,道,“千年事,过往轻纱,屡换美人颜,觅倾城美貌,且向天下高呼:看看看,那一缕烟收我囊中。”
“你——”凝儿一脸怒气看着他的痞态。
“今日两位都对出了对子,那么你们各自选一件吧!”老头把奖品端了出来,白银一千两,一把上好的禅木香叠扇。
凝儿见到第一眼便喜欢上了那把扇子,远远的,仿佛闻见了那股淡淡的禅木香。
“我要那把扇子!”
冷傲轩快速夺过托盘上的扇子,继而一展开,得意一笑,道,“果然是一把好扇!”
“你把扇子给我,这是我的!”凝儿怒道。
“美人,这扇子在我手里,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冷傲轩目光落在凝儿身上,嘴角微翘道,“若是美人愿意跟了我,这扇子自然便是娘子的。”
凝儿气结,抓起盘子里的白银便向他砸去,冷傲轩飞身一躲,笑道,“美人,何须动怒,你要相公我给你便是了。”
凝儿直接端起盘子,里面的白银飞散,底下的人纷纷争抢。
“美人,我先走了,做了我娘子便把扇子给你!”冷傲轩借助轻功,飞身离开,淹没在黑暗中。
“凝儿!”
凝儿惊喜的一回头,是凌谨尘。凝儿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
“凝儿,你没事吧?”凌谨尘担忧的说道。凝儿摇头,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我们走吧!”凌谨尘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想再把她弄丢了。
在大街上逛了一会,见时辰不早了,便回宫去。
刚到宫门口,便见安公公焦急的来回走动,凝儿奇怪的看着凌谨尘,安公公怎么会在这里?
凌谨尘也不明白,沉声问道,“安海,你在这干什么?”
安海惊了回头,急忙迎上前,低声说道,“皇上,太后让你立马去福寿宫。”
“你先送凝妃回宫!”凌谨尘吩咐道。
安海面露难色,道,“皇上,太后让娘娘也去!”
“凝儿,母后让我们去一趟!”凌谨尘拉着她的手,缓慢说道。
凝儿点点头,心里有一丝担忧。
“有我在,没事!”凌谨尘安慰道,带着她往福寿宫走去。
太后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母后怎么还没歇息?”凌谨尘温和的询问道。
“你在宫外疯玩,哀家如何能安心睡?”太后幽幽的说道,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母后,儿臣只是出去散散心,你就不要担心了!”凌谨尘在太后身边坐下,安慰道。
太后睁开眼睛,见凝儿伫立一旁,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去我管不着,可是这后宫里的人该是哀家管着,居然敢私自出宫,还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吗?”越说火气越大,嗓音提高了些。
凝儿跪下身,低着头弱弱的说道,“太后,臣妾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不敢?怕是这后宫要成了你的天下了。”太后厉声道。
“母后”凌谨尘压着怒气叫道。
凌谨尘欲扶凝儿,但被她拒绝了,幽黑的眼眸闪动着,令人疼惜。
“怎么?哀家还说不得了?”太后怒拍桌子,恨恨的看着她。
凌谨尘扫了一眼太后,面色冰冷,硬生生的扶起凝儿,“母后,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打扰母后歇息了。”
凌谨尘冷冷的瞟了一眼太后,带着凝儿离开了。
“膝盖疼吗?”凌谨尘小心对的扶着她,担心的询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凝儿释笑道。
“你以后不用对母后下跪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凝儿顿住脚步,痴痴的望着凌谨尘俊美的侧脸,红润的双唇轻吻了上去。
凌谨尘僵住,看着凝儿低头的笑意,心也无比的柔软,刚才那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凝儿回到宫里,大多时间就是与莫兰呆在一起,不时看书,不时在院子里品茶,白疏偶尔过来坐坐,还算相安无事,平静的度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日一早,福寿宫便派人来传话,请各宫的妃嫔前福寿宫。
凝儿梳妆打扮,一身淡粉色的群裳,简单的头饰斜插于发间,姿态闲雅如半拢的莲花般迷人双眼。
“主子,皇上不是说过你以后不用去给太后请安了吗?”
凝儿淡淡的说道,“难道要我公然抵抗太后?”莫兰哑言,太后的厉害她是见识过得,又不禁担心的看向凝儿。
凝儿清澈的眼眸往铜镜里瞧了瞧,见没什么不妥之处,便往福寿宫走去。
凝儿姗姗来迟,低垂眼眸行了礼便坐在一旁。
太后冷扫她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