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布收到刘菁来信的时候,官军已经占据了广宗,看着刘菁写来的书信,不由得轻笑出声,卢植看着发笑的吕布,低声问道:“奉先是得知了什么?如此高兴?”说着将目光投在纸上,吕布脸色微变手腕一抖将书信收了起来,略微尴尬道:“适才家书内子笔趣,倒是布失态了!”虽然吕布还未娶亲,不过卢植对于吕布和帝姬刘菁的暧昧关系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对于吕布口中的内子他自然猜到了是刘菁!刘菁自然是写信告知求旨赐婚还有刘宏将传国玉玺交给自己,吕布对于刘菁信中所说很是怀疑,刘菁是皇室的人,与自己不光有绯闻,也的确有着关系,但是如今为自己求旨赐婚,对象还不是她刘菁,皇帝能答应?而且传国玉玺这样贵重的东西吕布怎么都不会相信刘宏会送出宫!而且传国玉玺那就是个炸弹,用好了说不定能让吕布省上不少力气!
而此时宫中刘宏却是脸色苍白地看着木盒,口中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他们值不值得相信啊!”“皇上!壮士断腕啊!如今宫中早已经成了禁笼!内臣根本做不到招揽兵马!而且就算吕布起了不臣之心,可是有刘菁公主在,皇上的后人也能得此善终!”刘宏目光逐渐森冷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十个大太监,大声道:“你们到底谁被收买了?”十个大太监顿时冷汗直冒,虽然平日里他们经常收受吕布的礼物,但是他们十个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威风是因为刘宏的存在,且不说自己做墙头草是否能真正得到重用,但是卖主求荣的人又有多少能够善终的!能背叛旧主,就有可能背叛新主!“陛下,我们怎么会被收买!”虽然他们当中的确有些是昔日世家安排的探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以他们的聪明早已知道了刘宏的性命早已和他们挂在一起了,刘宏看着痛哭的十个人,哀叹一声,挥挥手道:“起来吧!”“谢陛下!”十个人异口同声俯身道。“查到是哪家动的手了么?”刘宏压低声音道。“是王家!”张让的声音低沉,有一丝压抑的愤怒!“王莽的王家?”刘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轻声道:“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没想到我刘氏宽容他们,却是放虎归山了!”“陛下!”张让身边的郭胜开口道:“各路勤王军都是传来捷报,想来这场叛乱马上就能平息了!”“平息?”刘宏嘴角咧了咧说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张角三兄弟只是丢进水里的弃子!而不是捕鱼的网!推倒王朝的哪里是领头羊!陈胜吴广才干不如先祖?只是世家来撬动王朝基石的棋子罢了!”
广宗
吕布一脸茫然的看着一群老弱的京兵,将叛乱的黄巾追杀的四下逃窜,就连卢植都不顾风度地伸长了脖子,双眼凸起,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对啊?那些黄巾军也不像刚刚训练出来的!就算没有见过血?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吕布双眼一眯,低声道:“或许这些人不是黄巾军呢?”语气中充满了一丝丝玩味。卢植一把揪住吕布的盔甲,大声喝道:“你什么时候?”吕布讥笑一声,说道:“张角什么身份?作为太平道教的首脑人物,怎么会第一个带兵起义!发动叛乱!”
“那?”卢植声音略显阴沉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黄巾叛乱就是一场阴谋?”“八九不离十!”吕布冷笑一声,暗自推测道:“如今各路大军尽数勤王!我想那些阴谋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张角的黄巾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用力握了握手,卢植看了一眼吕布,又看了看吕布身边的刘备,刘备是不久前才赶来,对于刘备的到来,吕布并没有什么表示,虽然刘备不少次借故聊天,但是吕布依旧耐理不理,估计要不是吕布手下士卒比刘备他们多一倍,关羽,张飞早就耐不住找他麻烦了!
“我得到消息张角的两个弟弟在颍川和皇甫嵩以及朱雋交战,现在广宗的黄巾叛乱已经被平定,只剩下一些不多的叛乱微微清扫!所以我想让你们去帮助他们迅速消灭剩余的两个头脑,我相信依借皇甫嵩两位将军的指挥,再加上你们的兵卒一定能获胜的!”对于卢植口中说的,吕布是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他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张角三兄弟以及太平道只是一块敲门砖罢了,既然门已经被砸开了,那么谁还愿意拿这块砖呢?“奉先!如果这世道真的乱了!你想怎么办?”卢植看到吕布面色上好不在意自己方才说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都说是乱世了!先活下来再说其他吧!”吕布苦笑一声,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谋士谋士!连自己的命都不能谋划,那还算什么谋士?乱世当中人命如狗!”“奉先兄,此言差矣!”听到吕布这么说,刘备顿时接了过来,自傲道:“自我汉高祖皇帝立国以来,到武帝,到光武帝,介是英主,如今奸宦当道,买卖官爵,虽基业稍损,但总比逐鹿中原要平和的多!”“哦!”吕布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对于刘备的说法不置可否,虽然吕布对汉家刘氏没有厌恶感,但是对于圣母婊刘备可是厌恶的很,卢植也看出了吕布的不耐,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尽快出发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吕布见卢植离开,也转身回营了!
“什么态度?”张飞原本漆黑的脸色更为阴沉了,跳动的眉头充分显示出他心中的怒气,关羽冷冷一笑,道:“人家毕竟是曾今名震并州的大名人,有点傲气很正常啊!”虽然看似是为了吕布辩解,可是语气中的讥讽却是暴露了他的本意!“这个人,不简单!”刘备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虽然乱世礼崩乐坏,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就算他吕布才华横溢又怎么样,还不是依旧是我刘家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