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仪龙恨恨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别假惺惺的了!朕只问你,你刚才所说,却是真的么?”东方茱萸看了看他,又瞧了瞧独孤夷青,咬着唇,目无表情说道:“不错!却是如此!”此话说完,独孤仪龙握着茱萸的手儿一抖,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似的。夷青道:“皇兄!事情就是这样!不如……皇兄你就放了她罢!给她自由罢!”
“放了她?给她自由?”独孤仪龙重复着夷青的话,忽然又冷冷道:“你倒是想的周全!但是,茱萸她是我的妃子!并且只能是我的妃子!夷青,你太过胆大了!你可知,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朕就能立刻将你下狱,杀了你!”东方茱萸听了这话,心儿一颤,她对独孤仪龙道:“这件事,本就是我和他两情相悦!他若是被你杀了,那我也陪他殉葬!”
独孤仪龙冷冷道:“朕是恨不得杀了你们!但是,若是杀了你,倒是便宜了你的父亲!”说罢,便大手将茱萸拦腰抱起,这冷不防的举动,倒是惊的茱萸口中‘啊’的一声,大叫道:“独孤仪龙,你要做什么?”夷青大叫道:“皇兄,请你放了她罢!你可知,从进虢国,做了你的妃子,她就没有一天开心过!”
独孤仪龙听了,目光聚了聚,对着夷青道:“你太过放肆了!如果你不是姓独孤,朕一定一剑杀了你!我独孤仪龙的女人,你竟敢沾染!”说完,将茱萸抱着,便往附近的风吟宫而去。夷青在后大呼:“皇兄!你要对她做什么?”夷青心中担心,独孤仪龙怒从心起,此番茱萸被他带走,自是凶多吉少!独孤仪龙讽刺道:“朕的女人,你说朕抱了她做什么?”夷青看着独孤仪龙抱着茱萸离去,心中剧痛,只得狠狠抓住了身边的花枝,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坚硬的树枝里,已经流出血来。
茱萸被独孤仪龙抱在怀里,却不反抗,只是像海边一条搁浅多时的死鱼一样,等着屠夫屠刀血淋淋的宰割。独孤仪龙进了风吟宫门,看着面如土色的茱萸,沉声道:“为什么不反抗?”茱萸在他怀里,闭着眼儿,虽然心儿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口中还是平静说道:“你是刀徂,我是鱼肉!我想反抗,有用吗?再说,我已经听得出来你对我父皇的深深恨意!你的和亲之举背后藏的阴谋也无非是为了我郦国的土地!随你怎样,反正我是案上的祭品!”独孤仪龙听了,便道:“算你聪明!不错,朕要的就是你们郦国的土地!朕的雄心便是吞并整个郦国!和亲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
茱萸听了,悲哀说道:“独孤仪龙,你想得到郦国,大可以在战场决一胜负,何苦又要使了这样的计策!”独孤仪龙恨恨道:“朕也只是想让你父皇看到,骨肉分离、天各一方的痛苦!”茱萸问道:“那么,当年我的父皇究竟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的怨恨?”
独孤仪龙听了,哈哈一笑道:“我想,你慢慢知道会更好。”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到了风吟宫里,入画和伺墨看了,见湘贵妃被皇上暧昧抱着,不由都羞红了脸。二人忙忙给独孤仪龙行礼。独孤仪龙抱着茱萸,已是快到了她的寝宫,他对着地下的入画和伺墨道:“你们都到外间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入画看了看被皇上抱在怀里的湘贵妃,面露沉沉的愧悔之色,心神恍惚,可是什么也不能说,便同了伺墨等宫女退了出来。
独孤仪龙进了寝宫,打量了这屋子一眼,说道:“这可是第二次我来这里!”便快速里将身上的衣衫逐一褪去,露出健硕的上身,独孤仪龙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茱萸扔到床上!伸手将她衣裳的带子解开!顷刻间,帷幔下,茱萸的玉体横陈,洁白如玉。独孤仪龙却不动身,只是在旁观赏,茱萸冷冷说道:“你如果要凌迟我,那么就请来罢!”
独孤仪龙听了这话,便道:“你的这副身躯,倒是实在迷人!你给朕说说看,你和夷青当初是怎么在郦国幽会的?朕在你身上用过的招式,是否他也用过?”茱萸觉出了他的怒气,便坦然道:“他自是……做的比你好!只因我是自愿的!既然敢做,便就敢当!”独孤仪龙盯了她半响,恨恨道:“虽然朕现在很生气!不过倒也欣赏你的无惧!”
独孤仪龙边说,边向她靠近。东方茱萸睁开眼道:“既然你恨我,那就将我打入冷宫!我倒是希望你即刻就废了这贵妃之位!”独孤仪龙皱眉道:“朕知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妃子!可是,我却得须尽我的义务!”说着,便俯身吻上了她的颈脖。他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这样折磨你!”
经过一昼夜的折磨后,独孤仪龙方心满意足地从茱萸身上起来。他就着清晨黎明的光辉,看了看榻上茱萸的精疲力尽的模样,看着她身上密布的吻痕,她低垂着眼睑,乌黑的头发直垂到床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独孤仪龙便道:“休要和我装这个死鱼样子!昨儿个晚上不也是尽情地在欢叫!”他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晚上我还过来!你这幅小身板,我似乎还用着上瘾了?”独孤仪龙似是意犹未尽。
他拿起衣架上的衣袍,最后将腰带系上,手触着腰带,方想起这是她做的,倒是不由问道:“这个腰带,红豆说,你做了一个晚上?嗯?”茱萸此时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想起晚上之事,心中更是替自己羞耻。明明每次都是被迫,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到了最后,自己总是抑制不住地叫出声儿来!再看着独孤仪龙暧昧的目光,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便慢慢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做么?还不是红豆求我?帮你做,除非我死了!”独孤仪龙听了这话,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不过,纵然我们互相憎恨,可是我不会杀了你,如今,你可还是一枚有用的棋子!你在我的宫中,郦国便不会轻举妄动!”
茱萸听了,倒是哈哈笑起来,笑道:“独孤仪龙,你错了!我本就是祭品,我的父皇和我认亲不过数月,在他心中,自是江山为重!我没有这么大的价值!所以你快点做好你的打算!”独孤仪龙听了这话,倒是疑惑起来,坐在榻前,抚着她的长发道:“如果我不杀你,你倒说说,你希望去哪里?”
东方茱萸此时下了床,当着独孤仪龙的面儿,将衣服穿好!(反正这身子也被独孤仪龙看过无数次)口中淡然说道:“我哪里也不去!谁人也不找!我就静静地守着我娘的坟墓过日子!”独孤仪龙听了,挑眉说道:“哦?不去找你父亲?也……不去找北安王?”茱萸坐在梳妆镜前,拿起象牙梳,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道:“若我想去,你定也不准!何苦连累了他?倒是我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隐居好!”
独孤仪龙的脸色儿缓了缓,站在她身后道:“你和夷青的这笔账,朕自会记在心里!你也不用时时提出来刺激我!”茱萸听了,便停了受中国的梳子,淡漠说道:“不是你自己提的么?”独孤仪龙看了看她绝色的容颜,忽然觉得这乌发,这素衣,竟和自己的母亲年轻时无二!他的眸子顿时飘忽起来,目光也变得伤感,对了茱萸道:“你这几天,就在这风吟宫里禁足,哪儿也不许去!过了重阳节,朕会带着这宫中的妃子,前去无相寺打醮还愿!”
东方茱萸听了,便对着镜子道:“既然这宫里的姐妹们都去,横竖也不缺我一人罢!我就想一个人呆在这宫里!”独孤仪龙冷冷道:“不行!”茱萸道:“既然俭妃昨儿个都看见了,我想,恐怕整个后宫都知道我的不堪之处了!皇上何苦又要我去?去了又是被人嚼舌根子!”
独孤仪龙嘲讽道:“湘贵妃,你不简单啊,既和人偷了情,却还要逼朕给你立块牌坊!你还知道廉耻二字么?”说着,便执过来她的肩膀,张口就要呼责。东方茱萸听了,心中不免激动,站了起来,岂料重心失衡,一头栽到了前面的镜子前,头上的簪子划了下来,额头不但鼓起个大包,脚下也是一趔趄!而且簪子还划伤了颈脖,幸亏不曾伤了脸儿!独孤仪龙见了,倒是急急拉住了她,可是茱萸狠命地甩开!
她冷冷道:“这幅模样,难道皇上还是要叫我去么?”独孤仪龙看着受了小伤的茱萸,便也冷冷道:“哪怕是丑的如西施,这去还是要去的!”说罢,便大步离开,入画和伺墨赶紧进来,伺候着茱萸梳洗!
茱萸看着自己额上的伤,一时心中万念俱灰。入画和伺墨打来温水,茱萸对着镜中,方细细思量和北安王之事,这么说,是有人预谋了多时,陷害与她!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想着自己和夷青手上的字筏,模仿的都自是惟妙惟肖,看来此人一定下了一番功夫!偏生就那么巧儿,不多时不早时,就给独孤仪龙给瞧见了?茱萸的眉头不由紧蹙了起来!她掠过心中深沉的哀痛,只觉得从此之后,在这虢国宫里,万事是要小心的了!
正胡思乱想间,伺墨掀了帘子来报:“娘娘,贤妃娘娘来了!”茱萸聚起心思,勉强笑道:“那就请她进来罢!”
话音刚落,果见贤妃一人来了,茱萸请她入了座,贤妃因说起过几日皇上要带了他们去无相寺清虚观打醮的事儿来,问茱萸可做好了准备。