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静静躺在他的怀里,她的血缓缓侵染了他身上的长袍!
那刻,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穿越我的胸腔,我张开口喊道:“放开我们王,你不配抱着她!”
我平生第一次进行最直接的攻击而不是用我的魔音剌向他,他没有闪,但我的攻击还是被古国的索天挡在前面阻拦。
那天烬依然抱着我们的王,目光露出一种绝对的惨痛,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他道:“我不会放开她的,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是你们的王呢!”
索天大声道:“孩子,你做得很好,此时不铲除妖族人,更待何时!妖王已死,所有人给我上!”
天烬喝道:“慢着!”
他转身对着自己的父王道:“父王,当我来到怀着目的踏入了妖界,曾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灭族,可孩儿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一切计划都实现了,可是最后我的心最终背叛了我自己。这场战争不要继续下去了。”
索天刚毅的面容被天烬的话吃了一惊,他道:“孩子,你怎么会如此说,难道你真得对一个妖精动心了。”
那天烬如水一样忧伤的表情,他温柔地亲了亲王的冰冷的唇,眼中滚落出泪水,一滴一滴,他道:“父王,我不想,可是我的心却不受我的控制。”
话音落下,汹涌的风如同咆哮的海啸,他那黑色的长袍飞扬起来如同无边无际的黑色翅膀!
那穿过王的冰刃再次升起,如一道闪光冲进了他的胸膛。
那刹那,我看到他的展开了笑容,还是那温暖如初的笑容,只有这时的他才让我感到不再是那个古国的王子,他怀抱着王,两人的身影就如我初次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一样,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身上,他撑开自己的长袍保护着王,目光温柔得如同春天的阳光。
索天看着自己的孩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悲吼!
那场战争是一场没有胜利的战争,如果我们失去了王,那么他就失去了他的独子,当时看到他那泪如雨下的悲痛,我心中感到一阵阵快意!
可看到一瞬间那个威严的索天好似苍老了几百年,我的心里又不禁感伤。
在那么一刻,我们同时失去了我们最心爱的人!
在我的一生,我却觉得没有什么比那场战争更让人感到惨烈,更让人感到一种痛如心肺的剧痛!
讲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千年了,这一千年来我就是靠着这种记忆来支撑,我孤单听到风声,从此还有谁才是像王一样完全值得我相信的人?”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花王在那里讲述的事,想着那纯美的万妖之王,想着那古国殿下,都沉默了!
花王妖姬看着这群年青人,叹道:“你们真是一群好孩子,是很难理解的。”
虽然知道这花王比他们的祖奶奶还大,但看到一个如少女那样青春的模样的姑娘突然轻笑地叫他们这群孩子,真让他们感到别扭!
那简游竺轻咳了一下,道:“在下不知花王前辈对于我们去寻找那个天噬可有什么想法?”
那花王妖姬道:“这天噬对妖界的人来说,象征着那至高的王权,可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回忆,我想念的人都不在了,那天噬对于我也就没有意义了,不过那你们的路途上还要小心四大护法,他们对于那个天噬是野心勃勃,那会容外族染指天噬。”
她又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对于你们去寻找那天噬,我真是不太看好你们,比起你们的敌人来说,你们几个孩子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
听到花王妖姬这样的说话,众人的心都一惊!
车衍站着岛上看着面前的水域,思路从那一千年前拉回来了现实来,皱着眉头道:“我们怎么过去?”
花王妖姬走到他身边,说:“你们过这片水域,就用我的花瓣船渡你们吧。”
然后她伸出手来,一阵微芒,形似花瓣的一艘小船出现在湖中。
她对于那顾余道:“你是里面唯一习练魔音的对吗?”
然后那只黑木立刻变大变宽,成为一把很大的黑色花瓣古琴。
顾余点了点,那花王妖姬道:“那好,你过来,我送给你一个黑木琴给你,也不枉你向我请教一场。”
那顾余双眼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连忙道:“前辈,只是听到前辈一席话,就已经受益非浅了,还接受这样的宝物,实在让我感觉受之有愧!”
花王妖姬露出那种倾城倾国的笑颜,她道:“这琴我已经好久不弹它,留着也只是一个累赘,看得去你是一个极爱音乐之人,把它送给你也许就让它找了一个好归宿,你就收下吧。这黑木琴乃是我从千年花精中铸练出来的,它能够自由变化大小,不用担心会消耗灵力。以后如果你好好的使用它将威力巨大。”
顾余恭敬地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前辈的赠琴之恩。”
花王淡淡地道:“你们早点上岸去吧,车公子请稍候一下,我还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