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吕布作何反应,董卓却是坐不住了密谋许久不就在此时正式收获之际,怎么能不激动。身为武将董卓虽然也时常读书以免日后被人当做卸磨之驴,但是即使如此依旧改变不了自己骨子里的豪莽之气,当初刘菁当众悔婚,偷偷出逃,董卓虽然暗自咽下了这口气,可是执掌边军这么多年,董卓的火爆脾气日益见长,当初那件本不算大的悔婚之事也被视为平生之耻,再加上王家在身后不断刺激董卓,终于让董卓和皇室之间的差距磨平,尤其是手握权柄的边将,只道夜郎自大,可是对于不大不小的武将也是同样适用的,太大舍不得一身富贵与安康,太小又体会不到执掌权柄的妙处,得到何进的密诏,以及王家的保证,董卓现在只想仰天长笑,即刻下令自己的女婿中郎将牛辅牧守陕西以御外敌,同时防备并州吕奉先,想到吕奉先,不由得感到自己头顶一片草原,虽然董卓不一定有这个想法,但是刘菁赖在吕布府中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件事本来和他关系不大,但是王家王朗却是说道:“刘菁本来是应该下嫁于将军的,但是皇室不重信义,威逼刘菁出走,使得将军蒙羞,如今吕布那厮更是直接霸占公主,丝毫不将将军放在眼中,将军要是不严加防范,小心失了筹码!”董卓虽然无耻,却也被王朗说的老脸一红,心中暗道:“我董仲颖本来自认为已经很不要脸了,却没有想到这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竟然能面不改色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心中不由得大加提防,不过口中却是淡淡说道:“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王公子太过执着了。”王朗毕竟是弱冠之年,到底比不过董卓这只老狐狸,眸子里划过一丝轻蔑,躬身告退了,见到王朗离去,董卓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冷哼一声,暗骂道:“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子弟还真拿自己当牌菜了,老子二十万边军进驻洛阳,你们这些人都得乖乖低头。”
安排好牛辅,董卓自己带着李儒、郭汜、张济、樊稠等人领兵前往洛阳方向,眼见洛阳城将近,李儒提议道:“岳父大人,如今肃然我们有何进的密诏,但是十常侍把控朝纲多年,小婿不相信那些人一点消息都收不到,而且秘而不发,虽然我们是有诏书,但是洛阳毕竟是京师,难免落人口舌,一个造反的帽子扣下来,实在影响岳父大人的谋划!”董卓点点头说道:“贤婿说的不错,是为父欠考虑了。”说完挥了挥手对一旁的书吏说道:“记得我贤婿所言,拟表上书吧!”虽然董卓不是不通文墨的大老粗,但是,对于上表这种乏善可陈,趣味无言的事情多半自己不去写的,只留下一个小吏斟酌写表,董卓却拉着李儒直奔军妓营帐而去,虽然董卓兴致勃勃,可是李儒却是满头冷汗,他与董卓不同是真正的书生,虽然也能骑马,击剑,但是心中还有许些爱情浪漫的东西,所以对于自己泰山大人的举动,李儒不知如何做解。
并州
董卓大范围的军事调动自然瞒不过吕布,高顺闻言大笑道:“这董胖子离了老窝,不若我们直接发兵抢过来?”“不行!”吕布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如今朝政糜烂至斯,那些平时装作順犬的匈奴人,一定会掠劫一番逃往关外!而且我拿陕西犹如鸡肋!”吕布的话顿时让高兴的气氛为之一泄,看着众人满脸不服的样子吕布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养不了这么多兵,一旦没有兵卒驻守拿下陕西又能如何?平添损伤罢了!”
洛阳
何进一死,王允冒了出来,本来何进掌有兵权,王允刚想靠过去,却被何进的死讯砸晕了,和曹操商议道:“内臣势大,必须隐而不发,以观后效!”听到这句话,曹操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骂:“吕布那厮真是不讲义气,直接躲到并州去了,这王允也是,哪里有一点司徒的样子,贪恋权柄,枉为读书人!”但是曹操何许人也,素有急智,孩童时候就整治过自己的叔父,如今在官场上厮混了几年更让人琢磨不透了,就是活脱脱的小狐狸,看着曹操不喜不怒的表情,王允心中大为不喜,拿出董卓传来的上表说道:“不过,无妨,董将军已经发兵勤王了,何将军当真有先见之明啊!”听到王允拿董卓说事,更是感叹何进算无遗漏,不由得心思微沉,开口打断王允唠唠叨叨赞美何进的陈词滥调,冷声说道:“董卓是财狼般的存在,怎么能让他们进京呢?而且京中繁华,边关贫困,再加上董将军手中半数不是汉人,放他们进来,王司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牢孟德费心了,到时自见分晓。”王允已经接到自己堂侄王朗的书信,自然为董卓说话,心中暗道:“董卓掠劫干我屁事,这天下又不是我王家的。”曹操见王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负气而走。
次日
王允当堂拿出董卓奏表,同大臣商议,御史郑泰出声反对道:“董卓为人残暴不堪,边军个个如狼似虎,放入京师后患无穷!”王允面色一沉,说道:“董卓领兵数载,早就如意臂使,郑大人太过忧虑了。”见到郑泰无功而返,卢植开口说道:“董卓此人,我卢植最为了解,虽然面相忠厚,但是心如蛇蝎,当年皇室悔婚他心中难免会生出怨念,我们身为臣子自当应该为国家计。”王允不应,卢植,郑泰辞官而去,同去者不下十人。
张让等人得了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心中暗骂道:“这个何进都死了还来找麻烦。”却也知道,汉灵帝在时得罪这些大臣太过狠厉了,不由得心中踹踹,求见太后去了,可是太后已经知道兄长死于他们之手,怎愿意调节。由此一场轰轰烈烈地宫廷政变就此展开,刘菁看着雄壮巍峨的皇宫面露讥笑,身后还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只不过小姑娘却是双目生火地盯着刘菁,刘菁似乎有所察觉,挥了挥手让两个侍女取下了女孩嘴里的丝绢,看清刘菁的相貌女孩一怔,开口问道:“姑姑?”“怎么?怕有人冒充我?”刘菁的话,让女孩一怔,委屈地说道:“那也不该把我绑来,好歹我也是堂堂大汉公主!”“大汉没有了呢?”刘菁冷笑道:“刘曦!你父皇驾崩,十常侍杀了何进,何进又在死前发出密诏引边军入京,你真当那些士卒忠君爱国吗?”看到刘曦眼中的不信任,刘菁却也是不再说什么,她自知与吕布的年纪差距不小,又不是清白身子,就故意撸来了一个公主,至于皇子,刘菁虽然也想,奈何关注皇子的人太多,不由得放弃了。
却说十常侍挟持了何太后,陈留王和小皇帝,想要逃出京师,奈何被人围困只让张让自己带着陈留王和小皇帝逃了出来,谁知道碰到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大呼:“逆贼哪里跑?”张让自知没有活路,投河自尽,皇帝与陈留王不知对方虚实,不敢应答,躲在河边乱草之下,使得两位皇室子弟与援军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