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你到底想怎么样!”荀子墨如同一个濒死的木偶,被死死捆在神柱上,他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闻到的满是血腥。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披龙袍的,头冠凰翼的家伙,身旁也杵着一群人,貌似是这里的统治者。
一阵孤傲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问我想怎么样,你屡次与老朽作对,要不是设计把你逼到这里,你又怎么会来求我饶命!”东皇太一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手里拿着一把紫红的匕首,一次次无规律的比划着。“这把匕首可是杀过上古大神的凶煞神器,你不要以为自己仗着三重气功玄武甲护体,天极剑诀再怎么强,也终究敌不过这破魔利器和你假惺惺的仁义。”
“难道只因为我夺了那天极剑诀的剑谱?”荀子墨磕着血说。
“他是属于我的!”东皇太一卷袖一挥,洒出了九九八十一道杀神令在地上,随后又将匕首架在了荀子墨的脖子上。
“你若是能口述那剑谱,我倒可以让你多活几日,不过你掌握了剑谱的最终奥义,留着你也始终是祸害。“
“你想杀我?你觉得你有必胜的把握吗?天极剑诀的实力虽然是凡界之首,神界之末,但其招式出神入化,没有一颗自负的心,也定会被最朴实的剑法所击溃。“
“哦?嘴硬?你都捆在这了还有什么资格来朝我说话?你真当我这杀神令——金身锁是给你按摩的?“
“东皇太一,你收手吧,念在曾经……”
“你还有脸跟我谈曾经!”东皇太一的眼睛像是被针扎了,总是欲哭无泪的样子,脸顿时肿的通红,片刻后,他缓缓的后退了几步,平静的对着荀子墨说:
“当年,我真的恨我自己把你当亲兄弟一样对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舍掉我自己的灵魂去帮你。当时的我,是无知,软弱的懦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当我明白力量才是强大的根本之时,你却把我梦寐以求的天极剑诀夺走了。你说,是不是你错了!!!!”
“我希望你能知道,天极剑诀的修炼因人而异……当年是我不好,非要拉你一起来淌这滩水……”
“知道了吧,恩?你能意识到自己错,很不容易呢。“东皇太一左右踱步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挑了起来。”就是因为你的无知,才消磨了我30年的青春年华,你把我最珍贵的时光全给夺走了!!“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我们之间……”荀子墨紧闭双眼,愧疚与愤恨激着挂满鲜血的嘴。“……还有和好的机会。”
“够了!”东皇太一把松动的杀神令又施法加固了一些。
“你以为这些花言巧语能救自己吗?别作梦了,天极剑诀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没有当年的仇恨也就不会有我今天在这天庭一统十万天兵的神圣位置。我的命自然也是不死长生,你现在在我眼中只是一只蝼蚁,尽管也有着长生不老的实力,但在这八十一道杀神令面前,你的命终结与延续只是我的一念之间。”
“东皇太一,你变了,天庭不是独霸,太神也是为了保住你的精魄才把自己的气和位置给予了你,如果你为了一个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意孤行,神界早晚会绝迹的。”
“你不怕我先让你绝迹?”说罢,东皇太一使劲解数猛地一刺,杀神令瞬间迸发万千灵魄,这灵魄,非同神界之灵魄,到有一股凡界的玄灵之息。
“怎么回事?”东皇太一说道。“这不是杀神令释放威力的情况。”
“大人,”东皇太一身旁的一个人说道,这个人紫冉碧眼,英姿飒爽,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强大的震慑力,但不知为何,撼动不了东皇太一的一丝气势。“大人,这是凡界的招灵之术,名曰聚灵破,可以超脱六界,随意转移生命的来去,但如果要过界,就必须投胎转生。”
“哦,那子墨呢,岂不是到了凡界?陈霞裳,你给我去凡界,定要找到荀子墨,注意,一定要到姓荀的人家,神人共命,这是天命所归。到了凡界不能张扬,尽量化作一个平民百姓模样,不要杀害无辜百姓。”东皇太一思索片刻又说:“若是有人阻止我们去接触荀子墨,格杀勿论,用他们的命换来荀子墨的命或天极剑诀,也是他们百世轮回修来的福分。”
”是。“
说罢,陈霞裳翻云赴日,在天人之门消失了。东皇太一有些无奈:“子墨,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天界人间,虽有一云之隔,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般天差地别,也使得不经意之间,世间风云变幻,在无人所洞察的情况之下,在子墨消失的一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