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国,丞相府,巳时。
“小姐,起床了。”当子竹第五次进入自家小姐房间,推了推躲在被窝里的人儿后,就看见从被窝伸出五根手指,从而传出明显带着慵懒和浓浓困意的三个字。
“等一下。”
子竹很乖的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再次进入房间,看着床上被被子裹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起床了。”子竹走至床边,和上次一样隔着被子摇动自家小姐,意料之中的又得到到那三个字。
“小姐,难道你忘了你约了彦小世子今天去踢馆的啊!”子竹使劲地把被子掀开,对着自家小姐大吼一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看着默默拉过被子继续睡的玉绯容,子竹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没救了。
她刚准备转身离去,身后就传来头碰硬物的声音,然后就是闷闷的呻吟声.....
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玉绯容抱着脑袋坐在床边的倒吸冷气的样子。
由于刚刚醒来,玉绯容还穿着因她的动作变得凌乱的白色里衣,从半开的领口可以看见些许紫红色的肚兜,与倾泻而下的长发相得益彰,衬得皮肤娇嫩白皙。然而她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揉着被磕的发红的额头,打了一个哈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慵懒。
子竹不禁在心底感叹,小姐无论何时都这么美啊。
“竹子,现在什么时辰了?”玉绯容盘腿坐在床中间,待额头的疼痛褪去后才放下手臂,杏眼半眯,看着子竹。
“小姐,我有两点提醒你。第一,我叫子竹,不叫竹子。第二,现在已经巳时,如果你再不起床,就要错过和彦小世子约定的时间了。”
一段话说完,玉绯容猛地睁大漂亮的眼眸,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那得赶快了,竹子,快帮我穿衣。”丢人哪,来这儿十五年了,还是搞不懂哪件是中衣,哪件是外衫。
一旁的子竹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深呼吸,默念着:她是主,她是主,冷静,冷静。
等到玉绯容梳妆打扮完毕,已是一炷香后之后,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
水马龙的大街上,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街道的另一边驶来。强壮的汗血宝马,价值不菲的红木支架,外包的紫色梁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的颗颗宝石,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裕和奢华。而原本沉浸在欢乐中的人们突然停止嘈杂声,快速且安静地走到路旁,为马车让开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至于他们为什么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是因为马车里坐着的是玉绯容。
玉绯容,这么一个赋有诗意的名字,却是京都所有人的噩梦。她是玉丞相的宝贝千金,满腹诗文却也一身武功,没有半点寻常富家小姐该有的温柔贤慧和举止优雅。
她是京都纨绔少爷之首,在京都,虽是人人畏惧的对象,但还是会有敢惹她的人。比如,玉绯容她老爹,玉容和;比如,皇宫中有着至高权利的人;比如,郁天彦彦小世子;再比如,尘王府那位....
要说彦小世子呢,是她玉绯容的跟班,与她一样被人所惧怕,可在这京都之中能够收拾的了彦小世子的,也就只有她。
看着远去的马车,人们恢复原来的模样,在心底稍稍叹气。今儿个,又不知该是谁倒霉了。
从京城到郊外满景楼的时间只需要一壶茶的时间,玉绯容才懒懒的眯了会儿眼,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敏捷地跳下马车,她挥了挥手,示意子竹离开。子竹转头,看着一脸怒容的的郁天彦,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小姐,祝你好运。
玉绯容回头,蹦蹦哒哒地走向郁天彦:“哇哦,小彦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
自知迟到惹他生气,便利用一句软软的话语让郁天彦刚刚升起的火气全灭了。
玉绯容,你就赖吧赖吧。哼╭(╯^╰)╮气死宝宝了。
“没事。”
“好吧,那就走呗。”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就自然而然的飞起,轻巧地跃上房顶,如同一只灵敏的燕子。随后重复刚才的动作,一个眨眼间就已在几米开外。
“诶,慢点啊。”郁天彦一见玉绯容用了轻功,迅速运气跟上,两人的身影在房子上忽高忽低,忽隐忽现,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