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那我等下一起帮你换了。”他自告奋勇地说道。
乔梓萱的心里虽然不大乐意,可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他们一起到了李慕竹家的楼下,而梓萱正准备下车的时候,林风眠却对她说:“你就留在这里吧。”
乔梓萱正在发话,李慕竹却弯下腰对坐在车里的她说:“对不起,梓萱,我刚刚搬家,一切都还没收拾过,所以今天就不请你上去见笑了。”
乔梓萱听了觉的自己的心里被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所包围住了,可是她又不能当场发作。于是嘴上便怏怏地说道:“那好吧,你们尽管去忙好了。”
“不会让你久等的。”李慕竹轻柔地说道。
她顿时觉的仿佛林风眠的妻子应该是她,而自己只不过是被他们俩忽视的一个人罢了。望着他们两人走进去的后影,乔梓萱更加地觉得仿佛他们两人看起来更般配,更像夫妻。想到他们交往了三年,那么林风眠跟她……她摇了摇头,竭力地想将脑海里那丝邪恶的念头挥去。
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而且原本放晴的天空也突然之间变得阴暗无比,风刮得树木飕飕地作响,梓萱知道快要下雨了,不过在车子里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原本天气有几分闷热,这一下雨便觉的凉快了许多。她干脆在车子里睡起来。
朦朦胧胧之中突然间感觉到有一双手摸在她的脊背上,她以为是林风眠回来了,睡眼惺忪地连眼皮也懒得睁开,嘴里咕哝了一句,别这样。可是那双手却仍放肆地在她的背上游走,又摸到她的头发,又顺着她半边的脸颊摸到她的锁骨里。她半是羞赧,半是腼腆,又轻声地呢喃道,现在还在街上呢。可是那双手却骤然地捂住她的嘴,她一下子惊醒过来。那个人力大无比,又掩着她的嘴巴,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咿咿呀呀地怪叫着,那个男人将她从车子里拖了下来。
“别动。再动的话我就杀了你!”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际这里被一个锐利而又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登时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那个男人将她挟持着架着她往外走,走了一小段路,她悄悄地看了一下周围,因为下着雨,周遭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云层又压得很低,看到闪电在厚的黑云中闪过,有些骇人。她突然觉的她的一只脚很痛,低下头看去,发现一只鞋子已经没有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仅剩的理智回到她的脑海里,她哆哆嗦嗦地说着。
“少废话,再说话就杀了你。”那个男人明显底气不足地说道。
他将她带到亭子里,她回头一望,看到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
那个男人戴了一个大口罩,他的两眼发射出馋涎的光来,紧紧地盯着她被雨打湿的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揪掉了,露出在半个雪白的****,她赶忙用手掩住自己的领子,看着眼前这个猥亵的男人。那个男人衣衫褴褛,个子很瘦小。他见着她就像是饿狼见到了幼羊,他的两只手慢慢地伸下她,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冲着他喊道:“你是不是要钱?我……”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着那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惊恐加迷惘一下子就把她击倒了。
那个男人龌龊的双手还没有碰到梓萱的时候,已经被林风眠一拳打在他的口罩上,那个男人踉跄地退了几步。等他好不容易站直的时候,才发现了林风眠。他一下子就逃走了。林风眠追了几步,那男人跑得飞快,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到亭子里。
乔梓萱已泪流满面。
林风眠将她揽住她的双肩,头一次柔声地安抚她。
“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她泪水涟涟的,用小粉拳捶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林风眠拍拍她的肩膀,嘴里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他帮李慕竹装完灯泡下来,才发现车子里的乔梓萱已经不见了,只找到她穿着一只鞋子,心想出事了,赶紧寻找了一下,才看到凉亭里有一个歹徒欲对她图谋不轨。
林风眠将乔梓萱送回了家,并陪她进了卧室,替她找出一套睡衣,又为她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全程没说再说过一句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唯有用行动来表示对梓萱的关心,另一点则是自责。
临出门前,他将她的手机拿出来替她放在床头柜上,并且这一次连门也没有锁上。他对她说了一句:“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现在要去警局处理一些事。”
乔梓萱阖上疲倦与悲伤的眼皮,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她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与汽车发动机响起的声音,她将卧室的门锁上,脱下衣服,赤着脚走进了浴室。将浴缸里的水放好,在自己的身上涂抹了许多浴液,聚积起许多雪白的泡沫,似乎只有泡沫越多,才能洗得越干净,一想到刚才那个歹徒狎亵的双手抚摸在她的身上与脸上,她就拢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扑,又用毛巾拚命地搓洗着,直到自己白皙的肌肤变得微红起来。她一共洗了三遍,才算罢休地从浴室里走到房间,换上新的睡衣,无意中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长发,惨白的脸,无神的眼睛,就像是鬼一样,她瑟瑟地发抖,不敢再看下去,便钻进棉被里,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强烈,屋外的雨声也早已歇了,白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她蜷缩在被子里,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如果林风眠不早出现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浑身打颤。
空旷的房间里骤然地响起手机铃声,对于神经已经变得敏感与纤细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大眼睛才发现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将手机抓在手上,被子的一隅仍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手上,才用苍白,没有力气的语调说了一句:“喂。”
“梓萱,”话筒那端传来周澈南又惊喜又诧异的口气,“你终于听电话了吗?前几天一直打进来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