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在挽风楼等本王。”忠君或勤王休不得一世安好,是在说他吗?他放下方才一直举在唇边的杯盏,怎么会如此失态?
他要去提亲?他何时如此放下过姿态了?东陵斐的鄙夷一闪而过。“如此甚好,甚好啊!郎才女貌,朕恭喜皇兄喜获娇妻啊!”“剩下的,你若喜欢收进宫侍君好了,我王权白篱这辈子一个女人够了。”
王权白篱在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起誓,而不是安阳王的名义。
“王兄说笑了。”东陵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从小就只能挑他剩下的!除了这个皇位!他什么都不如他!他得了母妃的灵力,得了王权家的势力,得了战神的美名!被人赞颂!他东陵裴呢!父皇爱他?!那根本是个空谈!父皇只是用他来弥补母妃,弥补王权家!现在呢?还要看他王权白篱的眼色!他不甘!他不甘呐!王权白篱!我要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一群没用的女人,都给朕滚!”
那些莺莺燕燕被东陵裴的突变吓呆了。原本想入不了安阳王的眼,被皇上相中了也好,可惜……
“还不快滚!来人!来人!朕养你们作什么?还不快给朕上!”东陵斐因为暴怒俊脸扭曲,显得异常可怕。
“皇上,想让王权白篱消失吗?”莫如烟对他的暴怒显得极其镇定。
左相的妹妹?“呵,你这女人胡说什么?莫要挑拨朕和皇兄的关系。”东陵斐敛了敛怒火,假意道。
“皇上想要他死。”莫如烟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为什么这么说。”东陵斐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皇上自己告诉妾身的。”莫如烟歪了歪脑袋,常人觉得这很可爱,到东陵斐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莫如烟的古怪举止,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
“咯咯咯咯……”莫如烟刺耳的笑声让东陵斐很不舒服。
“你是谁!”
“妾身乃是青丘权臣莫如雨之女,莫如烟。”
“莫如雨是朕的左相!你休得胡言!”
“如若不信,大可叫妾身的父亲来。我族青丘是来此寻找空灵太子的。”莫如烟眨了眨眼。
“那为何介入我东陵朝政?”
“出族,自是要谋个生计。”
“你说的太子?”
“自青丘政变太子空灵不知所踪,我莫家世代效忠女皇空羽,自要扶持太子夺位”
“你们的事朕不在乎,朕问的是你们太子在我东陵境内?”
“太子刚刚离开,东陵人王,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刚离开?看来是王权白篱身边的人。
“一年后东陵和青丘开战,你封我为后,我莫家全力助你,帮你除去王权白篱,一统四国。”
封她为后?这样青丘莫家便会站在他这一边,往后不仅可以坐拥四国,还可以除去心头大患,听起来不错,但……
“朕凭什么相信你?你认为一只狐狸的话可信吗?”
“我莫家的势力在青丘中,等同于王权家在东陵。”
“万一你反悔呢?”
“东陵皇大可将我父女交给空释。”莫如烟没有任何表情,“父亲在你东陵亦是官拜左相,我虽以其妹自称,但也是有身份的贵族女子,您也不亏,况且左相主武,兵符有一半在父亲手里。”
“好,待明日,朕便同王权白篱一起提亲。”东陵斐沉思了一会儿道。
“诶,听说今日安阳王娶亲呐!”
“什么?!安阳王娶亲?谁家姑娘?”
“挽风搂住的妹妹呦!”
“不会吧,安阳王多年不近女色,都以为他有龙阳之癖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今天皇上也娶亲!”
“皇上又要封哪家姑娘为妃了?”他们已经对常常封妃的东陵斐习以为常。
“不,皇上要封后!”“什么!?”
第二天,上京沸沸扬扬的两件大事,安阳王娶王妃,皇上封后!大家都在传是什么样的两位女子,让薄情帝王死心塌地,让不败战神拜倒裙下。
“皇兄,好巧,左相府和挽风楼一个方向呢。”东陵斐骏马上微微一笑,他身着大红喜袍,上纹一张牙舞爪的金龙张显着显赫的身份。
“嗯。”后者并未转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王权白篱用火红的发带束了发,平日里惯了白衣的他今日也一改习性一身艳红喜袍没有东陵斐的烦琐,不带任何啰嗦的花饰,腰间别着一块羊脂白玉,一只暗红色的瑞兽麒麟,跃然其上,后刻龙飞凤舞的一个篱字。跨下的白马昂首挺胸、气势如虹。这便是脱了银面的战神风姿,惊才艳艳!叫这天下尽失了颜色!
东陵斐身后的聘礼十里长街形容都不为过,而王权白篱,却只有一顶并不华丽花轿罢了。
“皇兄怎可如此粗心忘了聘礼,不如朕分些给皇兄。”
“不必了,本王到了。”东陵斐无非想看看他的笑话,呵,这不停在挽风楼门口了?
挽风楼大门禁闭,楼上,一绿衣女子正悠闲地喝着茶。
“王爷想娶我家小妹,怎么连聘礼都不带?真是没诚意。”挽风嗔怪道。
“挽风楼名贯四国,什么宝物没有?本王像其他人一样不是太俗气了吗。”
“哦?那王爷想空手套白狼了?”
“本王以安阳为聘!”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安阳王以封地为聘!”人群中炸开了锅。
“安阳?小女子要块地做甚?种菜?”挽风勾勾嘴角,天明家的小子真好玩。
“挽风楼主真了不得,安阳可是除了上京最繁华的城市了,而且距上京不远。”
“再加上王权家如何?”王权天明兀地出现。
“王权家?”挽风轻笑,过火了,他来了。
“侄儿成家,我这个小叔岂有不助之礼?”王权天明随风而动,眉宇间难掩的英气。
“王权家主说笑了,王权家,小女子哪敢要,这是和妹夫开个玩笑罢了。”挽风淡定地看着王权天明杀人的眼神,掩嘴偷笑。“来人,把绝色妹妹给妹夫送下去!”
“新娘上轿!”
热闹也看够了,东陵斐愤愤而去,以安阳为聘!呵!怎么不以天下为聘!
“同是大婚,安阳王一顶花轿盖了皇上十里红妆啊!”
“真是,安王妃真幸福!”
But,洞房内……
“喂,你是不是破产了?”空灵担忧地望着一本正经看书的某人。
“何解?”王权白篱放下书,迎上空灵各种怀疑的眼神。
“穷得只能把封地拿出来做聘礼了,还有,瞅瞅这身行头,连花都不绣两个,别说镶边了,头发也不插两个簪,拿个破红布条一绑完事了,跟你老弟站一块,活脱脱一个破产前,一个破产后。”
王权白篱内心狂翻白眼,我良苦用心,感情你以为我破产了!白眼狼!“对,我破产了,顺便一提,为了维持生计,我把准备给你的解药卖掉了。”
“什么!王权白篱!你个骗子,老子打死你!”空灵冲上去扑倒了他,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像是流氓打架一般,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从地上打到床上,又从床上滚下来,可惜两人实力差显著,被打得最惨的当然是某只不知死活的蠢狐。惨叫声不绝于耳。
房顶上……这,也太激烈了。某暗卫抹了一把汗。
“快回去禀报皇上,王权白篱是认真的!”
门外扒墙角的小天明,这两货搞什么鬼?假戏真做?人和狐狸不会有好结果的!嗯!生不出娃!
最后两人体力不支,咋睡着的都不知道。
“王爷,你的脸……”进门帮空灵梳洗的小丫头一脸见鬼地瞟了一眼脸上一道红色抓痕的美男子王爷。
“王妃抓的。”
咝!她听到了什么!今日京城头条!绝对是八卦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