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车恒,蓝田和落凌星就打扮了一下,准备混入整个甫城!
而甫城早已经在惊闻车恒出现在沙龙帝国之时,就已经城戒严,基本上是只准出不准入,出入整个甫城都必须由官方发出来的令牌,蓝田问身边的车恒道:“怎么办?”
车恒微笑地道:“小蓝,你比我还傲,竟然想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吧!”
蓝田奇怪地问:“不然怎么办?”
“当然是溜进去吗?”落凌星笑嘻嘻地道。
蓝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溜?整个甫城四面都是高墙,守卫森严,那么好溜进去,我何必多止一问!”
落凌星搔了搔脑袋,连忙转移道:“车恒,怎么溜?”
车恒看了一眼搞笑的落凌星,接着道:“整个护城河水涌向甫城里面,我们不消片刻就潜进去!”
落凌星立刻否定道:“我虽然是法力无边,但是不谙水性,最怕游水了,你还要潜进去,不是想我死啊!”
蓝田也皱着眉头地道:“这是不可能的,整个护城地下水总会有近十几里的距离,就算是潜水高手也不太可能潜进去甫城,这也是闻后他们对于整个护城河那么放心的原因!”
车恒丝毫不以为忤,神秘地道:“你忘了我们在异界的水生珠了,我们几百里的水都潜过,还怕这几十里的水吗?”
蓝田一听拍着脑袋,“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落凌星问道:“郁闷,你们每次说得我都不懂?”
车恒一把挽住落凌星的脖子,手里突然拿起一颗发着珠光的白珠子,笑着道:“这个东西能够把你这个旱鸭子变成水中的鱼!”
落凌星拿起这个水生珠叹道:“这个珠子这么神奇,有这样的好东西还用挖什么地道啊,直接在地下河潜进甫城就行?”
车恒摇摇头,“总共就那么几颗,我们几万大军潜进去时,估计顷兰都换了好几代君王了!”
蓝田笑道:“不管了,连老天都在帮我们,我们先进去耍耍再说!”
车恒微笑道:“今日我们兄弟三杰非得把整个甫城不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中午时份,三人已经潜进甫城,一切如旧。
他们闲着无事,到附近店铺买了两三套新衣服后,也不管其它人怪异的目光,换上衣服后,在整个大街上开始闲逛,由于大敌在伺的原因,街上冷冷清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热闹,落凌星明显感到有些失望,无奈地对车恒道:“以后你当了皇帝,一定把这个街道整热闹一点,正是晌午却冷清地像鬼似的,算了,我们还是找一点吃的地方吧!”
于是他们三人找了间食店坐下,每人点了一碗卤面,开怀大嚼。
由于过了吃饭的时间,食店内也是冷冷清清的,除他们外,只有两台客人。
车恒低声道:我从没有一刻像现今般感到命运不可思议。想我和王兄以前来到甫城,都是如自己家一般自在,王兄当在顷兰那一天,当我站在甫城的城墙上时,天下就像臣服在我们的脚下般,而我感到王兄还有我们那一班兄弟则永不会被击倒。唉!蓝田安慰道:“你也不要这么沮丧,以我这几天的观察看来,车恒完全是一边与人争雄斗胜,一边却保持着忘忧无虑,置生死荣辱于度外的心境,你这样的人材谁能是你的敌手。他娘的!你这种心态就好似天下一种至深的理论博奕论!”
车恒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学问,你不要欺负我读书没有多!”
蓝田微笑道:“是万物之间两极的一种理论,阐述在两种极端的事物相反相克却又相生的道理,虽然你不懂理论,但是你已经悟出这个道理,而且用在战场上,成为你车恒自己独有的兵法,那时天下将是舍你还有其谁如此厉害。”说到最后,双目神芒烁动,慑人之极。
车恒点点头,叹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博学,但是你这个高帽子我还是接下了!这些话说来容易,却是知易行难。例如当日站在甫城城头,面对千兵万马的攻城战,你能轻松起来吗?”
蓝田微笑地道:“当然是轻松不起来的,因为受到四周死亡毁灭的景象冲击,情绪大起波动所致。但如果说把整个战场视作一个大棋盘,所有兵将都是棋子,而你则轻松写意的在下棋,那岂非可以优哉悠哉吗?”
接着微笑道:“所以车恒兵法的第一要诀:心法至上,谈笑用兵啊。”
车恒茅塞顿开叹道:“小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幸亏你只是一个手上无兵的史记者,否则我真会为你的敌人担心。”
蓝田待要说话,一阵长笑从入门处传来,接着一个的男声道:车兄蓝兄你们好,雪原特来请安。”
两人吓了一跳,朝门口望去,果然是雪原已经发现他们三人来到这里,立时心中叫苦。他们的行动倒真是比他们想像中要快了好多!
从车恒被害中毒,流落他乡以后,除了那次夜探甫城听过雪原的声音,就没有真正见面雪原是什么样子,此时才发现他不但在精神和样貌上都改变了很多,虽然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却一改以前朴素的打扮,此时打扮得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般,一身锦缎华衣,腰上却悬着他的兵器“冰魄剑”,最妙是两端的整个剑销是用鹰爪天衣无缝地爪握紧扣,成为一条别致的腰带。
他满脸笑容的来到桌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故作咦的一声道:两位兄台的神色为何如此古怪?是否,而感到尴尬呢!
两人听他冷嘲热讽的口气,心知不妙。雪原本身便是一等一的法师,但总体来说并不是车恒和蓝田的对手,而此时的如此胸有成竹,能够单独现身在此,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蓝田假意赔笑道:“雪原兄请息怒,这年来兄弟的遭遇可谓春风得意,我们兄弟好几个也没好好聊聊了,先坐下来,要碗什么清汤面诸如此类的,先降降火头,大家再从长计议好吗!”
雪原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坦然道:“伙计都溜了,怎么唤东西吃?”
他们三人愕然瞧去,不但发觉两名伙计不知躲到那里去,连仅有的两台食客都悄悄溜了,偌大的食馆,就只他们四个人。
车恒皱眉道:“好好一场午餐就这样给蹋踏了,唉,我们不久就要与雪原兄会面了,雪原兄又何必着急了。”
雪原踌躇满志地道:“几位不要害怕,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兄弟,只是请车殿下回家去,这样不是更好吗?”
车恒不悦道:“我们会因何事害怕呢?雪原兄当时一碗毒汤也没有让我害怕,生死之劫都过了,还有什么会感到害怕的!”
雪原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道:“那就最好不过。小弟有一条问题,希望从车恒兄处得到答案。”
车恒道:“请说吧!”
雪原淡然道:“当时我分明看到车恒你断气了,为什么此时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难道车恒你有九条命吗?”
车恒冷冷一笑,道:“那是因为老天只会处罚那些阴谋害人之人!就算某人见色而出卖兄弟,然而他的日子也不见得舒心啊。”
雪原沉默了下来,精芒闪烁的双目在车恒三人脸上来回巡视了几遍后,叹道:“以前是兄弟,我真不想对你做得什么来,你们知道为何这店内的人都忽然溜走吗?”
三人心中一凛,落凌星是神族之人,立刻感到店外异样,他对车恒道:“有埋伏!”
车恒也察觉到外面的异样,但是并不慌张,此时雪原柔声道:“你可知道你们为何一进甫城,我就知道了你们!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异界共度了几乎一年的时间,因此对于你们的行事我还是有一些清楚的,整个甫城只有一条水路可以潜进来,而我也清楚你们身上有水生珠,因此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守住整条护城河。没有想到车兄和蓝兄真没有让我失望。”
车恒平静地道:“你派得的人在外面吗?”
蓝田道:“他们只是其中一帮人马,两位好兄弟可要小心啊!”
说罢,微笑地长身而起,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像想起什么来着道:“哦,还有一件事情忘了,为了这场游戏更有趣一点,我在各位的面里加了一点调剂,是不是觉得很美味!”
蓝田不觉大怒地道:“雪原,你好狠啊,想你在异界可是车恒数次救了你的命啊,你竟然恩将仇报!”
听到蓝田的怒斥,终于雪原有些动容,终于叹道:“对不起,车恒,我不想让我爱的女人有事!”转身走出那个小店。
车恒瞧着蓝田,还有落凌星,他们俩人点点头,三人同时弹离椅子,冲天而上,撞破屋顶,带起了漫天碎瓦,来到店子瓦背之上环目一扫,登时呆了。只见远近房顶全站了人,骤眼瞧去,至少有过几千人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