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为了掩饰些什么,她未语先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下班。”他面上无一丝表情,冷冰冰地说。
她偷偷地睃了睃他的脸色,平常面无表情的时候居多。可是刚才身后站着的周澈南不知他有没有发现了,虽然天黑灯暗,可是—想到这她的心里就像是擂鼓似的敲起来。
林风眠将车子发动起来开走了。
“我……我们是不是要去哪里吃饭呀?”她诚惶诚恐地看了他一眼。
“回家。”他先是不吭声,继而出其不意地说了一句。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接我啊。”她一路上没话找话地说道。
他将脸缓缓地侧了过来,语气坚硬无比:“你当然不想我来了。”
她两腮的肌肉攸地缩紧了,红嘴唇里微微地露出两排白牙:“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他会在那里?”他面色严峻地说道。今天刚破了一件大案子,原本是跟她庆祝一番。可是中午的邀约已经被她婉拒了,想给她来个惊喜,特地晚上订了一家法国餐厅预备一起去吃饭。可是她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他……”她不敢说他是他们团里新聘请来的法律顾问。
“你说不出来了是吗?”他冷眼瞵着她。车窗外不时有炫丽的霓虹灯交织成缤纷的光束照映她的脸上,给了她那张清丽的脸一个很奇特的意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许跟他来往。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连交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来了气,颧骨红通通的。“我说过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仅仅就是一个朋友,为什么我不能跟他普通地来往?”
“你觉的他有把你当作朋友吗?”林风眠双眸炯炯地望向她。这个女人拜托用一点脑子好不好?如果一个男人仅仅把你当作朋友来交往,眼神里会流露出那种表情吗?根本就是对她余情未了!
“他今天来找你干什么?”他又问道。
“他不是来找我的!”面对着他的咄咄逼人,乔梓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不要告诉我,他是来你们团里工作的。”他用着讽刺意味的语气说道。话一出口,她那边便默然无语。他的嘴角浮起一丝隐约若无的苦笑,“难道我说的是正确的?”
“他是我们公司新聘请来的法律顾问,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经常见面的,因为他的主业还是在律师行那里,只有当我们团需要法律的时候才会去咨询一下他,仅此而已。”她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以后就是同事关系了?”热血在他的心中怒沸了,但是强忍着不发作。
“也可以这么说。”她点点头。
“这个芭蕾舞团是你爸投资的,那么你有权利辞退他!”他用着一种难以否定的绝然态度说道。
“我干嘛要辞退他?林风眠,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林风眠将车子开进车库里,又将她从车子里拖出来。
“你放开我好不好?”她吃不准他的想法,只好又抓又叫地说道。
林风眠使劲地拽着她往别墅的门走去。
“我的包……”她只好抗议地嘟囔着。
他仍不松开紧紧抓着她的手,一手开了车门,将她的包拿了出来。
从别墅进了门一直到二楼的卧室两人一路纠缠挣扎着进了房间,到了房间门口,他将她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他低下头去翻她的包,找到那支手机对她说:“打个电话给你们团里的人,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去了。”
“你疯了啊。”她尖叫了一声,从床上支起大半个身子,“你想干什么?”
“为了惩罚你,如无必要,你不能再走出这间房。”他的脸上无一丝与她开玩笑的意思。
“我不!”一想到刚结婚的那会已经被他囚禁过了一次,那种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还犹有余悸。
“你打不打?”他发起狠来,原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白得骇人,他一只腿曲起来跪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狠狠地使了劲。
“林风眠,你是个魔鬼,禽兽,我跟周澈南本来就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大喊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好看的眼睛里滑落下来。
“不给你这个女人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记在心里的!”他沉闷地说了一句,手上的力道也没有那么用力了。
“我不要打!我不要打!”她将头发摇得纷纷乱。
“你不打我打!”他丢下一句狠话,将她的手机攥在手上,翻了翻她的通讯录,脸上突然出现了几分得意,“你说我要是打给那个男人,跟他说你要请一个月的假,因为你下不了床,你说他会怎么想你。”说毕,他脸上的表情显现出几分暧昧之色来。
她窘得兜头兜脑地脸红起来,泪水把喉咙的声音都含糊哽住了,半晌才锐声地喊道:“林风眠,你不是人!”
“那么现在就由你选择吧。”他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淡漠地说道。
与其让这个男人打周澈南的电话,还不如自己跟团长去说好了,起码还能挽回一些颜面。一想到这里,她的嘴唇翕了翕,用悲酸的口吻说道:“我自己来打。”
“早就这样不就好了。”他口中说着话,将手机递给她。
她狠狠地瞪视着他,但还是无奈地拨通了电话,跟团长告了假。
电话一打完,即刻便他夺了去。
“从今天起一个月,我就替你保管。如果是你爸爸的电话,我会如实告知你,不过你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他伸了一伸腰说道。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她咒骂了他一声。然而她的话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堆里,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好了,你现在睡觉吧。我要出门去了。”他立在柜子前面取出一件夹克衫,将他身上的黑色西装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