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玉堂集,那不是那个老狐狸叫我找的书吗?春记赌坊的春宛儿也不是在寻找吗?这本书就这么好,奇怪了?
“老段,凭白无故地你进不了宫的,要不做我的侍卫?书童?侍从?NO!NO!NO!都不行。”孟优摇摇头,“皇宫大内不能有男人,要有那也只能是皇子,大内侍卫。”
这此都是孟优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这大越皇朝是不是这样的。
不过对于孟优的几个英语单词,段无雁听得云里雾里。
“要么做我的侍从小太监。”
“什么呀!竟然要我做太监?太狠点了吧。”
“假的。还真以为我要阉了你。”孟优噗哧一笑,秀靥犹若梨花带水,娇美柔情。
段无雁看着孟优的笑容不由得一阵悸动,一阵怅惘,一阵茫然若失,明明是个娇媚女子却为何是个男儿身。
“那好吧,我就是你的贴身侍从小太监。”
“小段子,天色尚早,扶我上床休息。”孟优嗤嗤地笑着打趣段无雁。
“是,主子。”
段无雁说着揽住孟优的腰际,托起孟优,纵身一跃,飞入床中,缓缓地把孟优放倒在床上。
“老段,有这样侍候睡觉的,看来你这个小太监还需要培训。”
“孟优,培训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怎么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段无雁说着已侧身在孟优身边躺了下来。
额,这样不客气,不打招呼就睡在我床上了。
“培训就是练习、训练的意思。你老听不懂我的话,主要是因为我没有上过几天学,不识几个字,有些话是自己胡乱编造的,我是个乡下人嘛。”
“你不识几个字,怎么做陪读?”
“混呗。”
“孟优,你真的是独生一人吗?”
“我跟毛主席保证,我是个孤儿。”
“那我们结拜做兄弟,可好?”
“好呀!”
孟优孤单惯了,段无雁这样一说倍觉温暖无限,有亲人,有家人,那是孟优求之不得的。
段无雁蹦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同时把孟优也从床上拉起,“今夜月色皎洁明亮,我们两个就对着月亮发誓结拜吧。”
“孟优,说说你的生辰八字。”
“啊,这个不知道耶。”孟优想,老爸给我过过日生吗,记不得了,“我十二岁,余下的什么八字这不知道了,随你吧,以后你过生日,那也是我的生日。”
段无雁想,这也不能怪孟优,他本来是个孤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我今天十六岁,那就是你哥哥了。”
于是两人对着银盘似的皎月跪了下来,三叩首,咚咚咚地就来了三下。
“我段无雁。”
“我孟优。”
“今天以月亮作证,结拜成生死兄弟,虽不是同年但同月同日生,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两人又是咚咚咚地叩了三下头。
“大哥。”
“小弟。”
两人结拜完,天色尚早,于是又同床共寝。
孟优躺床上,心里既高兴又有点不安。有个哥哥当然好,特别是被穿越后,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个熟人都没有,不安的是自己是个女孩,没有告诉无雁,那是别人把她看成男孩看惯了,自己当男孩也当惯了,突地说自己是个女孩子连自己都不习惯,汗,以后再说吧,管他男孩女孩呢。
天亮时,紫竹进来了,蓦地看到床上躺两人吓了一跳,“少爷,这是什么情况?”
“多嘴。”孟优脸一沉,“去弄套太监服来。”
“是。”紫竹应声出去了,心里的疑问比海深。
不一会儿,亦翠进来侍候孟优,洗漱完毕,用早餐。
紫竹拿着一套太监服进来,“少爷,这是我从黑市里买来的。”
“让小段子换上,以后就是你们仨侍候我了,要团结,仨人齐心其力断金。”孟优哈哈地大笑,说了几个新鲜词,其实她还在笑是想想这帅气大哥换上太监服后会是个啥样子。
无雁换上太监服后,孟优一看就要忍不住地笑,直摇头,俯头在无雁耳边轻声说,“你天生贵象,什么破烂衣服穿在身上都挡不住那骨子里的气韵。”
然后孟优又对着紫竹说,“把你化妆的盒去拿来。”
紫竹没有领会孟优的意思,只是遵从地去拿化妆盒。孟优又让亦翠去厨房拿点干草来。
“哥,我给你化妆一下,按你的说法就是易容。”
“小弟,你也会易容?”
“不会,玩呗。”
丫环把东西拿来了,孟优先把干草点着烧了点草灰,在手心一抹,“小段子,把眼闭上。”
无雁很听话,坐在凳子上闭着眼,任由孟优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摩挲,只是觉得孟优的手好柔,抚在脸上非常舒服,犹如那垂柳扫动水面涌起的涟漪,慢慢荡漾开去。
不一会儿,无雁白皙的脸已荡然无存,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肤色幽黑的小太监。孟优又用紫竹的化妆工具把无雁的脸画得非常的猥琐。
“成了,就这样吧。”孟优满意地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紫竹和亦翠在旁边掩嘴暗笑。
都将军过来了,问孟优能否出发了。见房间里多出个小太监,遂问孟优是怎么回事。
“都将军,这位小太监是我昨晚收的,到皇宫后就是我的贴身侍从,去皇宫,身边只两丫头怎行,多个人多个帮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哦,是这样,那我们出发吧。”
出发,去大越皇宫。
风萧萧兮越水寒,孟优一去兮可复还。
城郭桃花点点,黄鹂声声清脆,大越皇宫气势滂礴,兀立于苍茫大地之上,令人仰视其雄伟,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都将军递了公文,与孟优告别,两丫和无雁留下来侍候孟优。
孟优由太监王公公带领着来到了大殿里,宫殿里金碧辉煌,皇帝坐于龙椅之上气象威严,不可侵犯。由于孟优经龚师傅几个月的调教,对于大越皇朝的礼数各种规矩也成熟在胸了,她跟在太监后面,眼不旁视,谨小慎微地迈着步伐,但那俊秀的气质没有因为步履的慎微而被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