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尘走了不知道多久,重雪才从那幅画里回过神来。
展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是找地方休息了吧,重雪对这座宫殿似乎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好像她来过似的,脑海里的片段有些模糊,指引着来到一间屋子前。
重雪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门打开了,威风袭面,像是薄纱触碰脸庞的感觉,有些痒痒的。
粉色和白色的纱曼交错的挂在柱子两边,给人一种雅致的感觉。
让重雪觉得特别的地方是床,床边摆放着一盆盆植物,也不知道是什么。蹲下,抚摸着花骨朵,在记忆里搜寻,貌似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吧。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很多的事情,比如过去,比如那个说下一世一定要给机会爱上她的男人。
在美的爱情,也有被辜负的时候。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浮厝很好很好,只是,她不爱。
戒指突然散发着光芒,重雪有些悲哀的抬起手,抚摸着戒指,她记得,浮厝碎掉的精元因为她的眼泪而再次凝固,飞入了戒指里。
那个,刚刚的光芒,是浮厝吗?
一只透明体的小肉球突然出现在重雪的面前,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她。
“是你吗?”重雪想要捏一捏小肉球,手指从它的身体里穿过。
浮厝的精元虽然被凝固,但是他现在非常非常的虚弱,连话都说不了,只能用咿咿呀呀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真的是浮厝,重雪的眉宇紧皱,压抑的情绪像是缓和了一点,淡淡的说:“没事就好。”
浮厝如果想要再次修炼身形,怕是要等上千年。他现在的透明体除了吃就是睡,只能跟在身边当宠物。不过重雪一点都不介意,没事养养宠物,打发时间呗。
天母和重雪像是八字反冲,不知道什么风把她给吹来了,看着焕然一新的宫殿,她心里一点都不舒服。
“来人啊,把这里的东西全都给我清空。”天母一手掀翻了桌子上的花瓶,破碎的声音让跟着她来的婢女吓了一跳,随后有序的把这宫殿里的东西搬走。
她们都不明白,这地方不是一直都没有人住吗?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呢?
“住手。”重雪听到吵闹声,从自己的房间穿墙而过,站在了天母的面前。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天母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里面藏着更多的是歹毒的怨恨,重雪的身后挂着一副昙花的画,怎么看就怎么的惹她不满意。
“明知故问的蠢问题不应该出自您的口。”重雪手一挥,桌面上瞬间多了一壶热茶和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里虽然不是她的地方,但也不喜欢召唤像天母那样的人。她说不清楚对天母是什么样的情绪,反正就是不喜欢。
“你……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搬东西。”天母没有想到这丫头那么牙尖嘴利,把怒气都撒在身旁婢女的身上。
“是,奴婢这就搬。”婢女低着头,又开始搬动着屋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