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哎哟呵,又一个佳人被你这妖孽给折服了,啧啧。”
听着陌上尘调侃的话,红衣少年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小子计较!!“喂,那个,你是叫那个什么?楚......月晓?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月儿看着那红衣少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红衣少年看着她摇了头,又点了头,聪明如妖孽的她,突然间不明白她那动作是想表达个什么了?
你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
待月晓喘过气来的时候,才稍微立正身体从容淡定的对着那两人说道:”多谢两位的帮助。我是楚月晓。“她说完这话之后深深的朝那两人鞠了一躬。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挺直腰杆,但是每当她站在这红衣少年面前时,她都有种莫名的.........恐惧和.......亲切?
他们以前重未见过,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噗....哈哈哈”她可能不知道,她那幼小的身体做起这个鞠躬动作来,有多么的搞笑;以至于,陌上尘看得,都笑喷了,肚子都给笑疼了。到最后,是红衣少年一个冷眼看过去,才制止下来。
待陌上尘冷静下来,才对着月晓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幽邃深远,浅色的眸子理当无害,可是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却感觉好像被一只猛兽盯上了,永远无法逃脱。
红衣少年道:“浮华公主。天下太乱,战争频繁,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北部边境的狂暴者,大部分一直在朝中部进攻,百姓们在战争中,找不到居住的地方,有的,被饿死,被杀死。朝廷里的官员私相授受,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正是……”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红衣少年给堵住了。
“陌--上--尘!如果不想要你的命了,可以随时跟我说!!”威严紧逼而下,硬生生的将站着的陌上尘给压迫到了地上,半跪着对着那红衣少年。
她的脸上,并没有没什么表情波动,甚至于冷漠平静到了让人难以相信刚刚的那一番话,是出自她的口中。她还是她,冷漠、矜贵,不动声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
陌上尘恭敬的对着那少年低下了头;红衣少年也没有过多在意陌上尘,只是侧脸看向月晓,语气威严甚至是冷冽的说道:“月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你一定得记住;因为你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整个紫阳国的百姓,甚至,是整个天下的人民。我知道你很小,但,有很多事是单靠年龄小这个借口,是解决不了的。你的父皇是昏君,但,我相信你不是;对于六部尚书这些地头蛇,不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待太久,否则祸患极大;我知道凭你现在的实力,要调动这些人还是不太容易的,但是你还有其他皇兄。何况战后各地百废待兴,还得这帮人才了解当地的情况。“
就在月晓听得专神的时候,一个类似于盒子的方块物体丢了过来。”这是万机结!“
盒子很古朴,在阳光下却闪着类似波纹一样的蓝光,盒锁上刻着奇异的花纹,没看上一样就眼花缭乱,盒子做工很精致,隐隐约约可以发现似玉般的光辉从盒子里散了出来。但,六面都没有看见开口处。
正打算询问开关在哪的时候,面前突然一黑。并不是她的眼睛被谁蒙住了,而是周围的光线暗淡了下来。抬头一看,便愣住了。
由八个身着白衣的蒙面女子抬着的宫羽缓缓从天而降;白帘纷飞,暗香飘渺。那宫羽就停在她的面前,那八个白衣少女缓缓来到红衣少年的身前,半膝下跪。“公子!!!”那些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神秘而纯洁。
红衣白发少年缓缓走上宫羽,那八个少女便起身,走上前抬起宫羽,踏空离去。
在走之前,红衣少年留下一句。“夜......月晓公主。这世间的残酷,远远超过你目前所看到的。如若三年后,七岁的你当上了皇帝,请以天下的百姓为重,感情用事这种事情不能出现在战场上;二十年后,如若你怀上了孩子,请一定要教养他做一个明君........这是一个不平静的世界!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记住,不是有关苍生的事,切莫随意打开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在将来的有一天,是人类的希望!!!”
皇帝?指的是她当上女皇吗?月晓震惊的看着那早已离去的人影,内心深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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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山间的黄昏,来得那样迅速,那样了无声息,恍惚行走间,漫山雨雾紧随身后,一路追笼上来,不知不觉,松也肃穆,石也黯淡,影也婆娑。置身山顶开阔处,不辨星光,雨雾氤氲,挟裹了远山近岭,风轻轻拂过松林,如隐隐的涛声。脚下秋虫呢喃,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在林间高声说着什么,潮湿的夜幕,就像墨汁一样浓。
“南越国这么热闹的地方,也终将毁灭在战争之中,真是可怜。”一袭白衣,犹如天人的陌上尘站在某处三坡上,君临天下般的俯视着早已是热闹非凡的皇都,对着他身旁的红衣少年笑道。“说起来这么四处奔波还真是累。”
而他身旁的红衣少年却是平淡无几的回答了他一句。
“你究竟是在为百姓可怜,还是在为你为这场战争付出的钱可怜?”
额.......“主子,我能拜托您老能够,别每次都把我想得........那么........啥?对于金钱那么如饥似渴吗?”陌上尘深含歉意的对着红衣少年说道。
她侧过头,看着那双手击掌对着她的少年,笑道:“既然有机会,何不放开手赌一把,说不定你能够从那小子手中扳回一句。免得让其他人觉得我身边的人……都是废物。“
就在她说完这话之后,原本还在愣神的陌上尘那原本饱含歉意的双眼瞬间发出了金光:主子说可以和那小子赌一下的话,就说明这次他可以从那小子的手中........呵呵!!!想到那失去的金钱即将回归的时候,陌上尘已经联想到未来他的发财日。
”走了啊,还得去找人呢。陌上尘,你闲,本公子可不闲啊。“言罢,霍然转身,经此一事,她也没了游山玩水的兴致,索性打算,就此下山,于是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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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都城。街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
酒肆外,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洛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笔触。
人潮拥挤的街道上,一家茶馆正红火的很。门帘之外,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一众酿酒者或跪坐在胡凳上,或干脆直接趺坐在地板上,手中端着华丽的酒盏,闭目聆听着清心的琴声.唐人好风雅,就连这些酒匠都概莫能外.不过,这幅风雅之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
在这家茶楼里,二楼靠窗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一张普通的桌子旁,一个身着白衣公子正津津有味的品着酒,而他的右手边,靠窗而坐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红衣少年,此时,少年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下着的毛雨。或许会有人好奇,她坐的轮椅居然是血红色的,难免惊奇。
或许是两位公子英俊潇洒的长相,或许是红衣少年浑身透露出的高贵气质,倒是引得他们这个角落有点备受关注了。
陌上尘放下酒杯看着站在窗前的人,看着她嘴角的笑容,竟然起了兴趣,“这次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她长得妖孽,而她唇边的笑容,则更是让人胆战心惊。她在笑,却笑得毫无温度,仿佛在欣赏一幕异常美妙的风景,带着嗜血的疯狂。第几次了,他看见她露出这种笑容,就像在看一个猎物一样。
低笑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自然是有人引起了我的兴趣。对了,待会帮我买点吃的,饿了。”
突然,一个人影在楼道口闪了一下。陌上尘掩下眼底的笑意。“要喝什么?“原本要问主子要喝什么的白衣公子,突然一改想法,对着某处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笑着问道。
听到白衣公子的声音,红衣少年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这个角落里的角落。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只见那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本应该风华无限的他,此时,胸口上正插着一把箭,箭头深入肌肤,还好没有正中心脏,箭羽早已被拦腰截断。鲜血渗透了他的长袍。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正极力忍耐着什么,因为疼痛,他双眉紧锁。红衣少年转过身坐到椅子上,暴露在紫色面具之外的薄唇轻轻一钩,笑道:“春茗初收谷雨前,老僧分惠意勤虔,也知顾渚无双品,须试吴山第一泉。“
“呵呵~~竹里细烹清睡思,风前小啜悟诗禅,相酬拟作长歌赠,浅薄何能继玉川?”似乎听出了红衣少年话语里的意思,蓝袍公子从容淡定的接出了诗句的下阙。【额,这是在对诗吗?】
“公子,不介意坐下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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