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的心咯噔的一声沉了下来。
断子断孙,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江飞鹰作为他的父亲,依然好好的,这个断子断孙,是什么意思?”秦安然问。
“自然没有人敢动江飞鹰,而且,当时江飞鹰对自己儿子的顽固也绝望,发出过断绝父子关系的通告。幸好,当日江一烽并没有结婚,膝下也没有儿女。”教母望着秦安然说,“却没有想到,苏嘉的肚子里还是有了你。”
秦安然现在明白了,苏嘉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无法比国家机器更加强大的。江一烽作为叛国罪人,而自己作为他的孩子,则是永生被压制的。
苏嘉为了保全自己,嫁给了品行恶劣的秦青云,委屈地过日子。
也许她和江一烽的恋情曾经被人获知,因此,她又不得不离开自己。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苏嘉的苦衷会是这样。
“江一烽呢?他死了没有?”秦安然问。
“在天安门广场五马分尸。”
秦安然的心一下子撕裂的痛开,抚着心窝问:“为什么?现在不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五马分尸的这种残酷的古刑法?”
“呵呵,那个时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别说五马分尸,更残酷的都有。”教母嘲讽地笑着说。
秦安然默然,那段历史虽然被教科书轻描淡写的可以抹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到自己的亲生爸爸,竟然被施行五马分尸这种极刑,秦安然又痛又气又怒。
而苏嘉,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恋人被五马分尸,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秦安然再无法怨恨她对自己的抛弃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
“一烽能有你这样的女儿,他也会含笑九泉的。而且,也许是因为他的关系,你才会是圣门主人转世吧。丫头,以后记得,永远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圣门的事情,更不要说出里面的宝藏情况,这样,你会有无休止的痛苦的。你也不要说你不怕,他们威胁不到你,就会威胁任何一个和你息息相关的人。”教母摸着她的头说,“还有,你是江一烽的女儿这个真相,也暂时的藏在心里吧,除非某一天,你能坐在国家的最高位置,从而为他正名,为你自己正名。只有在绝对权力下,才是什么都不怕的。”
秦安然的心一动。
之前,无论自己的武功变得多高,她都没有很大的野心,也不想称王称霸拥有无上的权力,只想能好好的保护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过着快意的生活就够了。
现在,为了那冤死的亲生爸爸,为了妈妈不再受委屈,为了自己能名正言顺地灌上江姓,她得努力才是。
临走之前,教母送给她一件用珍贵的天蚕所编制成的底衣,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入。
秦安然因为自己的自我修复能力被禁锢,而且,玄女心经也没有练成刀枪不入的本领,这天蚕衣对她来说,还是很必要的,因为她不想再发生意外死。
“我明明已经把玄女心经修炼到破竹之境,为什么还没有办法刀枪不入的?”秦安然疑惑地问教母。
教母笑了笑说:“这个我也不懂,可能是由你自身的特质决定的吧,反正继续修炼下去就好了,期待着你能达到化羽之境,到时候可别忘记来看看我,让我瞧瞧。”
秦安然点点头。
对于教母,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着无条件的信服,因此有了困惑,才千里迢迢过来,想和她聊聊,希望能被指点迷津。
秦安然驾着飞机,载着夜风狂和羽凰从蝴蝶岛飞出来,准备回到北海。
“安然,你看下面。”一直低头看着海面的夜风狂忽然大叫了起来。
秦安然和羽凰慌忙的也低头看。
只见在那浩瀚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白蛇,有一人粗,五米长左右,蛇头高扬,在海面上快速地滑翔。
而在蛇背上,则坐着一个一身金色长袍的男人,头发也是纯金色的,面容看得不大清楚,但从那身姿看,其妖孽程度并不输于小乐。
羽凰的脸部表情忽然复杂地变化起来,胸脯起伏,很是激动的样子。
“羽凰,你认识他们?”秦安然问。
羽凰点点头,眼里变幻着某种情绪。
“是敌?”
羽凰摇摇头。
“是友?”
羽凰还是摇摇头。
“那应该是什么?”秦安然有点急了,但羽凰不会说话,她急也是没有办法的。
羽凰伸手要推开机舱门,被夜风狂拉住:“你疯啦,下面虽然是大海,但若掉下去会死人的。”
“她是凤凰,会飞,不会死。”秦安然望着羽凰问,“你想下去见见他们?”
羽凰迫切地点点头。
“那带我下去,我也想会会骑在白蛇身上的神人。”秦安然说。
“你想看看人家有多帅吧?”夜风狂翻着白眼说,“你可别忘记你在开着飞机呢。”
“换你来开行了。羽凰恢复原形,我坐在她身上飞下去就行了。”秦安然说。
“那回去让我也试着坐坐飞翔的凤凰过过瘾。”夜风狂讲条件。
“羽凰同意,我也同意。”
羽凰点点头。
夜风狂大喜,接过了秦安然的位置,打开机舱。
羽凰化为火凤凰驮着秦安然低飞下去,清丽的声音在海面上响了起来,又引来无数海鸥的追逐。
白蛇听到了叫声,仰起头看,口中红色的蛇信子在孳孳地吐着,尾巴激动地摆了起来,激起了浪花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