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安排妥了,不过也不用那么急吧,月色岛可不是你家,来去自如,总要计划一下,酒店我订好了。”
“可以,什么酒店?滨海?”我这次的行动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对啊,有问题吗?”
“退掉,找个偏僻的村子借宿。”虽然方凌皓是不满的,但命更重要。
“少掌门,到了,着陆吗?”方凌皓望向我。
“郊区着陆。”
这块地区怎么说是沿海的,旅游自然发展的不错,也正因此,我们才更好隐藏身份,我变戏法似地掏出几身衣服,“都换了,像个正常游客!”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梅终于恋恋不舍地换下cos装,穿上我精心准备的伪装服。
这才像个帅小伙,我趁他不注意,麻利两剪刀,这下完美了,我不顾他的惨叫,欣赏起来,白条黑格T恤,牛仔七分铅笔裤,棕黑色牛皮鞋,圆形偏光墨镜,银色耳钉,反扣的黑色平舌帽,这才是帅哥标配好吗!
我就打扮得不太自然了,毕竟我比较容易被认出来,纯黑色带帽T恤,白色运动中裤,黑灰色运动鞋,一次性口罩,耳朵里插着白色耳机。
小皓这娃就好办了,军绿色迷你T恤,运动裤,登山鞋,一定宽大的深色牛仔鸭舌帽。搞定!
“哥,有动静,小心。”方凌皓是崂山年轻一代的天才少年,耳力可是练过的,不像我这种半吊子,只是,荒郊野岭,是谁?
“十几个男人,带枪。”梅皱起了眉。
我小小惊讶一下,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脚步声近了,树丛里蹿出十几个黑色西装男。
“带走!”领头的一声令下,我们被捆个结实,我给两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群人也够谨慎,到地了才给我们摘眼罩,客厅?谁家的?黑衣人退了下去,不会暴露了吧!不可能啊!这次行动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客厅内响起物体滚动的声音,轮椅?椅子上的少年面色苍白,是七八岁的样子,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记忆中有一张温润的脸与他重合……滚烫的液体从我眼中滑落。
“小清,怎么哭了?”他担忧的样子,他着急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
“大师兄……”我哽咽了,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我却把他赶出了天门。
“我不是大师兄了,小清不要哭了,不怪你,是我不好。”
“呜”我抹掉那些眼泪,可却止不住。
“好,那我娶你好不好,小清?”小时候,我总对他说,师兄娶我,我便不闹,他却总是笑……
“真的吗……”
“可惜我已经没有腿可以追小清了,小清会留下来吗?”
我正点头,梅却撞了我一下,“小清办完事,便来陪师兄。”
“清儿,不可以,月牙岛,不能去!”
“为什么?”
“你想见月无双是吗?”我点了点头。
“以苏长老的名义,约出来好了,千万不能上岛。”
“师兄,为什么?”
“因为他在月牙岛是无敌的。”
“吱”大门有一次被打开,“封卓,这就是你的小师妹?”月牙形的痣,是月无双!
“无双,不要乱来。”
“放心,我只是要回一样东西。”他慢慢走近,我感受到一个强大的压迫,“飘血在哪?”
“我不知道!”
“说。”他没有生气,挑起梅的下巴,“噗”梅漂亮的脸上开了一道口子。
要我无视,老实讲,我做不到,我在进入唐薰他们的世界前,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像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训练,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以私利为中心的,天门亦如此,门派利益为上。但是我做不到,我是个半路出家的人,如果打个比方,他们是另一个世界,而普通人的世界是不和他们有关的,接触普通人是大忌,要么让他一无所知,要么让他进入他们的世界,成为他们的人,而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我是立于交接灰色地带的人,明明行着残忍的事,却又抱有一颗仁慈的心,我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我的人为我死去。
“你要飘血?我没有。”但我也不能交出妖刀来,我又不傻,一旦我交出去主动权便倾向月无双了,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人家一句话。
“是么?我可听说,在龙虎山破坏护山大阵的时候,你用的那柄唐刀,是飘血呢?”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哦,那是飘血啊,的确在我手里又如何?”
“交出来,我不杀这个小白脸。”
“不交,有本事杀了我啊!他死也不会知道刀就在我背后的盒子里。
“好一个硬骨头,不愧是十九的好徒弟,不过,我向来最讨厌这种人啊!”他扬手一挥,手里多了一把长剑,竟让我感到如此熟悉,“认得这是什么吗?天门的镇山之宝——王权剑!我今天就用你们的宝剑杀了这个小白脸和崂山的少掌门加上你!”
“够了!无双,收手吧!”封卓颔上眼。
“不够!抢了的东西自然要抢回来,封卓,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对这个女人婆婆妈妈,谁害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封卓,你现在可是血月,朔月阁的阁主,当以血月为先,你真要喜欢她,要么她和天门断绝关系,背叛天门,加入血月,要么你退出,我会派人下血令,要你的命。”
王权剑,呵。我说月无双怎么会被列为天门弟子追杀榜的榜首,王权剑,是他偷的啊,现在我们都被绑着,要杀要剐不是像切白菜一样嘛!抱怨是无效的,月无双举剑便向梅刺去,封卓索性背过身子,不愿看了。我用尽全力往梅那里一倾,剑正穿透我的肩胛骨,真他妈的疼!老子打娘胎里出来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伤啊!
“怎么,看不得他死?那我……就偏要杀他!”他眼中尽是疯狂与稽杀,挥剑又要刺向梅,王权剑却发出嗡嗡的剑鸣,剑上的血越发娇艳。
“王权剑可不会弑主。”殷红的血顺着地板结成一个诡秘的阵法,将月无双圈在阵法内,“犯本王者,虽远必诛。”“我”此刻眉目冰冷,唇齿间溢出了杀机。
月无双脚下忽然无数只苍白的手,想要将他拖入深渊,月无双是什么人物?魔圣!这点雕虫小技,怎么难得住他。若是千年前的王权白篱,他哪敌得过,可我是个战五渣诶,悲催啊!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跺跺脚,阵法便出现了破裂,“这么好的一招,用出这种效果,真是千古奇闻,就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做邪术。”他打了个响指,我们身边立即出现了一个泛着黑气的法阵,是我刚才的那一招!刚刚的我,是被王权白篱占据了意识了吧,该死!
无尽的手向我伸来,我们三人却毫无抵抗之力。
“真是,找个未来媳妇,还要出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